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老大……
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忽然有這麼一天,一不小心踩到了狗屎,從此走上狗屎一般的好運,兩個夢一般的白馬王子圍着他團團打轉兒不說,更是不惜千金博他一笑,不過不幸得是他們三個都是男人,更糟的是這三個男人都很聰明,想得到,又不想付出在這個世界是行不通的。
徐家明幸運嗎?王勇不敢說,畢竟人的一生很長,很長……
葉陶曾經對他說過,能夠彌補的過失不算什麼過失,不能彌補的會讓人遺憾一生。他這輩子不論做什麼,對於徐家明,永遠都無法補償一絲一毫,所以他囑咐王勇,徐家明無論想幹什麼只要在他能力範圍內——由着他。
到今天爲止,徐家明在於飛身邊已經待了快半年了,2007年的鐘聲沒有幾天就要想起了,在一個偏僻的小巷,一個看似蕭條的小酒館裡,某個昏暗的角落中,坐着兩個安靜的男人。
“你的計劃,進行的如何?”
“計劃?我不知道。”年輕一點的男人一直看着桌面上的酒壺,一面發愣。
“所以,我才把你叫出來,這個給你。”稍微年長的一點的男子將一個文件夾推到稍微年輕一點的人面前。
男人拿起夾子,接着昏暗的燈光,一頁一頁的看着,過了許久,才擡頭看着對面的年長男子說道:“勇哥,你的意思是……”
王勇笑笑,喝了一口熱酒,“你委屈自己這麼長時間,仇到沒見你報多少,倒是把于飛伺候的不錯,我本來不想管閒事的,偏巧有這麼個機會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總好過你什麼都不做?”
“可是……”徐家明皺起眉頭,欲言又止。
“你要是覺得爲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王勇說道。
徐家明喝了點酒,說道,“爲難到不至於,只是,于飛並不相信我。”
王勇放下酒杯,擡頭道,“怎麼說?你不是當了他的貼身秘書了嗎?”
徐家明無奈的搖搖頭,“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我總覺得他在試探我,”徐家明想了想,又搖搖頭,“不是,那種感覺說不上來,不知道怎麼形容,所以我才……”
“他認出你了?”王勇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在徐家明心裡不亞於一個廣島□□,考慮良久,道:“不會,我僞裝的很好,應該沒這個可能。我覺得,他認爲我可能是誰派來的商業間諜,因爲他從沒讓我處理過公務。”
此話一出,王勇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那這幾個月以來,你都幫他幹了什麼?”
徐家明咬一下嘴脣,“媽的,你不提還好,一提就來氣,白天在公司幫他篩選女友,處理私人感情,晚上在家還要當老媽子伺候姦夫□□的夜生活,有時候,真他媽想一刀把他咔嚓了算了……”
王勇看着徐家明說得眉飛色舞,插口道,“家明……”
徐家明停住描述自己的悲慘生活,擡頭恩了一聲。
王勇指着文件夾子,“不行,就算了。”
徐家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纔走題走的有多厲害,尷尬的笑道,“讓我考慮考慮。我也該有點實際行動了,”然後將文件放在自己的揹包裡,又說道,“勇哥,你沒必要這麼幫我的,我還不起。”
“兄弟之間說這個,見外。”王勇看了一下手錶,“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徐家明坐着回家的出租車,一直在回味着王勇臨走時在酒館門口說的話——什麼叫當局者迷,家明你知道嗎?你真的看清了嗎?
王勇很後悔自己剛纔在門口說得幾句話,自己都多大了,還學年輕人玩兒衝動,葉陶說什麼來着,最好的結局就是他倆人能在一起,雖然這種可能幾乎沒有。
見徐家明坐上計程車之後,於是從兜裡掏出手機,撥了個陌生的號碼,幾秒鐘之後,在寒冷的冬季,王勇對着同樣冰冷的話筒說道,“葉哥,是我。”
回家換裝,在回于飛家,已經很晚了,徐家明掏出鑰匙小心的旋轉着,夜很靜,襯得這所宅院愈加的死氣,只有天邊的月亮透着幾分活兒勁。
徐家明摸黑穿過大廳,走上樓梯,就在經過二樓起居室的時候,一個聲音如鬼魅般響起,“回來的很早嗎,還以爲,明天到了公司才見的着呢。”
雖然一聽就知道是于飛的聲音,可是徐家明的心還是不可控制的提到了嗓子眼兒,循規蹈矩的說道,“這麼晚了,少爺還沒睡。我去給你倒……”
徐家明話還沒說完,就被于飛打斷,“你也知道晚,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主子?”主子?徐家明聽着怎麼這麼礙耳朵,都什麼年代了,還主子,主子,靠咱都是生在新世紀,長在紅旗下,誰也不比誰低幾分,於是某徐憤憤道,“我只是受僱與你,又是賣給你,我也有我的私人空間。”
于飛冷哼,走到徐家明身邊,一把把徐家明扯到沙發上,欺身壓了上去。
人的適應能力是極強的,徐家明的眼睛很快就適應了這黑暗的環境,他眼雖然不大,可是眼神好用的很,望着于飛黑色眼睛,讓他想到一種動物——狼。
徐家明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你喝醉了。”
于飛沉重的身體將徐家明壓得死死的,兩人四目相對,沒有任何言語,只是你看着我,我望着你,徐家明聞着從於飛鼻孔裡呼出來的氣體,眉間的川字愈發的清晰了,暗道:上好的XO,最少兩瓶。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着,醉醺醺的于飛倒是沒什麼,不過可苦了被壓在下面的徐家明,忽然某徐感覺上面的同志,身體的某個及其隱私的部位正逐漸的發生着變化,直到戳的他難受。
徐家明依舊盯着于飛的眼睛,兩人依舊不說話,只是于飛的眼神讓他又想到了另一種動物——色狼。
徐家明的胸都快被壓扁了,他已經準備好了,只要于飛敢有下一步動作……可誰知,于飛就這樣一閉眼倒在徐家明的身上,睡過去了。
徐家明無奈揹着于飛走進他的臥室,替他蓋好被子,然後又對着他的睡臉發了一小會兒楞,剛要走的時候,卻被拽住的手腕,“別走……別走……”于飛夢囈了幾聲之後,又睡過去了。
徐家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手抽了回來,轉身看着于飛轉過去的後腦勺,喃喃道:“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