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峰會師”(上)
“此處外人不得隨便入內,你還是回去吧,等比試結束了,我自會回去的。”
慕容皓城站在凌寒的對面,理解地笑了笑,“好,我這就回去。不過,你得把這收下。”邊說邊從袖中拿出了一個錦盒,慕容皓城打開盒子,盒內是一枚閃着金光的金丹。
“金還丹?!”凌寒吃了一驚,這枚丹藥可算得上是仙家寶物,能護體續命,別提有多珍貴了。
“對,吃了它。”慕容皓城將盒子遞與凌寒。
“不行,這丹藥太珍貴了,我不能要。我先進去了。”凌寒推辭道。
慕容皓城怎會不知道這丹藥的珍貴,這枚丹藥原是他千辛萬苦向鬼醫求來的,一直捨不得吃,卻心甘情願地拿出來送給了凌寒,可見凌寒對他來說是多麼地與衆不同。
“唉。”慕容皓城嘆了口氣,他早猜到自家這“彆扭孩子”肯定不會要的。於是他拿出丹藥放進自己嘴裡,而後一把拉過已轉身的凌寒,凌寒還沒反應過來,便“啊——”地一聲被拉進了慕容皓城的懷裡,慕容皓城低下頭,吻上凌寒的脣,將口裡的丹藥渡到了凌寒的嘴裡,逼他吃下去。
待慕容皓城放開凌寒的手時,凌寒已將丹藥吞了下去。凌寒撫了撫了心跳還有些劇烈的胸口,感覺有一股暖流在體內遊走,想來是那金丹的作用。
“你——”凌寒話還未完,就被慕容皓城打斷了,他溫柔地看着凌寒,深情地說道:“本王不允許你受傷。”
凌寒對上那滿眼的柔情,竟一時無話。慕容皓城照例寵溺地拍了拍凌寒的頭,“我先走了,萬事小心。”而後便在凌寒的注視下,轉身離開了。凌寒看着這熟悉的背影,竟覺得有些不捨,待慕容皓城的身影已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時,凌寒才依依不捨地轉身,進了小院……
卻未料到,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映入了躲在一旁的藍衣女子眼裡……
第二日。
慕容皓城隨掌門一同來到廣場上,只見廣場上已擺起了三座擂臺,正東,正南,正西三面各一臺。而凌寒上午並無比試,他的第一場比試安排在了下午正南方位的擂臺上。只見廣場上是人聲鼎沸,各面擂臺都環繞着無數看客,有來爲自己同門加油的,也有來看熱鬧的。因早上並無凌寒的比試,慕容皓城也顯得有些懶洋洋的,這還真怪不得咱們的小王爺,全怪這原本清靜的“崑崙頂”突然來了這麼多人,更有甚者全是爲了見這傳說中的王爺來的,於是,即使慕容皓城跟書涯單獨佔據了偏院,半夜還是有人偷偷摸摸地進入偏院,自以爲能夠偷偷地瞧上小王爺一眼不被發現,怎料小王爺爲人一向謹慎,一有動靜便醒了過來,如此來回折騰了一夜,竟是一晚上未能閤眼。這事兒又不好跟掌門說,總不能理直氣壯地對他說:能看好你那些垂涎本王“美色”的弟子嗎?
慕容皓城已打了一百零八個呵欠了,眼角都掛上了淚水。
“王爺昨晚可是沒睡好?”掌門關心地問道。
“呵呵,是有點兒……”慕容皓城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看到掌門關切的眼神,又硬着頭皮補了句,“可能是‘三峰會師’太過隆重,本王都跟着緊張了……”
“哈哈,王爺不必緊張,只是本門普通大會罷了。”掌門似乎很滿意慕容皓城的回答,便又熱情地帶着王爺到南面擂臺前已命人擺好的椅子上坐下。
“啊——呵——”坐在椅上的小王爺又打了個呵欠。剛打完便覺得有人在輕扯着自己的衣袖,他以爲又是有人來纏着自己,正準備冷冷回頭瞪來人一眼,可剛一回頭就瞬間滿臉堆上了笑。
“寒兒~~”慕容皓城親熱地叫道。
凌寒不禁蹙了蹙眉,這王爺腦袋裡裝的是漿糊嗎?也不看看場合,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凌寒尷尬地看了看身邊回過頭正看着他們的同門弟子,還好掌門正在跟邊上的靜月長老說話,並沒注意到這兒,可是凌寒還是不由得紅了耳根。
“別亂叫。”他壓低聲音,瞪了慕容皓城一眼。
“嘿嘿。”慕容皓城揚了揚嘴角,那表情明顯寫着“本王就是故意的”這幾個大字。
“這麼沒精神,昨晚是偷雞,還是摸狗了?”凌寒明顯得不大高興,那俊俏的小臉兒跟蒙了層霜似的。
慕容皓城不禁心裡一熱,看來這“彆扭孩子”是在擔心自己“紅杏出牆”啊。於是連忙正襟危坐,擡着頭,發誓一般舉起兩個手指,一臉虔誠地看着凌寒的眼睛:“請夫人放心,爲夫絕對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夫人的事!”
