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瓷被楚沐澤全方位地包圍着,怎麼都逃不開來,楚沐澤身上陰鬱的氣息讓她很難受。
而這些,都是她造成的。
心疼!
她死死地拽着最後一根稻草:“你說了的,你不會在意我騙你的,相反,你還會慶幸我有這個智商。”
楚沐澤覺得,真是孺子不可教也,這種時候還頂什麼嘴啊,直接吻上來撲倒不就完事了嗎?
要是繼續提起來的話,楚沐澤想起倫敦的那兩個月,就會覺得自己真的……略傻。
沈青瓷給過提示,露出過馬腳。
可是,楚沐澤在愛情裡就會變笨,信任給了就難以收回。這種壞習慣早就在上官綰哪裡栽了一次,怎麼就不知道改呢!
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真是笨死了!
楚沐澤覺得有點糗,尤其是在沈青瓷理直氣壯的無辜中,他氣急敗壞地從沈青瓷的身上起來,惱怒地想要離開一下。
他覺得自己蠢死了。
不知道是惱沈青瓷的欺騙,還是自己的笨。
沈青瓷看到楚沐澤這麼幹脆的離開,尤其是在她身上的時候,忍不住有些惶恐,他真的生氣了?她爬起來追到門口,伸手握住他的手臂,聲音越發地儒軟:“沐澤,對不起嘛。人家有不是故意的。”
楚沐澤一把把沈青瓷撐在牆上,睫毛似乎要跟她的交錯在一起:“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麼叫不是故意的。”
沈青瓷:“……”道歉的時候,就順口了。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如今連到道歉都沒有誠意。
在楚沐澤咄咄逼人的眼光中,沈青瓷的聲音越來越低:“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
楚沐澤捏起沈青瓷的下巴,她的脖子就像白天鵝一般:“覺得自己有錯?”
“嗯。”沈青瓷趕緊點頭,嗯,有錯,大錯特錯!奈何下巴被人捏着,只能微微的弧度。
“有錯就要懲罰,對不對?”
“額……不對!”沈青瓷趕緊搖頭,楚沐澤之前也錯過很多次啊,沈青瓷都沒有想過罰他。
主要是因爲自己不知道怎麼罰,這個男人臉皮厚得很,能屈能伸的。
“對我而言,要賞罰分明。”楚沐澤的手滑過沈青瓷的腰肢,眼神隱隱地灼熱起來。
剛纔就被她無辜的眼神撩起火來,但是又想到自己在生氣,不能動!
現在,別忍了,男人都是禽受。
生氣了就忍不住想要教訓自己的女人。
沈青瓷微微地握緊拳頭,擡起頭接住楚沐澤財狼一般的目光:“是不是隻要罰過了,你就不生氣了呢?”
“那要看你的表現了。”楚沐澤不給沈青瓷答案,不生氣?哪能那麼輕易地消氣了呢?
“好嘛好嘛。你要怎麼罰?”沈青瓷認栽,在她騙楚沐澤的時候,她就想過要接受後果啊。
楚沐澤伸出手指堵住沈青瓷的脣,伸手將她的加長版襯衫挽上來,要她用嘴巴咬着,恍惚的聲音帶着威脅的味道:“咬住了,可別掉下來。”
海濱城的冬天不像倫敦那麼溼冷,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加長版襯衫,斗篷小外套剛纔就被他扒了下來。
她有些委屈地看着楚沐澤,只求他的懲罰快點結束。
襯衫被撩起來咬在嘴裡,茭白的身體就露了出來,甚至還有昨天、前天、大前天留下來的證據。
而穿衣鏡就是自己的不遠處,她也可以輕易地看到自己的身體,不安地蜷縮在一起的腳趾頭,眼睛明晃晃的,無辜極了,小嘴咬着自己的衣服,似乎在等待男人的寵幸。
……
我擦,自己的都覺得自己撩人怎麼辦?
好像要喜歡上自己了。
楚沐澤似乎注意到沈青瓷的目光了,他可以貼近沈青瓷:“看哪裡呢?你男人在這裡?”
沈青瓷嗚嗚了一聲,很想告訴他,鏡子裡也有你啊!但是咬着衣服,她實在沒有辦法開口說話。
楚沐澤順着沈青瓷的目光看過去,鏡子裡的女人和男人在一起,他折磨着沈青瓷,低沉沙啞地在她耳邊問:“是不是覺得很刺激?”
