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爲了一個女人,爭得你死我活,還互相出黑招,這種醜聞,我能讓外面知道嗎?”閻謹理所當然地道。
就算保密工作做得多麼密不透風,醫院那個人來人往的地方,他也不能確保有不透風的牆。
不過讓閻謹不知道的是,就算在家裡,也有透風的牆。
一直躲在廚房裡的王媽,雙眸直直地看着庭院裡發生的一切,並毫不猶豫地打了一個經常撥打的電話。
“葉小姐,我有一個重要消息告訴你……是關於閻大少和閻二少的……”
閻誠走到了閻謹身旁,在他耳朵邊輕聲說:“如果我說,我沒做,你相信嗎?”
閻謹挑眉看着閻誠,以他對閻誠的瞭解,這樣卑劣的手段,確實不是他的作風。
如果閻誠真的這樣卑鄙,那麼溫暖早已經是他的人,也不會到此刻,獨自飲恨,想到溫暖是確確實實是自己的了,閻謹眼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得意的淡笑。
這麼多天,第一次看見這個陰陽怪氣,滿臉陰沉弟弟的笑容,閻誠也露出一抹好奇,“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了?難道不用與我爲敵,所以心情大好?”
雖然生氣他,也跟他狠狠地打了一架,更是對他對溫暖的態度非常不滿,但是這個人畢竟是他弟弟。
曾經奶奶跟他說,閻氏家族裡沒有真正的親情,在他們這樣的家族中,親情、善良,早就被狗吃了,但是他不覺得這樣,他也相信在閻謹的心中,不是那樣陰冷無情的怪物。
“我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沒有做,我跟你爭溫暖,是堂堂正正,男人之爭,絕對沒有半點陰損見不得人的地方。”閻誠坦然地看着閻謹。
閻謹挑眉,不置可否地道:“話總是說的那麼漂亮。”
“別在陰陽怪氣了,再這樣下去,溫暖就要跟着我跑了。”閻誠說完,還真的走向溫暖,“暖暖,明天有空嗎?我想約你出去玩。”
說完,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束鮮豔欲滴的玫瑰花,“這束花我一直想送給你。”
溫暖看着這束用絹布所做成的玫瑰花,瞬間心情愉悅了不少。
她親熱地抱着閻誠,“還是誠哥哥瞭解我,知道送我最喜歡的玫瑰花,不像某人,不但從來沒有送過我任何的東西,還是打人的渣男、吝嗇的流氓,我唯一從他手中得到過的東西,也只有這個。”
溫暖舉起手中的結婚戒指,就像小女孩一般地向閻誠控訴。
“真的嗎?那麼真的很摳門。”閻誠好笑地看着一臉鐵青的閻謹。
閻謹狠狠地看着他們,一向白皙如玉,千年不變的俊容,不由得也染上一絲絲可疑的紅暈,銳利的眼神,更有幽暗如墨了。
其他人或許不瞭解閻謹,但是閻誠怎麼不知道,他每次眼睛這麼黑的時候,就是活生生地心虛。
倏地,閻誠估疑地想起某次閻謹回家,看着他的眼神,就是這樣的。
“你大學三那一年,某天早上回來看着我的時候,就是這種眼神,你當時做了什麼讓自己心虛的事情?”
閻誠也不客氣,直接挑明地問。
閻謹一驚,很快就把失態掩飾了過來。
“那麼久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了。”
其實在閻誠發現那天他不自然時,他應該離開,但是他捨不得迎着夕陽的溫暖,這個時候她,太美了,看到剛纔不開心的她,也太讓他揪心了。
“真的忘記嗎?”閻誠估疑地看着他。
閻謹目光鎮定地道:“真的忘記了,這麼多年前的事情,我怎麼會記得,我是日理萬機的環炎總裁,怎麼會記得一點小事。”
閻誠挑眉,不置可否地聳聳肩,看着溫暖問:“閻謹大三那年發生過什麼事?”
“臨畢業前,他好像跟陳雙雨兩人談戀愛了。”溫暖記得很清楚,那天她興致勃勃就想跟他告白,怎知卻看到他跟陳雙雨兩人在接吻,那時候,她差點氣炸了……
但是她爲什麼會接受他交往的原因,就是因爲他大三那年的夏天……
溫暖倐地瞠目地看着閻謹,“你那天是騙我的!”
隨着溫暖的尖聲大吼,他們兩人的神情都不由得一變。
閻謹則是緊繃着俊臉,而閻誠則是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
“那天你到底幹了什麼好事?”閻誠磁性的嗓音透着一抹危險地道。
閻謹依舊咬牙否認,“那天什麼事都沒有!”
“有,你跟我說,誠哥哥一直都只是把我當成妹妹!”溫暖大聲地反駁。
閻謹眼中有着鄙夷地道:“那不是我從小到大都這樣說的嗎?”
