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不免有些着急起來,難道這人有加班的習慣?若是這樣,那還真是一件讓人頭痛的事情。
不過,許諾畢竟也不是傻子,於是看着越來越暗的天幕時,便逮了箇中天的職員問情況。
哪成想,那人卻是告訴她,他們總裁早就不在公司了,一般情況下,總裁是下午五點鐘就離開公司的,而他們正常最後一撥人的下班時間是晚上七點鐘。
也就是說,在許諾看到最後一班員工下班時,楚逸凡那個王八羔子已經離開公司兩個小時了。
天殺的楚逸凡,許諾心裡那個氣啊!真沒當場罵他爺爺。
可有什麼辦法?人都走了,那她還有什麼理由繼續守下去?
於是在自己一腔怒火下離開中天集團,打車回了家,不過在回去的路上,還不忘記尋個公用電話給卓浩打了個電話。
當然對於自己下午不去上班的理由,她只得以身體不舒服爲由搪塞過去,好在卓浩並未追問,自己今天看醫生,卓浩也是知道的,大概因爲這個原因也就信以爲真了。
囑咐兩句讓她好好休息,若是還不舒服,明天也可以不用上班,許諾當然是趁着這個杆兒就往下梭。
正好,明天一定要拿回自己的東西,放了心,這纔打車回了自己的家。
進了小區門,習慣性地擡頭看自己的窗戶,此刻,那裡正透着一抹微弱的白光,像是一團淡漠的白色月光,朦朧的。有些溫暖,又讓許諾覺得有些虛幻,那盞燈,到底有多久沒有亮過了?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她不是早就已經習慣了麼?心下嘆氣,這盞燈亮着只能說明劉志平還沒有睡,大概是等她所謂的證明。
也罷,該來的總歸要來,躲避不是她許諾提倡做的事情,所以,她會勇敢的面對,不管劉志平如何。
其實讓許諾有勇氣面對劉志平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今天在醫院裡接到的電話。
那個叫‘林月’的小三兒,到底誰給她的膽兒?居然敢跟她這個正室叫板?
答案几乎不用想也知道,若不是劉志平故意放之,這小三兒就算是再怎麼猖狂,也不至於直接捅破吧?
想到此,原本因爲檢查報告丟了,而暫時拿不出來證明堵劉志平嘴的許諾這會兒似乎也底氣足了很多。
高跟鞋有力地踩在樓道里發出咚咚的聲響,在這個初夏的夜晚顯得很突兀。
開門進屋,換了鞋子,擡眸間,劉志平正一臉愜意地窩在沙發裡看電視。
見着許諾進屋,只斜眼一瞄,轉眸又看自己的電視。
許諾也不搭理他,直接進臥室拿衣服準備洗澡。
可翻了個遍,也沒找着自己的睡衣,而且仔細一瞧,房間裡似乎有翻動過的痕跡,不用問,許諾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誰幹的。
折身返回客廳,因爲進門沒有仔細看,這一看去,只見自己的睡衣竟然穿在劉志平的身上,和着那身白皙的皮囊,更使他多了一分陰柔之氣。
“劉志平,沒事兒穿我睡衣幹嘛?你一個大老爺們兒也不怕磣得慌?”
“怎麼着?你是我老婆,難道穿你一件衣服還有意見不成?”劉志平尖聲回道。絲毫沒有因爲穿許諾的睡衣而覺得有損一個男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