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等閒識得東風面(爲書友狼狗保衛奴隸第二更!)

大明永樂二年,立春。

溫暖的陽光驅散了瀰漫了一冬天的陰雲和寒冷,除了遠山山巔還能夠尋覓到一點兒白色的蹤跡之外,冬天在這個世上不再留下任何痕跡。河水奔流、草長鶯飛。

一年之計在於春,春天對於農耕佔據主體地位的華夏來說,絕對是最好的季節,也是農民們盼望了整個寒冬的季節。而立春這一天,則是整個春耕的開始,象徵着一年新希望的播種,帶着人們對豐收的祈禱。

“朕還記得,上一次參加這春耕大典的時候,還是在興州呢。”葉應武身上只穿着一件普通的團龍黑袍,如果不是周圍有裡裡外外禁衛軍護衛的水泄不通,恐怕誰都看不出這位就是整個大明的主人。

站在葉應武身邊的文天祥笑着點了點頭。春耕是每年最重要的事情,在前宋的時候春耕大典也會由皇帝陛下親自耕作、祭天,表示對於上天的尊敬和對新的一年能夠豐收的祈求,爲此在南宋行在臨安城外,還有一塊專門開闢的八卦田,專門作爲皇帝祭天和像模像樣扶犁耕地的地方。

今年大明皇帝陛下親臨春耕大典,如果能夠一睹真龍天子容貌,絕對是可以向左鄰右舍誇耀一輩子的事情,所以幾乎整個南京城方圓二三十里的百姓都已經雲集在這鐘山腳下。

靈秀鐘山,本來就是大明都城南京城外最重要的祭祀之處,大明的天壇以及死難將士的忠烈祠、忠烈墓園都在這鐘山上,沿着山體擺開,更爲鐘山平添幾分神聖。而作爲一年祭祀活動裡重中之重的春耕大典,自然也在這鐘山下,因爲無論是百姓還是朝廷官員都相信,鐘山的靈氣和庇護能夠讓他們在未來的一年中生活美滿、土地豐收。

隨着時間的推移,百姓已經越聚越多,南京府不得不出動衙役在各個專門開闢的空地當中維持秩序。

看着周圍密密麻麻的百姓,葉應武的嘴角邊露出一絲笑意。

當人走到了更高的位置,轉頭去看當年的辛苦打拼,自然而然就會感慨萬千,文天祥是陪着葉應武一路走過來的,聽葉應武說到在興州時候的春耕大典,一時間竟然也有些心馳神往。

那時候葉應武剛剛取得了襄陽之戰的勝利,雖然春風滿面,不過還遠遠算不上整個前宋朝廷的重要人物,甚至就連賈似道都還在琢磨着怎麼對付越來越桀驁不馴的江萬里他們,而不是將注意力轉移到這個年輕人身上。而當時葉應武他們在春耕大典上討論的還是怎麼才能動員更多的民衆爲興州開鑿水庫,而現在他們只需要說出一句話,就能夠決定千萬人的生死。

漫漫長征路,自己終於走到了現在。

葉應武負手站立,看着正在忙碌佈置春耕大典會場的百姓,嘴角邊不知不覺露出一絲笑意:“不過這麼多年過去,朕和這些百姓的距離,依舊沒有多少改變。”

文天祥微微一怔,同樣也是點頭輕笑。葉應武素來看重百姓,這是朝廷上官員衆所周知的,這一次能夠和百姓保持這麼近的距離,對於葉應武來說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前面兩位大佬發出由衷的笑容,側後方小心跟着的南京府知府也是輕輕鬆了一口氣,龍顏大悅,說明自己今天的安排甚合陛下心思。

“山東行省的雪災撫卹重建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有陸君實親自坐鎮,倒是少了很多和朝廷來往溝通上的囉嗦和麻煩。”葉應武微笑着說道,“而且這一次雪災造成大量的流民,其中有不少是青壯勞力,兩淮軍正好藉着這機會大量彌補了第一旅的缺口,使得兩淮軍正在以超乎咱們預料的速度恢復元氣,或許真的能夠在今年之內重新變成一支滿編制的主力戰軍。”

文天祥點了點頭:“更重要的是合蔡鎮一戰,無疑給兩淮軍提供了最好的練兵經驗,這種在惡劣天氣下的硬仗、包圍戰,本來就很能鍛鍊一支主力戰軍的長途奔襲能力、死守防禦能力,而且現在蒙古韃子兵力不足,想要痛痛快快的打這麼一場圍殲戰,還真的沒有那麼多機會。”

“只是犧牲多了些。”葉應武輕輕嘆息一聲,“都是大明的好兒郎,朕還不想看着家家披麻戴孝。連年來的戰爭,不但使得大明的百姓人口增長緩慢,而且使得很多年輕勞力出征在外,只留下孤寡老弱,再這樣下去的話大明早晚會要面臨勞力不足的窘境。”