沈青瓷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乾脆閉上眼睛裝死。
楚沐澤吻了吻沈青瓷的眼睛,聲音帶着命令的味道:“小寶貝,睜開眼睛。”
沈青瓷委屈地睜開眼睛,她現在在接受懲罰,自然要聽話。
男人似乎有些兇狠,完全都不憐香惜玉,極盡所能地逼迫到她頂點。
如果他喜歡,沈青瓷真的會被他逼瘋。
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他似乎就是要沈青瓷叫出聲來,但是沈青瓷礙於咬着衣服,死死都要忍住。
身體的摩擦似乎要生出火來,燒灼了原始的森林,楚沐澤輕易地就抱起了沈青瓷,將她抵在牆壁上。
牆壁上的刻着詭異的壁畫,咯得人生疼,身前又是楚沐澤的逼迫,眼睛碰巧能夠看到鏡子裡的畫面,羞得人臉都熟透了。
沈青瓷覺得她的理智都要崩潰了,似乎有無數的東西在胸腔裡堆積着,想要她叫囂出來。
她有些難受地搖頭,髮絲沾染在臉上,嘴裡的衣服染出了水漬。反正,楚沐澤就是壞透了,今天打定主意要難爲她。
她他的身上,只有他這個着力點,只能緊緊地抱着他,與他共沉浮。
這天下,只有他是鮮活的。
也不知道是受罰的時間特別漫長,還是沈青瓷心理作用,她覺得楚沐澤就是很長很長時間了,都折磨她幾次了,就是不願意放過她。
後來,沈青瓷率先沒有忍住,也不知道是那個肆虐的瞬間,體內的洪荒之流就奔走了出來,她有些失神地張開了嘴,封鎖不住的婉轉嚶嚀。
她的衣服輕飄飄地落下來,昭示着這場懲罰裡,她挑戰失敗了。
楚沐澤則是得意地笑了笑,在她的身體裡馳騁起來。
沈青瓷裹着牀單不依不饒,楚沐澤真是……只會佔便宜,他雖然妥帖地對待了她,溫情過後幫她洗澡,但是他依舊冷着臉啊。
他還在擺姿態生氣呢。
楚沐澤則是走下去,跟楚時年聊聊天,順便問一下安安的情況。
沈青瓷扶着腰坐起來,她也不好一直龜縮在被子裡。
換了衣服下來。
楚沐澤擡起頭看她:“休息夠了嗎?要不要再睡會,現在還早。”
楚時年眼尖地看出了沈青瓷脖子上的草莓,會心一笑,附和道:“嫂子,跟着我哥,的確會比較累,別爲難自己啊。”
沈青瓷又羞又惱,但是轉身跑回房間這種事她做不來,於是她故作淡定地走下來,果斷轉移話題:“餓了。”
楚時年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楚沐澤掃了一眼,他就收斂了笑聲,體貼地說:“我讓安安給你做飯?”
沈青瓷:“……”他爲什麼使喚安安那麼理所當然?
楚沐澤既然回來了,當然會關心一下案子的後續進展,他伸手將沈青瓷拉到懷裡,指着文件裡的一行字,厲聲地問楚時年:“爲什麼不告訴我?”
楚時年要是早點說,楚沐澤哪會被沈青瓷騙得那麼慘啊?
楚時年聳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沐澤,我是病人好不好?這些文件送來又不是給我看的,是給你的,我就懶得看了啊。反正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沈青瓷有些尷尬啊,楚沐澤一邊摟着她,一邊跟另一個人討論她的謊言,這種感覺真是……不美妙極了。
也許是小七很久沒有見到楚沐澤,便拉着他的褲腿要他出去陪玩。
楚沐澤本來想要叫沈青瓷一起去,一想到自己還在生氣,又幹脆冷着臉,自己走了。
楚時年一臉乖巧地恭送楚沐澤走了,然後鬆了一口氣,又躺回了沙發上,同情地看着沈青瓷:“你是不是得罪我哥了?”
“應該吧。”
“求你趕緊把他哄起來吧。不然他天天都對我使用冷暴力。”
“他這個人,好像很難哄啊。”
“嗯。”楚時年頗爲贊同地點頭:“我哥這種人啊,一般也沒有什麼人敢得罪他。所以也沒有幾個人要哄他。”
沈青瓷無辜地比了比手指:“如果你惹他生氣了,你要怎麼辦?”
“死纏爛打啊,負荊請罪啊,大半夜在他的房間門口唱《請原諒我》,在他出門的時候拖着他的褲管,不原諒不給出門。”
沈青瓷摸了摸額頭的冷汗,畫風清奇啊,這道歉的態度怎麼比犯錯更加強勢啊:“你這個我學不來。”
“也對啦。可是你是我哥的女人,你要哄我哥,那簡直是輕而易舉!”
“我應該怎麼做?”
“撩他!”
“……”
“別一臉生無可戀。我跟你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動物,你把他伺候舒服了,他怎麼會想着生氣呢。其實,你可以想一想,你要是生氣了,我哥怎麼哄你的?”
沈青瓷臉瞬間就紅了,她莫名其妙地想起,以前有個男人,送了她一本寫真集是怎麼回事。
楚時年語重心長,苦口婆心地說:“其實,你們這也不算什麼大事,我哥就是死傲嬌,他這種東西,你就是要對症下藥,挑他喜歡的東西上。男女之間的情事,除了繁衍生息之外,還可以緩和矛盾。”
如此有道理啊……容她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