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着,葉帆腳下的步伐不由得更快了,算着時間,閻謹應該差不多就要到了,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撞上他。伸手扶了扶有些寬大的墨鏡,這才扭着身子婀娜多姿的往外走着。
只是忽然看到吧檯上坐着的一個背影,葉帆忽然一愣,接着,緩緩勾起一抹嫵媚的笑意。
立即掏出手機,編輯了一跳短信,選擇好了那個讓她本能的有些顫抖的名字,有些手抖的點了發送之後,擡起頭,見到之前看到的那個果然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來看,這才放心的收起手機,快步離開這個即將淪爲戰場的地方。
威爾遜看着屏幕上的幾個字:“你的小甜心在K1包廂,不謝。”發件人是葉帆。
他才滿意的勾了勾脣角,扯出一抹俊美的笑意。小寵物真是不錯,看來要給她加餐才行。
想着就站起身,就要離開吧檯。
而就站在他對面擦着酒杯的侍者,因爲他的笑容有些沉醉,這會兒看着他要走,也立即清醒過來,不禁追問道,“還沒喝完呢,先生,不喝了嗎?”
威爾遜聞言扭過頭,衝着那個侍者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優雅的點了點頭,“如果你想爲我代勞,我很感激。”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往包廂的區域走去。
還留侍者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出神。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迷人的男人,及即使他也是個男人,也忍不住爲他的俊美和魅力折服。
溫暖獨自在包廂中等待着,一個人默默的坐着,也不知道在想想些什麼。
其實她完全可以出去等,或者是去酒吧門口等,可是她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冷靜一下,不然她害怕自己一會兒沒有勇氣面對閻謹。
默默無語半晌,忽然聽見門被敲響的聲音,溫暖心中一緊,下意識的挺起身子,嚴陣以待,忽然聽見門外的人的聲音,“waiter!”
溫暖下意識的鬆了口氣,不是閻謹。
可是,她沒有叫服務員啊?正疑惑着,溫暖又是想到了什麼。
等等,這個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伴隨着門被從外面推開,溫暖疑惑的視線看過去,就看見好多天沒見的威爾遜的臉,不禁有些驚喜的叫出聲:“是你!”
威爾遜走近溫暖,先是紳士的行了一禮,然後仍然恭敬的說道,“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您還需要什麼酒水嗎?”
溫暖一愣,再看威爾遜一本正經的模樣,噴笑出聲又強迫自己忍住,而後是不可抑制的哈哈哈大笑。
憋不住了,索性就不憋着了。
看佳人笑得開懷,威爾遜這才恢復了自己原有的模樣,有些得意的慢慢踱着步子,走到溫暖的對面坐下,慢慢悠悠的的姿態讓他做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威爾遜始終面帶微笑,好脾氣的看着溫暖笑得情不自已,一副等待的姿態,好像是在說,你什麼時候笑夠了,我就什麼時候開口說話。
果然,見到這樣的威爾遜,溫暖也不好意思笑得太過分,收拾好自己的面部表情,揉了揉笑得有些發酸的腮幫,溫暖這纔開口說道,“威爾遜,什麼時候你也成了黑百合的服務生了?”
一開口就是挑釁?威爾遜挑了挑眉,很快又面帶微笑一本正經道,“在溫小姐來這裡消費的時候,”頓了頓又開口說道,“無論在哪裡,我都可以是溫小姐的服務生。”
又是被威爾遜逗的一陣大笑,威爾遜可真是個活寶,溫暖邊笑着邊說道,“威爾遜我倒是沒看出來,你拍馬屁的功夫這麼嫺熟,”說着,想了想又主動說道,“別叫我溫小姐,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叫我暖暖就行了。”
“好的暖暖,”威爾遜從善如流,“比起你說的拍馬屁,我更希望暖暖你理解成這是我對你的表白。”
威爾遜做出不滿的樣子看向溫暖。
可溫暖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當真。這個威爾遜每次見到她都要這樣來一番表白,這樣的逗弄方式很有意思嗎?不過,威爾遜的確是個很有意思的人,跟他在一起也總是能很輕易的就放鬆下來。
“這麼說來,我認爲你追求女孩的功夫一定很棒。”溫暖想了想,半是真心半是揶揄的誇讚道。
“和你認同的恰恰相反,我美麗的小姐,”威爾遜捏着誇張的嗓子反駁道,“我心儀的小姐好像很看不上我的功夫,每次只會以爲我在開玩笑。”
溫暖聽了又是想笑,威爾遜誇張的說話神態,簡直太像她看過的英劇裡,一本正經的抱怨的英國小老頭,這樣的神態跟威爾遜俊美的外表實在不相符。
就像她無法想象,威爾遜唱二人轉是個什麼樣子。
“那我真爲那個幸運的女孩感到可惜威爾遜,她居然還不知道自己多麼幸運。被你這麼完美的男人喜歡上。”想了想,溫暖還是真誠的表達了對威爾遜的同情,如果一直笑下去,會惹惱威爾遜也說不定。
“好的,不說這個了,讓我來猜猜,你今天發生了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威爾遜不願再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麼,只轉移了話題。
溫暖一愣,值得開心的事情?溫暖不禁苦笑,終於發現了自己丈夫的背叛,這算開心的事情嗎?
