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龍羽梵聽安以沫這麼一說,瞬間變擰起了眉頭,一臉不解的看着安以沫,好半晌,纔是不解的說道:“妹妹去上班,跟我去上班有什麼聯繫嗎?還是……你打算在龍家的企業上班?”
“不是。”安以沫搖頭。
聽到安以沫就這麼直接的否認了,龍羽梵有些失望的垂頭,卻有些不甘的看向安以沫,一臉不解的說道:“不是打算在龍家上班,那你……打算在哪裡上班呢?”
安以沫輕舒了一口氣,正色說道:“姐姐,我要去兆佳業上班。我現在已經跟天承結婚了,不管怎麼算,我都是葉家的人,所以,我要去兆佳業上班。”
龍羽梵輕輕的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兆佳業上班吧。”
安以沫道:“嗯,姐姐,我必須要有自己的能力,如果我一直呆在家裡,那麼以後,若是有個什麼事的話,我連一點出手幫忙的機會和膽量,以及能力都沒有,所以,我必須要去上班。”
龍羽梵輕輕點了點頭,看着安以沫,正色說道:“只是……妹妹,你跟天承說了嗎?他同意你去上班嗎?”
安以沫搖搖頭,說道:“這是我的臨時決定,我還沒有跟天承說呢,不知道天承他會不會同意。”
“天承深明大義,你跟他好好說,他應該不會怪你反悔的。”龍羽梵道。
安以沫道:“姐姐,那我就跟天承先回葉家了,至於這邊……若是有什麼動靜,或者你跟子煜有什麼發現,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讓我有所準備,好不好?”
聽安以沫這麼說,龍羽梵連忙點點頭,正色說道:“好,自然好。”
“嗯。”安以沫輕輕頷首,看着龍羽梵,微微綻開一抹笑容,道:“姐姐,這次的事情……太意外了,卻也讓我明白了很多。”
“也讓我明白了很多。”龍羽梵看着安以沫,顏色莫名,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龍羽梵的話語,讓安以沫一時間很是不解,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好半晌,方纔不解的說道:“姐姐,什麼意思?”
“唉!”龍羽梵嘆息一聲:“我們雖是龍家的小姐,看起來高高在上,可是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自己做主,有些事情,更是沒有辦法迴避和捨棄的,所以……我們其實並不如普通的女孩,不是嗎?”
普通的女人,如果出了這樣的事情,反而沒那麼嚴重。
聽龍羽梵這麼說,安以沫方是長長嘆息一聲,無奈說道:“姐姐說的是,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你我生在龍家,就只能憑藉自己的努力,去盡力的改變了,不是嗎?”
聽安以沫這麼一說,龍羽梵先是怔了一下,隨即點點頭,笑道:“妹妹說的是,好了,下去吧,我送送你們。”
“嗯,我過去叫天承。”安以沫站了起來,龍羽梵便幫她拿起隨身的包,跟安以沫一道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問道:“妹妹這次回去之後,下次什麼時候再來住呢?”
安以沫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正色說道:“還沒打算呢,不過,反正近的很,姐姐想我了,我就回來,或者……姐姐也可以去葉家,我帶着兩個孩子,來回的也不方便。”
龍羽梵點頭,道:“好。”
正要走到隔壁房間的時候,安以沫擡頭,看向龍羽梵,忽然正色說道:“姐姐,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嗯?何事?”龍羽梵腳步頓住,看着安以沫,滿臉不解的問道。
“我想告訴你,天承跟我說,大哥很快就會回部隊了。”安以沫壓低聲音,小聲的對龍羽梵說道。
安以沫這麼一說,龍羽梵臉上的笑容一下就變得有些僵硬了,擡頭看着安以沫,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不安:“他……他很快就要回部隊,這麼快?”
安以沫點頭:“是,天承懷疑那對付我們的背後之人,說不定跟部隊的高層有些什麼關係,所以……要讓大哥回去調查一下。”
安以沫話音落下,龍羽梵更是驚訝,幾乎是一臉驚詫的看着安以沫,好半晌,也都反應不過來,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姐姐,我告訴你,是想提醒你……大哥這次走了,若是無事,下次回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安以沫說罷,孩子的房門正好推開,葉天承走了出來。
安以沫的臉上,立刻恢復如常,轉頭對龍羽梵眨了眨眼睛,對葉天承道:“天承,我都收拾好了,我們回去吧。”
“嗯,走吧。”葉天承點點頭,又有些不解的看了龍羽梵一眼,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帶着孩子和安以沫,一起下樓離開。
龍羽梵沒有送出來,而是被安以沫提醒她的那個消息,給震驚的無與倫比!