葉應武說的是事實,實際上自從前宋端平入洛以來,二十多年間戰火就沒有平息過,大量的青壯勞力戰死在沙場,導致民間本來就有很多破家之人,只不過因爲前宋三百年的底子很厚,所以纔沒有一時半會顯得窘迫。然而饒是如此,葉應武也一直在實行精兵策略,從而盡最大可能減少對於民間青壯勞力的調遣。

不過隨着大明已然在各個戰線和蒙古人來往交手,以及對於南洋和河洛的移民,使得大明現在的青壯勞力顯得甚是缺乏,以至於兩個多月過去,兩淮軍在合蔡鎮一戰中的缺口還遲遲沒有補上,畢竟就算是朝廷再怎麼想要徵兵,也得考慮考慮近來春耕的問題。

甚至現在大明正在進行的運河疏浚工程、南方直道修建工程、劉家港船廠大規模擴建工程,都是以蒙古戰俘、南洋奴隸作爲主要勞力,而大明的本地漢人只是以監工的身份出現。

“現在大明在北線有河西神策軍、關中天雄軍、河洛天武軍、山東兩淮軍、高麗鎮海軍,但是各軍或多或少都和蒙古韃子有所交戰,兵員缺口不一而足,總共估計起來應該有二十五萬左右兵力。”葉應武沉聲說道,“另外再加上準備進駐河洛的荊湖軍和充當二線的大理軍、靜江軍,大明可以動用的北伐兵力應該在三十五萬到四十萬上下。”

“陛下認爲人數還是不夠?”文天祥頓時皺了皺眉,他身爲大明的左丞相,就算不是戶部尚書,自然也清楚大明現在還有多少的民間丁壯,“可是現在大明經過幾次大戰的消耗,在民間恐怕很難······”

葉應武回頭看了文天祥一眼,淡淡說道:“還有兩支隊伍,一支是正在組建的東瀛軍,還有一支是朕身邊的禁衛軍。”

“東瀛倭人和高麗人能夠擔當得起北伐的重任?”文天祥頓時有些詫異,大明有一支以南洋士卒爲主的靜江軍就已經在朝野頗多非議了,現在陛下又要組建新的東洋士卒爲主的軍隊,文天祥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回答來自下面的壓力。

畢竟在很多自詡爲鴻儒的人心中,北伐這種大事,功勞自家漢人分都還不夠,爲什麼還要外人摻雜起來。更何況夷漢有別,大明怎麼能夠把勝利的希望寄託在這些蠻夷人身上。

葉應武沉聲說道:“只要告訴他們他們是在爲什麼而戰,朕相信他們甚至可以做得比大明將士還要好。難道宋瑞你忘了當時成都城的靜江軍麼,那些真臘人和安南人作戰勇猛程度絲毫不亞於川蜀軍。”

文天祥微微錯愕,葉應武說的是事實,因爲對於這些民族的人來說,如果他們想要在大明的奴役之下尋覓到活路,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加入大明軍隊,通過自己實打實的軍功爲全家換來大明百姓的身份。正是因爲有這樣誘人的條件,所以當時靜江軍中的真臘人、安南人才拼命的向前衝峰,而事實證明大明確實也沒有虧待他們,全部按照之前約定落實下去,這也使得南洋土著們更加積極的報名參軍,很快就使得大明在南洋重組了兩支主力戰軍,從而隨時可以將宣武軍北調。

有了這些南洋土著的例子,那些東洋倭人和高麗人自然不會落在後面,畢竟軍功是有限的,讓別人搶走了自己還不知道需要等到什麼時候。更何況東洋的高麗和日本本來就是受華夏文化影響最深的地區,那裡的百姓自然也更容易對大明產生認同和嚮往,所以只要葉應武拍板、下面兵部沒有異議的話,恐怕大明很快就可以依託東洋拉起來一支到兩支主力戰軍,別看一支主力戰軍五萬人,人數並不多的,但是要知道經歷這麼多年的血戰,大明能夠拿得出手的主力戰軍也就只有六七支了,而蒙古那邊的情況更爲悽慘,畢竟現在蒙古甚至還有內部矛盾牽扯,所以兵力早就嚴重不足,否則也不會大量徵調渤海人、女真人等蒙古曾經大屠殺過的民族加入軍隊。

相比於蒙古那邊所用的女真人、渤海人、唐兀人等炮灰,顯然大明這邊的炮灰質量要高上很多,並且再配備大明先進的火器,進行正規系統的訓練,恐怕就算是獨當一面也不是可以了。

現如今隨着大明疆域的拓展和對周圍藩屬國以及征服土地不斷進行的文化、軍事、經貿影響,已經使得大明擁有對周圍無比強大的控制力。現在大明的宗主國,已經不是前宋那樣花錢買來、只爲讓安南等跳樑小醜不要惹是生非的宗主國,而是切切實實能夠操控周圍藩屬國軍隊甚至政權的宗主國。這纔是葉應武爲什麼有信心能夠在今年或者明年內進行北伐的信心和底氣所在。

