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我還愛你 我想給你 所有意義 天下着雨 像我的心 一點一點被冰冷隔離 對不起 我還愛你 我想給你 我的關心 我愛的是你 很久後 愛的還是你......”三年過去,又半年了,原來我還在想方設法地靠近你,想與你有多一點點的交集。這些年來,我還是喜歡你,還是記得當年你的陽光帥氣和天真活潑,記得我們僅有過的一次玩笑,記得你孩子氣的笑臉,記得你當年讓我心動的模樣,記得你的點點滴滴。對不起,我還愛你,我還是忍不住靠近你。就算我中途中有喜歡過別人,但我一直都對你餘情未了;即使你從來都沒喜歡過我,以後也不會喜歡我,但我心裡還是一直有你。
寒假的時候,湖南衛視的《笑傲江湖》播得正火熱,我也隨大流看起了它。但其實我真的不是特別喜這電視劇,我對小說版的還比較入迷,只是因爲實在沒東西看了,只能將就一下,老弟他們看什麼我就跟着看什麼。其實,告別電視機太久,我都不知道我喜歡看什麼了,只是看到不算太無聊的就將就一下消磨時間吧。唉......不知道我老大不小的那時候挑男朋友是不是也這麼將就呢?我發覺真的越來越花癡了呀!
某天晚上,月亮正圓,滿天的星星在閃呀閃,預告着晴朗的明天。看完《笑傲江湖》我就躺在牀上逛QQ空間,一上空間就看到林庭天一分鐘前發表的關於《笑傲江湖》的說說。當時我就想評論幾句(我的評論一般是對事不對人,不管是誰發表的這條說說,我都有想評論的衝動),可是,對事不對人的我一想到之前他對我冷漠的態度,我又必須得對人不對事,開始猶豫。頁面定在他說說的那一頁,猶豫的內心讓我的記憶再次被喚醒。我想他,想跟他聊幾句話,就算是無關痛癢的話也好,至少讓我覺得我們的距離不是如此地遙遠。每一段過往的開啓都有一個密碼,只要時間、地點、人物排列正確,記憶之門就會被打開,感傷也跑來湊熱鬧。返回到QQ聊天,他也在線。每次面對他,我總是需要猶豫來猶豫去。好吧,我先低頭,不奢求你當我是朋友,但如果你至少還當我是同學,就不會再像當初那樣對我如此冷漠。我承認當初是我的執着曾給你造成了困擾,但如果半年過去,你還是這麼介意過去的事,還在怪我當初喜歡上你,情不自禁地靠近你,那我以後也必定不再觸犯你生活的邊界。說起來我覺得我在林庭天面前比何先翰在我面前還要賤,每次被他傷得痛徹心扉後都暗暗地對自己說以後都不會再靠近他,可是沒過多久就好了傷疤忘了痛,還是一如既往地把自己往刀口處送。
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偏執地愛着一個永遠也不會愛自己的人。你用盡你這個年紀最乾淨最徹底的心去愛,怎料會一次又一次地重傷不起。你很明白走近了他,你就走近了痛苦;可是你更加明白你遠離了他,也就遠離了幸福。
“你看的是哪一集啊?嶽靈珊哪裡有吐血啊?”我把這句話打好又刪,刪了又打,如此重複幾次後,終於用盡全力鼓起勇氣,把這句話發出去。這是一個賭注,也是一個試驗。出乎意料地,這一次,不像以前那樣隔了很久很久以後他纔回我或者乾脆不回我,而且他的回覆也不再是“哦”之類的簡單的語氣詞。他的回覆迅速且多,讓我驚喜萬分,我心裡在笑,原來奇蹟真的會發生。這是不是意味着從此以後我們的關係會大大改善呢?天啊,現在不是白天啊,做什麼夢?我給自己潑了一頭冷水,不想看到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殘忍。我好不容易幾乎忘了他,也把自己的傷口掩藏起來,我不想再次遍體鱗傷。那時候的痛不欲生,那時候留下的永遠也不可能癒合的傷口,即使我現在看開了也仍然害怕那種蝕心的痛。
“你也看江湖啊?哈哈~~”
“現在過得怎樣啊?”
“好久不見了啊!”
我笑着把他的回覆看了一遍又一遍,心裡美滋滋的。他終於不再對我那麼冷漠。我立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古婧。古婧叫我抓好機會,爭取這次把他拿下。可是,我怕我太開心,太熱情,又會讓他感到厭煩,像以前一樣對我愛理不理。可是我又真的好想好想和他說好多好多的話。那我該怎樣回他纔會讓他繼續和我聊天呢?我感覺我跟他說話要很小心,要想好久好久才猶豫不決地把我的話發給他。我怕他又不喜歡我說的話,或者因爲不知道怎麼回我而乾脆不回。想了很久,我怕我再不回他他就把我撇下不管了,所以我趕緊回一句“也不是很久啊!半年而已。”我在忐忑不安地等他下一句話。
幾分鐘後,他的頭像終於跳動起來。
“很晚了,睡覺吧。晚安!”
