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張浩成功的要到了簽名,一時間其餘的小兵都羨慕不已,在一衆小兵的要求之下,木音又是揮灑寫下了幾張簽名,遞給了他們。
接過簽名,他們滿足的離開。末了,還聽到有人在誇讚:“將軍的架子真的不大。”“不拿身份壓人!”“將軍的字寫的很……豪邁。”之類的話。
笑眯眯地點點頭,木音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又佇立了一會兒。
忽然,一道腳步聲傳來,木音轉身一看,就見到那個站在自己的面前,月光的光線正好傾斜在他的臉上,映照出他的模樣。
彎下腰,他撿起地上的廢紙,見到上面的名字,微微一笑:“將軍,有些東西……不能‘亂’寫的。”
“羿嚮明。”木音有些錯愕,“你……”
走到她的面前,他忽然彎下腰,摟住了她,吸取着她身上的味道,心裡莫名的安定:“能夠再看到將軍恢復將軍的身份,嚮明真的很開……”
“你……沒死?”木音驚詫地推開他。
苦笑一下,羿嚮明的心情百味陳雜:“將軍……嚮明承認,嚮明是對不起你。對,嚮明也沒有死。將軍……是希望向明死了麼?”
搖搖頭,木音的心裡也很慌張。忽然,她猛然擡頭,驚訝道:“你……莫非知道了?”
“是的,蔣頌宇,蔣將軍。韓雀蘿……韓小姐。”羿嚮明輕鬆一笑,“將軍莫怕,我不會告訴別人。”
“你……爲什麼會知道?”心裡頓時警覺起來,木音猶豫不決,不知道要不要相信羿嚮明。
她想起元弘曦後來告訴自己的話,說是羿嚮明與浣媚裡應外合,才讓自己落入回白‘門’受盡折磨。
這樣的羿嚮明,她能夠相信嗎?
她能夠如同以往一般對待?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她是又氣憤,又心痛,更加是無法詮釋“兄弟”這兩個字的意思。
朝後退了一步,她握緊手中的槍,心裡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一想到之前是羿嚮明背叛了自己,她就再也無法對他‘露’出以往的姿態。
窺破了她的心思,羿嚮明有些沮喪,但也明白是自作自受,嘴角是苦澀的笑,伸手握住了木音的槍頭,直抵自己的‘胸’膛。
往前一送,木音似乎聽到了槍尖刺破衣裳,刺入皮膚的聲響。
心裡有些震撼,她呆呆的看着他。
羿嚮明一笑,手中捏着鋒利的槍尖,手掌心被咯得生疼,甚至流下了粘稠的鮮血:“將軍。是羿嚮明欠你,是羿嚮明對不起你。”
“嚮明原以爲,將軍可以跟嚮明天長地久,甚至還天真的想要改變將軍的命運,與嚮明此生永永遠遠,不會被世俗所看不起,真心的在一起。”
“但是嚮明錯了。我一昧的考慮要讓將軍變換身份,一昧的執着得到將軍,卻沒有考慮到將軍你的感受。我知道……你會恨我,恨我當初與他聯手,剝奪了你的將軍之位,害得你遭受流言蜚語,在回白‘門’受盡折磨。”
“嚮明也恨自己,恨自己的自‘私’,愚昧,自作聰明。所以……嚮明得到的最大懲罰,就是以‘自以爲是’的聰明,讓將軍投入了元弘曦的懷抱。”
“若是將軍肯相信嚮明,嚮明還願做將軍的無名軍師,嚮明只希望靜靜地陪在將軍的身邊……”
一番話下來,羿嚮明已經是聲淚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