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到來,很讓人意外。不過,過門都是客,更可況是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很明顯,二叔很意外林淑玲和兩個保鏢在。
“大哥,這三位是?”一進門,二叔看見都圍坐在客廳看電視衆人,很驚異地問趙爸爸。
“都是我請來的客人,很抱歉他們不會白話。”趙爸爸還沒有出聲,趙非凡就說了。同時用老撾語讓林淑玲和兩個保鏢不要搭理二叔。
而趙爸爸和趙媽媽聽見趙非凡這樣說,也沒有解釋什麼。
其實,即使二叔再怎麼樣也是知道了林淑玲和兩個保鏢的事情,起碼是村裡所傳的版本。不過既然趙非凡不明說,二叔也不好深究。
結果趙媽媽遞給來的茶水,二叔順勢坐下來,很趙爸爸東聊西扯的,說的都是他這一年的那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偉績和一些見聞。
從二叔是不是就用眼角瞄了瞄兩個保鏢的樣,趙非凡就知道這個二叔肯定有什麼好主意了。
“對了,阿玲,我們不是準備去燒烤的?現在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就出去準備準備吧。”趙非凡對林淑玲說。
實際上,今晚上玩燒烤也是昨晚定下來的,畢竟和趙儒昌趙儒華他們本年沒有見面了。現在趁着大家都在家,不如聚一聚。而聚會的最好方式就是玩燒烤了。
燒烤這玩意,雖然不少人認爲不衛生,但是其魅力還是大多數人抵擋不住。而燒烤也很簡單,經過醃製的肉類,一些蔬菜,這些趙非凡家裡就有,特別是豬肚和豬鞭,趙非凡可是專門找屠戶在這兩天弄回來的。總共纔是兩斤而已。
至於烤箱和木炭還有竹籤,這些趙非凡在前幾天也購置了。同時趙非凡甚至買了一些錫紙。,中午時候,趙非凡在家就殺了一隻雞,解凍了十幾斤牛肉羊肉和豬肉。並且把這些東西切好醃製好。
趙非凡這麼一說,林淑玲也想起來了,一會還有燒烤呢。立刻起身,拉着趙非凡忙碌起來。而兩個保鏢看着林淑玲動手,也出來做一些體力活。
燒烤地點放在外面的村路上,村路足夠寬,而且大晚上的也不會有人經過。要是經過也沒事,路寬着呢。
趙非凡一個電話,就把村裡的趙儒昌他們叫出去。雖然這裡是村口,理論上只需要一聲吼也能達到目的,不過趙非凡沒打算這麼幹。
掛掉電話,趙非凡和林淑玲開始佈置場地。首先,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要知道這裡的村路不是規則的,不遠處就有一個比較寬的路段,差不多是一個小停車場了。
趙非凡在這裡選了一個靠中間的位置,用鋤頭開始挖坑。與此同時,林淑玲在趙媽媽的指導下,去田裡挖出有粘性但是不粘手的泥巴,同時指揮一個保鏢去摘一些荷葉回來。接着,林淑玲依照趙非凡之前講述的,先用乾淨的荷葉把中午殺好醃製好的雞包起來,再包一層錫紙,最後在外面裹一層泥巴。
由於林淑玲完全沒有經驗,拿到手的泥巴有
點爛,根本沒法完全糊得住整個雞,最後還是趙非凡給了她一個補救辦法,就是用荷葉在泥巴外再包裹一層,這樣子才勉強管用。
林淑玲在動手,趙非凡也在動手,挖坑挺容易的,幾下子趙非凡就刨了一個直徑約三十釐米,深約二十釐米的坑,然後在坑裡點火。不一會,一堆篝火就在這裡點着了,映紅了半邊的青山。
篝火點着了趙非凡就不再理會。緊接着趙非凡把烤箱和木炭搬出來,準備給烤箱燒炭。這時候,趙儒昌他們也陸陸續續出來了,這下子好了,大家一起動手,有的搬桌椅,有的搬食材,有的搬飲料,不一會就建立起了一個燒烤營地。
對了林淑玲,趙儒昌他們都有着複雜的感情,他們都有點感慨時間過得真是快,同時對於趙非凡的泡妞能力那是十分的羨慕嫉妒。而且,這幫傢伙,暑假時候已經在喊王麗潔白莉婕做嫂子了,現在,非凡嫂子duang的一下就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不過,到底是同齡人,相同的話題還是很多的,不一會,林淑玲就和趙儒昌他們相熟了。現在林淑玲的地位屬於那種過渡性的,一方面,村裡的那些婦女們都把林淑玲當做了趙非凡的媳婦看待,什麼待夫之道啊育兒經啊的都敢和林淑玲說。而另一方面,村裡的未婚青年們,也願意和林淑玲交流,畢竟現在林淑玲還沒有成爲婦女(這個是在儀式上),還是未婚的,都有共同的心理共同的話題。
