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流雲飛逝的年華中,我找不到自己的夢,那些日子,那翩然飛舞的蝶,曾是我最喜歡的東西,我的名字叫年世蘭,很多宮裡的女人都說我是一個狠毒,狠辣,不講情面的女人,但這絕對不是我的錯,要怪只能怪命運,我這隻能說,命運是一條穿越靈魂的河,我掙扎着,我無力地掙扎,我兇狠只是因爲我的靈魂脆弱。
“華妃,你是怎麼了,難道朕處理敬嬪的事情你不滿意,那朕交給你。”他冰冷的聲音已經盡力放得很溫柔,宜妃娘娘曾經告誡過往,不要管後宮的事,也不要管女人的事,因爲我一輩子也做不了皇后,因爲我是年羹堯的妹妹,大清國不需要第二個索額圖,所以我是勢必成妃。
“臣妾只覺得對不起敬嬪,臣妾沒有要對敬嬪娘娘怎麼樣?”我低聲說,進宮六個月,我過着一種類似於專寵的生活,或者說我的生活,是一種在雍正的寵愛陷阱下進行的生活,事實上不管後人怎麼說,我其實都不是那種非要人性命的女人,我根本不會做那種女人,因爲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我只想過普通的生活,生活對我而言,有時像沙漠中翻滾的沙子一樣熾熱銷魂,有時候就想天山上的雪冰冷麻木,我也不知道是我錯了還是世界錯了,在前一天他還是六阿哥,我還是福晉,可宜妃死了,皇上不知道爲什麼退位了。
這事情發生的開始到結局,假單說連半日都沒有,我和烏拉那拉氏都是非常意外的。
“你沒有對不起誰,你根本沒有,朕要說的是,這一生,朕答應了年羹堯會好好的照顧你,朕就不會食言的,真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除非那些人太不像話了。”
“臣妾知罪,臣妾知道,大哥性子傲慢,居然敢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種話,臣妾最該萬死。”我跪在乾清宮的地板上,我覺得我是個小丑,我根本掌握不了我在宮裡的絕色,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將來,沒人知道聖寵對我而言是種什麼樣的毒藥,自我進入這個大清宮,我就沒有一天安寧的,我是看了雍正王朝崛起的全部過程,卻依舊活下來的人,我是年世蘭,被年羹堯我的大哥十六歲送進宮,用以監視宜妃和皇上動靜的女人。
很多人都說我愛雍正,我可以用一切代價換取雍正的任何利益,我不承認,也不否認,因爲我愛他也恨他,他把我美麗快樂的青春埋在了一把黃金土裡,這墳墓裡有我也有他,我們是一同被埋葬在權利漩渦中的人,這一點不管是雍正還是我,都不能免俗,所以我要是千古悲劇,他就是人間笑話,從某種角度講我們都很聰明,都很瞭解對方,對對方有絕對的利用價值,但從另一方面講,一個強悍獨立的女人不應該嫁給一個冷酷霸道的男人,否則就是冰與火的博弈,不是我燒化了他,就是他冰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