“玉軒哥哥……”小凌曜指了指牆外,“姐姐跟着一羣大哥哥出去玩水了,舅娘說過不讓她玩水的。嗚嗚……”
展玉軒抿抿嘴,本想不湊這個熱鬧,一次玩水,應該沒什麼問題。
但轉念一想,秋天水涼,他還是不放心地翻過牆頭跟了過去,末了還叮囑小凌曜,天黑之前沒有回來,就讓舅娘派人去找他們。
展玉軒看着前面吵吵鬧鬧的隊伍,不由得抿緊嘴跟在身後。
他不想掃瞭如月的興致,也不想她出事,跟在身後監視她是最好的辦法。
走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到了一條寬大的河流旁邊。四周樹木蔥鬱,雜草叢生,放眼過去青黃草飛揚。
水聲流淌,陽光折射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小如月正準備利索地脫下衣裳,又想了想,還是脫了外面的衣裳,只穿了裡衣裡褲。
一邊的男孩子看着小如月沒有脫衣裳,不由得好奇:“如月你怎麼穿着衣裳啊?這樣玩水多不舒服。”
“哎呀,我怕水裡有蟲嘛。”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敷衍過去,小如月大喇喇的走到水中,看準了水位,舒舒服服的泡着水。
“哎呀哎呀,真是舒服……臥槽!狗蛋你快來,這裡有魚!”小如月大聲喊了出來,飛快地上岸拿了“武器”準備去兜魚。
一兜子撈下去,魚沒有撈到,水卻渾濁起來。
小如月撇撇嘴,自言自語道:“嘿喲,我說這魚竟然在老子的面前溜走了。”
“小如月!這邊有更大的!你快來!”其中一個小夥伴對着小如月招手。
聽到這話的小如月眼睛一亮,立馬帶着小兜子屁顛屁顛地過去,剛走到一半,腳底突然像是被什麼劃到了,硬生生的疼,腳趾蜷縮到一起,整個小腿猛然僵硬起來。
不好,抽筋了!
小如月猛然踩了個空,整個人倒栽在水裡,愣是爬不起來。心裡涼涼的,她不由得大驚。
這底下踩空了泥之後居然比之前的地方都要深!
其餘的人見到小如月這個模樣,不由得問:“如月你怎麼了?快鬧了,快過來捉魚啊……”
他們之間,如月水性最佳,誰也沒有想到會是出事什麼的。
腳底下的泥土陷了下去,在水中掙扎,小如月被泥水嗆了幾下,頓時覺得不妙。
泥水腥臭,讓整個人都不能呼吸。
她奮力地掙扎,想要從水中探出頭,但是腳卻一抽一抽,壓根不聽使喚,像是一塊石頭般。
自己是不是要死?
是不是要見不到孃親與爹爹了?
小如月腦子裡亂亂的,被嗆得意識渙散,溺水感越來越強烈,她的胸前越來越透不過氣。
壓抑感,緊張感,席捲着死亡的氣息襲來。
猛然間,一雙手忽然抱住她,將她架起來,急忙朝着淺水區游去。
帶上岸邊,小如月的臉色蒼白無比,只覺得難受的要死。其餘小屁孩見到這個模樣嚇了一跳,紛紛地圍了過來。
展玉軒的頭髮溼噠噠的滴着水,看着虛弱的小如月是又急又怒。好端端的,怎麼不聽話出來玩水?
這水她都不熟悉,怎麼也不小心一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