“嗯嗯。”我心裡的溫度突然又下降了幾度。原來我們之間的共同語言真的是如此地少。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跟我說了晚安;對我冷漠了一年多,他終於肯跟我說幾句話了。即使是四句話,但仍然像寒冬中的一絲暖意,讓我歡呼雀躍。那天晚上,我的開心與幸福是衆人有目共睹的。古婧取笑我說,要是以後我跟林庭天在一起了,估計什麼事都不能讓我皺一下眉頭了,我的眼裡也容不進其他人了。可是我真的真的很開心,我很久沒試過笑着入睡了。那天晚上睡覺前,我默默地向着窗外的月亮許願,希望這是一個好的開始,接下來一切都會更好。我已經不奢望能與他一起,我只求與他的距離近一點,像普通朋友的關係就好,能時不時地聊上幾句話,偶爾開一下玩笑。不是死心了,而是明白我的執着會換來他的厭煩和疏離。所以,只要他不嫌我煩,不冷漠地對待我,我就心滿意足。
後來,因爲想與他多一點共同話題,能讓跟他多聊幾句話,我每晚都追《笑傲江湖》,而且看得非常認真。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但我想去做他做過的或正在做的事,我希望我和他多一點話題,我們的距離能近一點。可是不管我看得多認真,多麼想和他聊一下劇情,每次我卻都只能看着他的QQ頭像發呆。外面的月亮又大又圓,月光所到之處,一切都顯得含情脈脈。月老啊,能不能把我和林庭天的紅線拉上呢?我是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糾結了好久才發出一句看似很輕快的打招呼的話,而他只是一句自動回覆“您好!我現在有事不在,一會再與你聯繫。”我可以理解他當時真的沒空,可是我向他發了這麼多次消息,他當時沒空,難道一直都沒空嗎,連普通朋友的關係也這麼難維持下去?每晚我都呆呆地看着他的QQ頭像,一直到他的頭像黑下去,我才戀戀不捨地下線。
春節剛過,即使是深夜,外面的煙花聲依然震天動地。牀靠着窗戶,我總是喜歡躺在牀上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的世界,想着或熟悉或陌生的人。煙花在空中盤旋,成心形,然後像流星雨一樣從空中墜落。煙花如此地美妙,如此得讓人心醉,卻又是如此地短暫,墜落後就連一絲痕跡也無處可尋。我以爲這會是一個好的開始,卻不料這場戲還沒開始演繹就要倉促地謝幕。
林庭天,既然我們無份相守,又爲何要讓我們有緣相遇?如果不幸真的相遇,又爲何還要如此殘忍讓我偏偏喜歡你?是我們前世修的緣分不夠,所以我們這一生只能相遇;是我們的情分太淺,所以即使曾經有過交集也只能像兩條相交的直線,相交過後便再無交點,只剩越走越遠。耳朵裡塞滿孤獨,我聽不見幸福。
躺在牀上,外面的煙花聲一聲高過一聲,在宣告着新的一年,一切都是燦爛而響亮的開始,接下來的日子也會是如此地絢麗多姿、轟轟烈烈。鄰居家一羣初中生和高中生依然不遺餘力地在飆歌。世界是如此地吵鬧,但我卻依然可以清晰地聽到我心碎的聲音;新年伊始,全世界都在高歌曼舞,興高采烈,我躲在被窩裡開始我孤單的黑夜。我在黑暗的角落裡閉着眼、捂着耳,流着眼淚假裝歡呼雀躍。
雖然現在的痛已不及當年,可我還是覺得好痛好痛,痛得我想直接從二樓跳下去。努力地睜開眼睛看向天花板,眼淚還是悄悄地從眼尾流下,流進耳朵,有種冰涼的感覺。我不愛掉眼淚, 可卻爲了林庭天掉了很多很多的眼淚;我很討厭太卑微的愛,可我卻爲了林庭天卑微了三年。我所有的自尊心,所有的清高都給林庭天毀得一文不值,這個再也不會關心我半句的男生,我在他面前一敗塗地,卻又心甘情願。是不是愛情都是這樣,明明知道再怎麼堅持也沒有結果,卻仍然捨不得放棄。爲了能有一天守得雲開見明月,清高如我,卻也一次又一次地想方設法去扮小丑。若命運叫我只懂得喜歡他,爲何不讓我有幸留在他身邊?
“古婧,你說我該不該放棄?可是我捨不得我這三年的堅持。”我忍不住發了條短信給古婧。
“放棄什麼?他嗎?”果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用我明說都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知道是我自己犯賤,明知道他選擇誰也不會選擇我。可是我就是死不了心。明明知道自己被他傷害得已經夠深,卻仍然要飛蛾撲火。”我每打一個字心裡就像被針紮了一下。
“你一向都是這麼好強的女孩。我知道你已經作出了選擇;我也相信,你以後一定會找到一份真正屬於你自己的愛情。愛情這種事,真的很難判斷誰對誰錯,只是立場問題而已。忘了他吧,以後一定會有一個懂得你的男生來擦乾你的眼淚,治好你所有的傷,寵你、呵護你。”
我好想好想放聲大哭,把我對他的愛都哭乾淨,這樣我就不會再痛。可是,在家裡我不敢無緣無故地有負面情緒,所以我只能拼命地忍。MP3裡播着憂傷的歌,我躲在被窩裡拼命地咬着被子,不讓哭聲不小心竄出來。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忍住哭聲上,不讓自己回憶過去。眼淚像決堤的洪水,嘩嘩地流,浸溼了整個枕頭,可我還是覺得心裡很難受很難受,難受到我快要窒息。原來林庭天是我的哭點,只要碰上他,我的眼淚就會像決堤的洪水,完全脫離我的控制。不經意的遇見,我卻要花一生的精力去忘記,去與想念與希望鬥爭;事情從來都不公平,我在玩一場必輸的賭局,賠上一生的情動。原來不管他愛或者不愛我,我對他的愛都會在那裡,只有增,沒有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