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山的路,是斜着的。木音不小心被推後,還沒爬起來,一顆石子打中她的手。吃痛的一縮,她整個人就順勢從山上滾落下去,不知滾向了哪個雜石‘亂’草叢中。
溫銘大驚,撲身就要去找,被少季一把攔住:“溫哥,你瘋了嗎?!”
“少季,你這是作甚?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要如何跟嫂子‘交’差,她是嫂子的朋友你知道嗎?”
“哼,嫂子,算哪‘門’子嫂子?要不是看在老大的份上,我們會叫她嫂子嗎?上次……我們就是綁架了她,害得老大的窩點一夕之間被端,差點被捉住!要不是她,那什麼蕭少能是老大的對手嗎?”少季不滿的反駁,瞪着溫銘。
被少季這樣一說,溫銘嘆了口氣:“原來你心裡是這樣想的。”
看到他這樣失望的神情,少季心裡“咯噔”了一下,緊張起來:“溫哥,我……我剛剛只是一時‘激’動,我……”
“好了,別說了。”溫銘擺手,“你先去跟大哥匯合吧。沒找到木音,我是不會回去的。”
“她到底哪點好!醜了吧唧的模樣,哪裡有我好看!爲什麼……爲什麼溫哥你要對她那麼好!從前你對‘女’人不會這樣的!”少季說着說着,眼睛裡竟然泛出了一絲水汽。
“少季……那腐‘肉’,是你故意放在木音身上的吧。”溫銘認真的看着他,“要是你在我心裡沒有位置,當場我便會拆穿你,腐‘肉’除了我們做面具剩餘的,還有誰會有呢?”
“溫、溫哥……”少季忽然垂下頭,沮喪起來,“對、對不起……”
“你應該對木音說對不起。”溫銘嘆了口氣,撥開草叢就要去找木音。
不行,不能讓他去找木音!少季心一狠,用刀割開自己的手臂,將懷裡瓶子的腐‘肉’一打開,抹了一點放在手臂上,立馬吸引了一羣鳥對着他的手臂撲了過來。
溫銘正‘欲’提起腳,只聽到少季一聲慘叫,他回頭一看,原來是少季身上密封腐‘肉’的瓶已經被拆開來,引來了更多的鳥。還有一隻咬住了他的手臂,就要叼走一塊‘肉’。
眼見這幕,不行,他不能放下少季不管!
驅散鳥羣,將瓶子拋出很遠,溫銘一把摟住少季,看着他手臂上被啄走一大塊‘肉’,有些心疼起來:“你這是何苦!”
少季莞爾一笑:“溫哥……陪我。”說完,他便昏了過去。嘴角,是得逞的笑。
木音滾得七葷八素,只覺得渾身痠痛的很,分不清東南西北。
頭很重,很痛,很想要醒來。無力睜開眼……
“就不應該聽你的!你看看,又‘迷’路,又‘迷’路了!”沉寧跺腳,舉着火把看着前面的路,忿忿不平的吐槽。
節‘操’站在莫子鳴的肩膀上,縮縮身子:“要不,我們回去吧,我還要早點回去……讓鳥給我暖窩呢!”
“是你給它暖吧。”沉寧毫不留情地戳破。
“別吵了。”莫子鳴沉着臉開腔。這一人一鳥,把他的頭都吵大了。走了半天,卻走不出這個鬼地方。夜黑了,更是難以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