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村外不遠,源遠等人便被發現了,雖然源遠也不想被發現,可是隻有這麼一個入口進村,只好硬着頭皮衝了。沒有人來歡迎少主回來,顯然已被叛亂份子控制了,不一會“迎客使”便來了。無數的箭矢飛來,由於張鐵的近衛騎兵都是一些好手,所以到達村口也沒有人傷亡。
源遠不知發箭的人是否被迫,不想傷及無辜,意念一動便發起了風之力,渾身青光大放,颶風起落,守門的弓兵也被吹得東拉西倒,不一會兒功夫便全被捉住了。
張鐵看到源遠的強大後,心知剛纔源遠讓了自己太多,更覺自己沒拜錯師。打點好一切後,騎兵隊留着看守捉回來的守兵。源遠等三人便潛行入了村,一路上也沒有多少人,在張鐵的帶領下很快便到了目的地-主營。
“我一向待你不薄,爲什麼?”一把滄老的男聲響起。
接着是一把陰險的聲回道:“不薄?哈,確實是不薄的,可是也不見得是厚。你不也是想把族長之位留給你的笨兒子嗎?”
滄老聲音的主人似是恍然大悟,沉道:“原來你是要做族長呢,你應該知道族長之位要是老實人才做到,這是先祖立下的守則。你雖聰穎,可是心機重,不配做一族之長。我兒雖然魯鈍,可也是正直漢子,他做了族長,我纔對得起列祖列宗。”
“不就是你,我們維吾爾族早就可以征戰中國了。那一日過後,我們廣西地區不知是好運,還只是諷刺,科技低損失少。你卻遲遲不肯逐鹿中原,不是我教唆你笨兒子打天下,你到現在還在廣西耕田。”那陰聲之人大叫道。
張森回道:“原來是你教使鐵兒爭榮好勝之心,你好狠啊!鐵兒自少便敬重你,你卻這般對他。”
張鐵在外也聽得熱淚滿面,不禁回想起以往在田裡工作的清閒日子,又想到自己的愚笨令父親陷入危險之中。當自己聽到有人要叛變時,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叛徒正正就是自己從小敬重的小叔-張林。
張鐵忍不過氣,衝了進營,大喝道:“不要再說了,小叔。你令我太失望了。”
營裡二人因看到張鐵的突入而驚訝,張森看到兒子先是歡喜,後來卻是失落,雖然兒子是一族之勇士,可是對方人多勢衆,來到只有死路一條;張林也被嚇一驚,他沒有想到張鐵會潛行入來而沒有人來報,先前張林是打算殺死張森,再騙張鐵叛徒另有其人,再說自己殺了叛徒,從而控制這二百五小侄,可是現在陰謀不行了,有點兒失望。
楞過神來,張林冷冷道:“原本我只是想要你做一頭聽話的狗,可是你卻要成爲狗肉,不要怪小叔了。”
此時源遠也聽得怒氣衝衝,張鐵也不是一個壞人,只是被陰險的小叔控制,突然覺得張鐵有點兒可憐。而張林這傢伙卻教使維吾爾軍攻打救世軍,更令源遠氣惱。一個飛身入了營,從張林旁救過了張森。張林和張森也不知發生了甚麼事,只見一影閃過,便覺張森在張鐵旁邊來了。
源遠負手而立,英氣迫人,俊臉上流過一絲怒意道:“你意圖軾兄殺人,煽動戰爭,可真是十惡不赦之徙。”
張林心中大駭,手中殺着被救,先前以爲以張鐵這二百五性子,用他父親威脅要他自殺也不成問題,可是現在卻被高人所救,難免一陣驚慌。
張林失了優勢,自知不利,便聲淚俱下,說甚麼鬼掩眼,非本意之類的話。源遠聽了也想作嘔,只是清官難審家庭事,因此源遠也不敢多說話。
當然,張鐵也未至於白癡,正想要用繩把張林綁起來交祠堂處理。卻見張林鬼鬼祟祟的從衣中取物,源遠當即喝道:“小心他們”
張林從懷中取了一小連弩出來,向衆人發矢。源遠即運勁把弩飛歪,拔出正宗擋格,可是太近距離,影響不大。那弩發了大來箭,大都打向源遠,源遠用刀打走了大部份的箭,但是卻有兩箭了中了人,一箭中了張森的小腿,可是另一箭卻射在巧巧身上!
張森只是小腿中箭,傷勢沒有大礙,但是巧巧的一箭卻中在腹中。巧巧中箭後,立即白了臉倒地不起,傷得非常重。
源遠看入眼中,雙眼紅得十分詭異,頓時似是失去了人性,反像是一頭吸血鬼,隨後他大吼起來。突然“嘭”一聲巨響,完全沒有感覺到時間的存在,逃走在百米外的張林雙腳非常大的震動着,跪在地上。而源遠正用正宗橫放在他的項上,最令人驚訝的是源遠出現在張林身邊才傳來聲音的。源遠是因爲超越了音速,而生出了音爆。
其實張林不是想跪下來的,可是因爲超強大的氣壓,令他的皮膚爆裂,渾身上下不斷有鮮血流出,七孔溢血,雙眼也應該廢了吧。源遠先前的行軍日子裡,他沒有殺過人,他也不想破例,沒有再理會半死的張林。源遠再一瞬眼,已經抱起了巧巧。
巧巧輕柔的手想要觸摸源遠,可是卻不爭氣的不受控落下過來。源遠紅了的眼,漸漸變得柔情起來,捉着巧巧雙手,淚如雨下卻發不出一句話。
巧巧蒼白的俏臉掛起了一絲微笑,卻夾雜一絲苦意,輕輕道:“你有喜...喜歡過我嗎?”
源遠遲疑了一刻,當即便道:“喜歡,好喜歡,非常的喜歡。我東方源遠喜歡你南官巧巧。”
其實要說源遠不喜歡巧巧,也是假的。巧巧對源遠一直也無微不至,東方寧走了以後,就是巧巧和圓圓照顧着自己,最難消受美人恩呢。源遠不心動便假了,只是心中東方寧佔的一席位太重要了。巧巧和圓圓二女也對自己太好了,有時也令源遠不敢面對她們。
巧巧笑得非常燦爛,可是卻顯得有些無奈道:“我知道你心...心中所屬的。我不...不介意做小...小的,是真的。唸詩給我聽,要情...情詩。”
風中飛拂着,輕輕冬雨襯出了悽清之境。源遠合目沉思,不一會便道:“細雨絲絲步履輕,縱打窗扉也無聲,不覺傾盆偏似淚,憫卿深情爲我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