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瓷有些恍惚地踏入皇城律師所,她想要結束一段婚姻,一段幾乎傾盡一生愛的婚姻。
她需要最好的律師,婚姻可以沒有,但屬於她的東西必須拿回來。
沈青瓷推門走進去,高跟鞋敲擊在大理石磚上,發出清冷的聲音。她有些侷促不安,畢竟身爲良好市民,她從來就沒有請律師的經驗。
尤其是,那麼浩大的辦公室,全部都是黑白的簡約佈局,只有冰冷的文件和書籍,看不到一絲溫情。
辦公室裡似乎空無一人,沒有一絲聲音。
若非背對着自己的真皮椅子偶爾冒出繾綣纏繞的煙霧,沈青瓷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辦公室了。
沈青瓷尷尬地站了許久,最終她覺得……好壓抑,他的氣場,他的辦公室,比沈青瓷離婚的心情都還要沉重啊!
“我要離婚。”沈青瓷用了最直接的開場白,她不介意那個大牌律師的高冷,並且告訴自己,天才往往也是神經病,包容神經病,世界有愛。
那把高冷的椅子總算願意轉回來了。
那人把玩着手中燃着的雪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雙深邃而冷硬的眼到處都是看不見的深淵。
沈青瓷瞬間倒抽了一口寒氣,覺得自己的心情比上墳更加沉重。
楚沐澤!
不應該!
不科學!
不嚴謹!
爲什麼……她找個律師,都能是當初的炮友啊?
沈青瓷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我……好像走錯門了。”
楚沐澤纔不管沈青瓷退到了門邊,自顧自地翻閱着眼前的卷宗:“聽說,你丈夫請的律師,很難纏。”
沈青瓷瞬間就慫了,她站在原地,眼中也多了堅定之色。她也不管楚沐澤在哪裡聽說的,但是這場官司,她要贏。
對!
楚沐澤翹起二郎腿,對沈青瓷招招手,示意她過來:“你丈夫挺狠,要你淨身出戶。原因……出軌兼不孕。”
沈青瓷走過去,自顧自地拉了一張椅子坐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孕是被那個混賬江風瑾害的,出軌也只是她在婚姻裡掙扎時的錯誤做法。
事實如此,沈青瓷無從爭辯。
楚沐澤看着面無表情的沈青瓷,一字肩的雪紡裙襯得她更加誘人。楚沐澤將手中的文案扔到沈青瓷面前,撐着寬大的桌子,俯身下去逼視着沈青瓷:“你真善良,只是要求平分財產?”
沈青瓷被迫仰起頭看楚沐澤,男人一身裁剪貼合的黑色西裝,更加的修長挺拔。沈青瓷歪着頭想了想:“那,應該如何?難不成還要四六分?”
楚沐澤的額角微微一抽,真是……人家不是說女人都是狠角色嗎?尤其是離婚的女人,簡直帶着不要命的能量,似乎要毀滅世界一樣。
楚沐澤脣角一掀,眼中都是危險和肆意,聲音如同魔吟:“讓他淨身出戶。”
沈青瓷覺得楚沐澤靠得實在太近了,男子性感而乾淨的菸草氣息縈繞在鼻尖,他的話伴着溫熱的語氣落在沈青瓷的臉頰上。心中悸動,沈青瓷看似淡定迎上楚沐澤的視線:“你好像靠得太近了。”
“太近?嘖嘖嘖,我們之間,曾經更近。”楚沐澤伸手扣住沈青瓷的後腦,直接吻了上去,熟練而熱情地引誘着她。
轟!他居然吻她!!!
臭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