朝野上下最關心的兵員問題,在葉應武這裡恰恰是最容易解決或者說實際上已經解決了的。

看着葉應武微笑負手站在那裡,文天祥心中感慨萬千。他不知道葉應武佈下這麼大一個局耗費了多少的心血和精力,甚至如果不是因爲北伐的臨近,使得葉應武不用將底牌藏着掖着,恐怕到現在文天祥還是渾渾噩噩在爲大明缺乏的丁壯和兵員發愁。

想起來當時葉應武下南洋時候,朝野清一色的反對聲音,文天祥不由得發自內心的嘆息一聲。當時諸多臣工反對,是因爲他們看的終究沒有陛下遠,甚至雙方的思想境界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文天祥不知道這更多是因爲葉應武多了七百年的經驗,尤其是這七百年中有四個朝代的變換更迭,更是可以讓葉應武得到更多的經驗和教訓。但是文天祥很清楚,在葉應武的手掌下,大明必然會以最驚豔的方式取得整個北伐的最終勝利。

三百年的夢想,從來沒有距離終點如此接近,以至於幾乎觸手可及。

而又有誰曾想過,在區區幾年前,這還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奢望。

禮炮聲咚咚響起,文天祥轉身一拱手:“還請陛下主持春耕大典。”

一頭巨大的春牛已經被上百名大漢擡了出來,而百姓們在看到這一頭巨大的春牛時候,紛紛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這歡呼聲從鐘山腳下一直傳到遠處的城中。

早就搭建好的高臺佇立在那裡,葉應武緩步走到臺下。

一身硃紅色團龍深衣的陸婉言已經站在那裡,見到葉應武過來,緩步迎上去:“臣妾參見陛下。”

葉應武點了點頭,皇后娘娘當面,周圍的禁衛軍士卒和文天祥等官員也都畢恭畢敬的行禮之後退開。葉應武伸手輕輕握住陸婉言的手,纖纖玉手有些冰涼,葉應武有些無奈的說道:“春寒料峭,還要在外面站着,真是辛苦婉兒了。”

“夫君這是說的什麼話!”陸婉言頓時嗔怪一聲,“妾身是不只是葉家的大婦,更是大明的皇后,身在其位當盡其職,這春耕大典本來就應該天子與皇后共同執錘擊碎春牛,如果妾身不在,朝野上下,又該如何議論紛紛?”

葉應武感動的連連點頭,陸婉言卻是輕笑道:“萬民皆在,你倒是放手啊,否則讓別人看到了,成何體統。”

“反正看到的人也不少了。”葉應武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更何況你我攜手上前,更能體現大明皇室之和睦,帝后和睦,則天下無憂,豈不更好。”

陸婉言秀眉微蹙,終究還是沒有抽出手,只是微微向前和葉應武並排,然後用只有兩人才能夠聽見的聲音說道:“夫君最擅長的,恐怕就是這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翻了翻白眼,葉應武沒有和自家娘子計較,兩人就這樣攜手緩步走上高臺。而看到帝后的身影出現,高臺下成千上萬的百姓和禁衛軍同時跪倒在地,行三拜九叩之大禮。

此時的皇帝陛下就是蒼天的化身,當得起這三拜九叩大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明萬歲萬歲萬萬歲!”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高聲呼喊,一浪一浪的呼喊聲迎面拍打。無論是禁衛軍將士、還是南京府官員,更或是下面這些黑壓壓的百姓,都在拼盡全力高聲呼喊着。一道道身影整齊劃一的拜倒,像是大海的浪濤翻滾。

遠遠近近,彷彿整個天地都在這萬歲之聲當中震動,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向站在高臺上那個身穿龍服的年輕人折腰。

隨着聲音漸漸平息,天地之間再一次安靜下來,彷彿有什麼阻斷了外界和這鐘山腳下的春耕大典會場,讓這裡所有的人都沒有辦法發出聲音,只能豎起耳朵傾聽高臺上那個人的命令。

“萬民平身!”寂靜而肅穆之中,葉應武的聲音顯得分外洪亮。

無數的身影緩緩站起來,一道道目光落在高臺上,也落在龍鳳帝后身上。

葉應武和陸婉言同時伸手拿起盤子中的鐵錘,不過葉應武似乎是故意慢了半拍,等到陸婉言手落在木柄上時,自己的手方纔恰巧落在陸婉言手上。再一次爲她遮擋住外面的寒冷。對於自家夫君這溫暖的小動作,陸婉言心中暖洋洋之餘,更是微微側身,流露出一絲微笑。

彷彿春風融化了寒冰,喚醒沉睡的生命。

又彷彿曉光刺破黑暗,帶來一天的溫暖。

兩人站在高臺上相視一笑,然後將錘子重重砸下。

無數的裂紋爬上春牛的脊背,很快整個春牛就裂爲碎片。

整個鐘山,再一次被歡呼聲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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