葉亦清竟然要回部隊了,看來……瘋子教她的方法,她得提早策劃才行!
不行,葉亦清這一走,不知道多久纔會回來,分開的越久,見面的越少,他們之間的可能便越小。
看起來……她必須要留住葉亦清才行了!
脣角的冷笑,一閃而過,走到窗戶邊,看着安以沫一家四口離去的背影,眼神慢慢變得無比的堅定。
有些事情,她必須要儘快出手,要早點確定,不然等到日後……她就是後悔,只怕也來不及了……
眼神倏然變得幽深,龍羽梵的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
安以沫和葉天承回到葉家以後,兩個孩子還在呼呼的睡着,一起上了樓,安以沫等孩子睡下後,回了房間休息,葉天承陪安以沫回了房間,見安以沫躺下,就又去找了葉亦清,他把該說的都跟葉亦清說了,讓他早日回部隊,暗中調查。
商議好了之後,葉天承又折回了二樓的房間,可是輕手輕腳的回到房間裡,卻見沉睡中的安以沫一臉痛苦之色,頭在不安的左擺右搖,看上去,十分不安,就像正在承受什麼極大的痛苦一般。
安以沫的眉頭緊緊的擰着,額頭上佈滿了汗水,頭一會兒往左搖,一會兒往右搖,那模樣看上去,分明是十分的痛苦……
葉天承心中一驚,擰眉往前走去,正想搖搖安以沫跟他說話,就聽到安以沫的嘴裡正在喃喃的說道:“走開,走開,別過來……”
聽到安以沫這樣喊,葉天承的心裡,本能就往某些不好的方面想,當即也不再猶豫,伸手就搖了搖安以沫,壓低聲音說道:“沫沫,醒一醒,沫沫……”
“不要,不要……”
或許是葉天承的聲音比較溫柔,安以沫還是沒有醒過來,而是微微搖頭,神情愈發的痛苦。
莫名的,葉天承的心中,暮然就生出一股不祥的感覺來,伸手,輕推了推安以沫的肩膀,然後喚道:“沫沫,醒醒,沫沫……”
葉天承連推了兩下,安以沫才猛然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着葉天承,眼睛裡,還是帶着十分驚恐和害怕的神情,好半晌,似才慢慢反應過來,似才感覺到這是在家裡,並不會有什麼危險。
安以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坐了起來。
葉天承忙在她的背後墊了一個枕頭,問她:“做噩夢了?”
安以沫挪了挪身子,聽了葉天承的話之後,不由輕輕點了點頭,嘆息一聲,說道:“天承,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什麼夢?”葉天承皺眉,滿臉不解的看着安以沫。
安以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葉天承正色說道:“天承,你……你可記得那天我們在濱江路上,看到那個奇怪的魅影?”
“嗯,記得。”葉天承點頭。
安以沫的臉色十分難看:“我夢到那個魅影在掐着我的脖子,那……是個孩子,十歲左右的孩童,眼睛帶着銀色的面具,眼瞳只有白沒有黑,就那麼幽幽的看着我,眼神也是那麼的空洞,他告訴我……他告訴我,他沒有靈魂,是一具行屍走肉,他還說,要喝我的血,吃我的肉……”
聽安以沫這麼敘說着,葉天承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卻勉強的拍了拍安以沫的肩膀,低嘆一聲,安慰道:“只是個夢而已,不必那麼較真。”
“可是,天承……那個夢真的太真實了,就像發生在我眼前一樣,若不是你把我叫醒,估計我一時間也醒不過來。”
安以沫說着,眉頭高高的擰了起來,正色說道:“真奇怪,好好的,我就算做噩夢,怎會睡的那麼沉,而且會做的那麼逼真,就像……就像胡思亂想的後遺症一般。”
“沫沫,你是不是想說什麼,還是發現了什麼?”見安以沫神色有些不大對勁,葉天承禁不住問道。
安以沫不由緩緩的點了點頭,正色說道:“天承,我總覺得……我好像是不是也中毒了?這感覺……好熟悉。”
“熟悉?”葉天承愈發不解。
安以沫點點頭,臉色蒼白的說道:“在我剛回龍家不久,我就有這種感覺,那時候……是因爲芸姨給我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