“沒正經!”凌寒禁不住輕輕擂了慕容皓城一拳,臉上又飛起了兩朵紅霞。還好比試即將開始,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擂臺上,並未注意到這正在“調情”的二人。
慕容皓城還想說什麼,凌寒卻讓他噤了聲,原來銅鑼以敲響,上午的比試即將開始。只見一名藍衣女子一躍上了正南的擂臺。慕容皓城心裡一動,自己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這名女子?
“‘靜月峰’弟子,藍寐兒,請師兄賜教。”
原來這就是靜月長老座下的首席弟子,藍寐兒啊。凌寒心裡有些發緊,此女子也是此次奪冠的熱門人選。
慕容皓城注意到凌寒臉色的變化,於是從椅子邊扶手下的空隙裡伸出手,不動聲色地握住了凌寒垂在一旁的手。凌寒一驚,低頭看了眼正看着擂臺的慕容皓城,手裡輕輕回握了慕容皓城一下,心裡滿是感激。從慕容皓城手心傳來的溫度,竟使凌寒有些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下來。慕容皓城也感到凌寒的迴應,輕輕地揚了揚嘴色,滿眼的溫柔。
突然一道藍光閃過,與藍寐兒對戰的那名“白眉峰”弟子從空中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擂臺的一角,全場一片譁然。藍寐兒輕鬆拿下此局。她冷眸向擂臺下一掃,慕容皓城感到藍寐兒的眼光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幾秒,竟有絲絲涼意透骨而來,還未等他反應過來,藍寐兒已走下了擂臺。
“怎麼了?”凌寒感到慕容皓城握着自己手力道大了些。
“呃,呵呵,沒什麼……可能是比試太精彩了……”這個藉口慕容皓城今天可是用了第二次。
可是凌寒並未察覺到慕容皓城的搪塞,也認真地點了點頭回道:“藍師姐確實厲害,不可小覷。”慕容皓城看到凌寒皺起的眉頭,不由得握緊凌寒的手,安慰道:“不怕,你不比她差。”
凌寒感激地看了慕容皓城一眼,心裡是滿滿的暖意。凌寒也不知爲何,現在的自己竟對慕容皓城生出了一股依賴之情,自從跟慕容皓城接觸以來,他就有種自己不再是一個人的感覺,這感覺,也只有慕容皓城能給……
在“崑崙頂”上,雖然師傅,師兄弟都對自己很好,可是凌寒對衆人雖心懷感激,有着深厚的同門情誼,但依然還是覺得孤單。凌寒是孤兒,是師傅把他撿回來的,他已記不得自己到“崑崙頂”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就連“凌寒”這個名字也只是因爲自己被“撿”回“崑崙頂”時隨身配帶的那把金鎖上刻着,不然他連自己的名姓都不記得了……“崑崙頂”再好,也沒有“家”的感覺,師傅、師兄弟再親切,也稱不上“家人”,只有慕容皓城,他給予的溫情,才使凌寒真正感到了溫暖……
早上的比試也差不多都結束了,凌寒也離開去準備下午的比試。慕容皓城自是悄悄地又安慰了凌寒一番,就跟着掌老瞎掰了下上午比賽的精彩,說幾句自己的崇拜之情猶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的場面話,就回了偏院小做休息。此時的慕容皓城心裡還真有些緊張了,純粹是因爲下午的比賽有凌寒出場的緣故。慕容皓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自從第一眼看到凌寒,就有“這輩子就是他了”這樣的莫名感覺。以前的慕容皓城雖然風流成性,但都只是逢場作戲,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衣”。而對凌寒卻不一樣,有了凌寒以後,他對其他人都無法上心,只想把凌寒捧在自己的手心裡,不讓他受一點兒傷害。也許這就是“愛”吧。這“愛”竟讓這不可一世的王爺,都放下身段,變得卑微……
下午的陽光似感受到衆人緊張氣氛,爲了安撫衆人一般,也是溫柔地撒在廣場上,並不炙熱,也不寒涼,恰到好處的溫度。
慕容皓城坐在臺下,時不時整一整衣襟。
“王爺,不用緊張,凌公子的功夫不差。”連書涯都感覺到自家主子坐立不安的情緒。
“誰說本王緊張了?”慕容皓城斜睨了書涯一眼,言不由衷地回道。
書涯撇了撇嘴,不再說什麼。
“梆——”銅鑼敲響。
慕容皓城心裡一緊,只見凌寒一襲白衣,輕巧地躍到了臺上。慕容皓城看到凌寒的身影,竟微微放下了心。
樂清也上了臺。慕容皓城看到她,想起那夜之事,不禁皺了皺眉。樂清也冷掃了慕容皓城一眼,眼裡滿是挑釁的意味,很顯然,她也沒忘那晚慕容皓城對自己的羞辱,雖然這羞辱是她自找的。
哼,慕容皓城,你就好好看看你的“心上人”是怎樣被打下擂臺吧!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算第二天了吧,還沒睡的囧囧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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