“不,那天你明明說,他只是把我當成親妹妹,如果我一旦去告白,連妹妹都當不成,我連他唯一那麼一點疼愛都不能得到。”溫暖紅着鼻子大聲地說道。
想到當時的難過和無助,她就想大哭。
那是她的初戀啊,就這樣活生生地被閻謹掐死在萌芽中,還沒有告白就胎死腹中了。
想到這,溫暖都快要掉淚了。
閻誠溫柔地看着溫暖,“原來你曾經這麼地喜歡我?”
溫暖毫不猶豫地點頭,“我可喜歡你了。”
從小她就喜歡有一個像閻誠那樣溫柔的男朋友,可以爲他接風擋雨,又能善解人意地知道她想要的一切,但是閻謹的一席話,把這一切都打破了,爲了這個,她可是哭了很久。
閻誠看着溫暖可愛的哭臉,不由自主地把她抱在懷中,“如果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讓你哭。”
閻誠溫柔的語調,細細地說着對她的承諾,溫暖就像在夢中一般,一時竟不能回過神來。
猛地一陣巨大的力量,把她從閻誠的懷抱中,給拉了過去,她硬生生地撞在一個堅硬的胸膛中。
“痛!”
巨大的力量,差點沒把她鼻子撞壞。
這時,溫暖不由自主地簌簌掉起眼淚來。
“嗚嗚……好痛!”
對着她一臉淚水,閻謹眼中有着愧疚,有着疼惜,但是最終他還是粗聲粗氣地吼道:“難道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
“什麼身份?!”溫暖忍痛叉腰看着他。
“什麼身份?你還好意思跟我說,你是什麼身份?”閻謹差點沒氣得元神出竅。
他滿眸火光地看着她吼道:“你還記得你是我老婆嗎?你是當我死了?還是不行了?”
“居然當着我的臉跟他卿卿我我?!”
面對閻謹兇猛大吼,溫暖絲毫不怕,立即反擊道:“這是我跟誠哥哥的事,與你無關,你這個多餘的閒人,請走開!”
“還有,這個閻二夫人的身份,很快就會從我身上摘去,你就不要囉裡囉嗦了。”
溫暖一手推開閻謹,就在他猙獰的目光下,再次投進閻誠的懷抱中。
“以前我是不知道誠哥哥的心意,現在知道了,你以爲我還會放過他嗎?”
看着溫暖就像潘金蓮的表現,閻謹慢慢從猙獰變得陰森了起來。
他沒有讓溫暖有反駁的機會,陰沉地道:“看來都是我因爲你受傷的原因,沒有滿足你的‘需求’,所以才讓你一看到男人就飛撲過去。”
溫暖聽完他的話,臉都綠了,這男人能不這樣厚臉皮嗎?
沒等溫暖說什麼,閻謹大吼一聲:“孫毅。”
神出鬼沒的孫毅,無聲地出現他們面前。
他恭敬地看着閻謹,正聽候他的命令。
“孫毅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現在、立即把閻誠給我弄出去,在這裡我不想再見到他!”
沒等閻謹說完,孫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迴旋踢,一把把閻誠踢到,等閻誠想要起來反擊時,他已經來到了閻誠的背後,一個手刀,乾淨利落地把閻誠打暈,併力大無窮地把閻誠扛了出去。
在附近,驚愣地看着這一切,溫暖差點以爲這隻會在電影中才出現的片段,竟然就在她的眼前回放了一遍。
她驚訝地張着嘴,想要說點什麼,制止孫毅的行爲時,已經被閻謹再次抓進懷中,一抹溫熱霸道的氣息,毫不猶豫在她還沒回神時,就已經狠狠地把她紅脣霸佔了。
“恩恩……”溫暖想要掙扎,但是閻謹的鉗制就像鐵牢一般堅固,根本沒讓她有迴旋的餘地,她只能無助地接受他霸道的佔據。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意識已經遊離,渾身酥麻的時候,閻謹一手把她扛在右肩上,大步走回房間。
這時,不顧儀容的溫暖,失聲尖叫,大喊求救:“王媽快點去報警!救命啊!”
問訊衝出來的王媽,看着眼前不可思議的情景時,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們兩人。
“二少……”
“閉嘴!進去!”
閻謹陰沉地怒喝,凌厲的眼神,瞬間讓王媽對溫暖求救的視線視而不見,她再次無聲地走回廚房中。
閻謹滿意地拍拍溫暖的小屁屁,笑得極爲無賴地道:“現在誰都救不了你。”
一想到剛纔她躲進閻誠懷中嬌羞的樣子,他無名火就熊熊燃燒了起來,恨不得就地狠狠地打她屁屁三百下,以泄他心中的怒火。
雖然這樣想,但是真正實施,他可捨不得。
畢竟她頭上還傷着呢。
而且那個廢物主診醫生,還吩咐她要多休息,才能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