由於有篝火,同時還有烤碳的微光,大家都不需要額外的光源,燒烤,其實不在乎吃多少的東西,而是在乎喝多少的飲料啤酒。由於趙非凡早有準備,白酒可以不多,啤酒卻是管夠。
白酒是趙爸爸平時偶爾喝一點,趙非凡本身就不同意趙爸爸喝太多的白酒。而啤酒不一樣了,這玩意趙非凡喜歡喝,所以在前幾天的集市上一下子就買了好幾箱。
燒烤時候,趙非凡和林淑玲那是肆無忌憚地秀恩愛,交杯酒都喝了好幾杯。這確實羨慕煞了不少兄弟。像趙儒昌,雖然和趙非凡上下年紀,但是初中畢業就打工的他,根本就沒有過女朋友。這裡之中混最好的除了趙非凡就是趙儒華了。
去年春節,趙儒華就說自己已經有女朋友了,今年,趙儒華在過年前已經去了一趟女方家,商定結婚的日期了。看着趙儒華的傻樣,大家都有點無語。
大家一邊玩燒烤,一邊天南地北地瞎聊。由於有林淑玲在,村裡的女孩子們也出來湊了湊熱鬧。不管是剛嫁到這裡的趙儒雄的媳婦還是七爺家的養女偉蘭,還有趙儒勝的大女兒露露都來了。
現在的趙家村,完全就是陽盛陰衰。在二十多年出生的孩子之中,女孩子很少很少,就拿和趙非凡同一輩的來說吧,女孩子人數還不夠男孩子的三分之一。
由於地點放在村口,根本就沒有影響到村裡人的休息,所以不管趙非凡他們怎麼鬧都沒有人出來干涉。大家也是玩得挺盡興的。一直到了凌晨兩點大家才散
場,甚至連零點放鞭炮都是家裡人做了。
散場時候,酒和飲料都基本喝完了,食材也全部烤完吃光了。而燒了幾個小時的篝火,積累下來很多的火炭。趙非凡也沒有讓兄弟們幫忙收拾殘局,反正也就是這麼一點東西幾下子就收拾完畢了。
在趙儒昌他們走了以後,趙非凡也把林淑玲趕回了房間。趙非凡打算自己收拾了。
現在,還有一個叫花雞本成品呢,趙非凡扒了扒火炭,直接把放了半宿的大泥巴團放在火炭裡面,順手用火炭封上,反正現在不餓了,留着明天當早餐。
殘餘的木炭不多,趙非凡直接倒在篝火火炭上面,和烤箱裡面殘留的火炭也倒一起。由於烤箱太燙了,也是鐵皮盒子一個,趙非凡直接把它丟路邊。其他的桌子和凳子,趙非凡也只需要三回就搬了回家去。第四回是拿走盛食材的臉盤啥的。
而這時候,趙非凡發現二叔還在和趙爸爸聊着什麼。也不看看這都幾點了。
“二叔,鎖門了!”趙非凡不客氣地說。對於這個二叔,趙非凡完全沒有好臉色,比如今晚,一到趙非凡家,完全不提他暑假時候爲什麼不回來參加趙非凡家的新居喜宴,彷彿完全就沒有這一回事一樣,一進門就是炫耀他這一年的豐功偉績,那個吹噓,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真的是多厲害的人物,比人家阿妹你看的總統小馬同志都牛.逼多呢。
二叔也聽出了趙非凡的言外之意。看了看時間,都凌晨兩點多了。二叔識趣地告辭了。
“爸,二叔和你說了啥?”二叔走了,趙非凡可沒有立刻睡覺。
“也沒什麼,就是說我的崗位的問題,他說可以幫我把我的崗位挪一挪……”
從老爸的敘述中,趙非凡知道二叔找爸爸大概是什麼回事了。
趙爸爸是小學老師,一直都是,從趙非凡出世之前一直到現在。趙爸爸一步步地從代課老師,民辦老師變成公辦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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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間,趙非凡家鄉有一個神奇的部門,叫做教委辦,是鎮上的一個半政府性的部門,隸屬於縣教育局,負責本鎮的小學所有事宜。那年頭,能在教委辦的都是比鎮長還牛的存在。
有了這個教委辦,公辦老師就有了一條升遷爲官員的線路,這是一個跳板。同樣是一個膏腴之地。想想看,全鎮的代課老師都由他們聘請,教師工資由他們轉手發放,什麼教學用品書籍啥的都是他們採購。能不賺錢都難。
後來,這個惹人饞的部門終於還是被撤銷。雖然這是反腐的一個壯舉,但是也斷絕了公辦老師升遷成爲官員的唯一捷徑。
而趙爸爸,一直都是村裡的老師。二十幾年如一日。要說,趙爸爸沒有成爲官員的想法那是假的。但是趙爸爸也知道自己的根兩。
現在,二叔居然說,只需要趙爸爸給他五萬塊錢,讓他去縣裡搞搞關係,就能把趙爸爸從村裡直接調任縣的警察局副局長,當然是沒有實權的那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