她最初還以爲,閻謹和金安妮之間,只是金安妮在勾引,閻老婦人在逼迫撮合,謹本人並不同意,他愛的人是他溫暖。
現在……卻有些不敢肯定了。
“的確是有件高興的事情,如果我的設計稿得到了齊土土大大的肯定,這件事情也算的話。”
溫暖剛說完,便聽見威爾遜一陣鼓掌的聲音響起,略有些驚訝的看過去,就看到威爾遜笑得一臉真誠,有些興奮的說道:“暖暖你可真厲害,齊土土我也聽說過,只知道他是個非常有名的設計大師,慕名已久卻始終不得見。沒想到你竟然能獲得他的賞識,你真的很厲害。”
威爾遜邊說着興致盎然的模樣,還有那一臉的興奮,都幾乎讓溫暖以爲,設計稿通過的人是他了。
然而人家爲了她的事情這麼高興,她又怎麼好再哭喪着臉?
這麼想着,嘴角也不由得扯出一抹笑意,有些感激的說道,“謝謝你,很高興能聽到你這麼說。”
對她來說,這又何嘗不是讓她瘋狂的事情?
不然她也不會激動到想在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情告訴閻謹,更不會一下子興沖沖地跑到閻謹公司裡去。
然而也是因爲如此,她纔看到了後來發生的事情……
現在的溫暖,要說高興的話,實在是太勉強了。即使現在讓她跟英國女皇握手,她恐怕都很難真正高興起來。
現在表現出來的笑意,也不過是強顏歡笑的僞裝。
眼尖的威爾遜哪還能發現溫暖的反常,想了想,忽然起身,緩緩走到溫暖的身邊隔着一段距離的地方坐下。
溫暖見威爾遜突然的舉動,本來還有些提防。但是見到他這麼舉止有度之後,也放下了心,不再計較這些事情。
“暖暖,你應該還發生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是嗎?”
聽着威爾遜的話,溫暖下意識的就想到閻謹,但是這種事情,她卻並不認爲威爾遜是個不錯的訴說對象。
溫暖搖了搖頭,有些含糊其辭的說道:“沒有事,我能發生什麼事?”還反將一軍的說着,還邊衝威爾遜眨了眨眼睛,表情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威爾遜一擡頭,正好看着溫暖撲閃着大眼睛衝着她笑,明明眼睛還有些泛紅,一雙黑眸也溼漉漉的,表情看上去無辜又純真,好不可憐。
可偏偏矛盾的是,明明知道她此刻正傷心着,卻還能看到她眼底還清晰可見的狡黠的笑意,他彷彿能聽到她這雙會說話的眼睛在說:“看吧,我就說了我沒有事了。”耳邊彷彿還能聽到溫暖清脆而又調皮的壞笑。
那一瞬間,就連見多了各式各樣的美女的威爾遜有一瞬間的失神,他彷彿看見了天使。
不過失態也僅僅是片刻功夫,對上那雙疑惑又美麗的眸子之後,威爾遜很快就反應過來。仍舊是一臉紳士而又完美的笑意,輕聲說道,“當然有事了,而且還是值得高興的事,只是你卻不告訴我。”
溫暖這下是真的有些愣住了。
她發生了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除了設計稿通過了之後,還有別的嗎?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威爾遜你在說什麼?”溫暖有點懵。
“就這麼不想告訴我嗎,不是說好我們是朋友的嗎?”威爾遜邊說着,似乎是越說越委屈,說到後邊聲音還帶了些哭腔。
這麼大的一個美男子在你面前哭你會怎麼樣?
美人垂淚,溫暖表示她很心疼,但是更多是無奈,“哎呀你別哭呀,”溫暖一着急就有些不知道該先說哪一句,說了好幾遍別哭之後,才終於想起來問題的關鍵,說道,“可是我真的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呀。”
“真的沒有嗎?你想想,很小的事情也可以算。”
威爾遜此刻說話的聲音,帶這些引導的意味,就像是催眠師,讓人聽着就下意識的想要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