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消受美人恩。
雖然說剛開始的確只是在利用對方,可是經過剛纔的戰鬥,還有這番談心之言,陳年很確定對方對自己說的話都是真心實意。
如此一來,他要是再繼續矇騙,反倒是讓他自己都有些難以接受。
思考再三,他決定把自己的計劃合盤托出。
一方面是這周圍只有薛如玉一個人,就算是她想要做什麼,自己翻手之間也可鎮壓。
陳年現在的實力最多可以提升到天尊境,大圓滿,甚至通過吞噬之力還能夠再進一步。
薛如玉充其量現在也就是個天尊境中期,哪怕他臨時突破到了後期也依然無用,自己想要鎮壓她的方法多的很,甚至還能夠做到不傷害她的性命。
那麼,現在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也不會造成什麼太大的風險。
陳年突然間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薛如玉感覺到有些奇怪也停了下來。
“接下來我跟你說的話,除了我的同伴以外無人知曉,甚至我的同伴知道的也未必會有你多。”
陳年直接找了個地方,盤膝而坐,薛如玉臉上露出了高興的表情。
她還以爲陳年就是一塊石頭,結果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打動石頭的一天,立刻在邊上坐了下來。
陳年講的很快,但是並沒有跳過太多的細節,從最開始的時候馭獸門遇到了怎樣的危機,然後說到了玄天宗,都做出了怎樣的惡事。
甚至有一個無人知曉的秘密,那就是玄天宗的少宗主究竟是死在誰的手上?陳年在這個時候對她承認了下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薛如玉臉上滿是震驚,捂住自己的小嘴,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關鍵的是她在這些故事當中都一直注意着陳年提到了自己的修爲。
明明修爲遠遠不如對方甚至能夠發揮出來的戰鬥力有限,但依然還是達成了自己的目的,這需要的可不只是蠻力,要的是近乎於妖的智商謀略纔有可能做到。
“等等,按照你的說法,你從修煉到現在總共纔過去了這麼點時間?”
陳年點了點頭,可不是嗎?自己這個體脈殘缺確實是沒有解決,而且在得到山海圖知道可以用星辰之力進行修煉的時候,都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月。
到現在確實沒有用太長的時間,自己的這一身修爲還有種種變化,更多的都是系統和機緣巧合帶給他的。
既然對方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天才,陳年自然也不會解釋這麼多,因爲這裡面涉及到了他最大的秘密,那就是系統。
過去的經歷還有對玄天宗的計劃,雖然也是秘密,可是比起自己生還系統這件事情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陳年接着又把之後殺胡一刀,還有北夜城坑了玄天宗和藥谷死鬥之類的事情,挑挑揀揀說了一些,最後才落到了白霧山的事情上面。
他並沒有說出劉老七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這層身份還有大用,如果說出來了沒有被泄密還好,一旦被泄密對於他接下來的其他計劃,那都是有着巨大影響的。
“我只是通過一次偶然的機會了解到了玄天宗居然還有如此之多的秘寶,既然被我知道的消息自然是不能放過,所以就召集了同伴來到了此處,沒想到因爲意外和同伴走散了,還闖到了你們女修煉者的山峰上。”
薛如玉聽到這裡以後點了點頭,誤闖是很正常的事情,外來的人經常走着走着就迷失了方向,因爲在這裡面有的人爲了劃分區域,基本上在進入每個區域的時候都會使用幻陣困陣迷陣。
陳年他們的運氣算是比較好的,只不過是遇到了一個幻陣,將他們的視線進行了阻隔,否則的話要是困陣或者迷陣,那可麻煩就大了,而且對於這宗門裡頭有一些十分危險之地,那裡安排的陣法都是殺陣起步。
很多都是一些綜合性質的陣法,這裡面釋放出來的殺傷力,那可不是他們這些弟子山峰能夠比擬的。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既然我已經打定主意要尋到白霧山,尋到這些秘寶自然是不會放棄,而你剛纔說的那些邀請,我只能婉言拒絕,甚至……”
陳年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小了下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薛如玉倒是眼睛微微一閃,似乎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你是想說之後還準備滅了玄天宗,是也不是?”
“是。”
陳年原本以爲對方會生氣,畢竟這是她的宗門,某種意義上可以算她是的家。但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
“是不是感覺很奇怪,好像我一點都沒有想要維護玄天宗的意思。”
陳年點了點頭。
“這裡雖然是我的家,但真正跟我有感情的,只不過是這一山的女弟子罷了,至於其他的山頭,其他的長老只是對我而言,無非就是一些覬覦我或者有求於我,甚至是單純想要控制我的人。”
薛如玉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泛起了一絲苦笑,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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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年略微的有些沉默下來,對方願意這麼說,但是他可不能這麼聽,這裡面涉及的信息量,那可大了去了。
“總而言之,如果你能夠滅了玄天宗,雖然我未必能夠幫得上忙,但是希望你對女弟子能夠手下留情,到時候我會帶着女弟子們離開。”
陳年聽到這裡的時候知道了對方的意思,點了點頭。
“走吧,繼續去白霧山的方向,既然你們都是臨時來到此地,我建議你們動作還是快一點,白霧山有強弱之分。如果拖延時間到了傍晚,那可是白霧山最強的時候,裡面的陣法還有妖獸都不是那麼好破的。”
作爲玄天宗的大師姐,而且確實是有幫他的心思,那說出來的情報,可就比起劉老七爲了活命,臨時爆出來的東西要詳細的多,甚至有一些地方還戳出了假。
“給你情報的人說的東西大體沒錯,可是一些細節的地方卻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