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琴悄悄退了出去,抱來不遠處的一隻小貓,鬼鬼祟祟地躲在衆人身後。用力一推,那貓就被推進了圈子裡,左顧右盼地邁着貓步到了木音的身邊。
其餘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木音身上,並未察覺到木琴的舉動。
貓本來是在睡懶覺的,一睜眼就看到自己被扔了出去,一隻銀槍跟一個囂張揮槍的女人映入眼簾,嚇得它忍不住大叫媽媽咪啊!
如果貓可以說話,那它的意思估計是:你們這羣愚蠢的人類都在弄些什麼!
木音此刻的注意力都放在上面,哪裡管的上腳下邊的一隻小貓。很不小心,她踩中了貓的尾巴。
“喵——”淒厲的一聲貓叫,那隻貓被痛得炸毛,渾身弓起彈跳起來,嚇得就要踉蹌而走。
此刻已經快接近了尾聲,很快便要完工了。被一隻貓打亂了,木音腦海中零零散散的,一下子變得空白。
可是現在不能再多猶豫了,否則便是不完美了。她努力地回憶中,終於憑藉着熟悉度,槍尖朝着左邊一劃,便把那玉硬生生的劃了一撇。
木琴氣得跺腳,她本來以爲木音踩到那貓最起碼也會嚇到花容失色,難道木音變了?
竟然變得不再是從前一般膽怯?怎麼辦?那她的地位真的就要一落千丈了?她越想越急,情不自禁走進了一步。
剛好木音已經完成了最後一步,因爲這一槍太過勇猛,加上受到了打擾,最後的收尾可能不是比較完美,導致一片玉片劃出,直直地朝着木琴劃過。
“啊!”木琴捂住被劃傷的臉,倒退了一步,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怒目圓睜:“姐姐,我只不過是說了你幾句,你至於如此嗎?”
衆人還沒來得急看木音到底玩了什麼花樣,視線就被木琴吸引了過去。
木琴撤下捂着手的臉,露出了臉頰上的一道血痕,氣得咬牙切齒,她覺得木音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
木音覺得她怎麼就那麼煩呢?她摸摸槍身,收了起來別在腰間,沒怎麼想搭理她。
木琴不依不饒,走上前拽住了木音的衣袖,跺跺腳看了萬佩凝一眼:“孃親!姐姐竟然如此待我!”
“這……”萬佩凝一時之間有些爲難。
“我早說了,刀劍無眼,離得遠些,你偏偏要自己湊過來?——活該。”木音不喜她,轉身就要拉住萬佩凝去看自己的成品。
“孃親!平日你護着姐姐就算了,今日她傷了我,您也要如此私心偏袒不成?”木琴不依不饒,眼見着就哭了起來。
臉啊,是女人最珍貴的東西。如今被木音傷了,還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木琴看着木音,心裡的恨意是更加地強烈了。
“難不成,你想在我臉上劃一道?”木音挑眉,看向她哭哭啼啼的模樣,又情不自禁皺起眉。
“母親!”這個時候木琴只管一口咬住萬佩凝不放,她就不信在人前,萬佩凝還能做出維護嫡女的事情。
其實大家心裡也明白,木琴要不是走向前,能劃到她麼?不過,那麼多人,偏偏就劃到了木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