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這麼說,陳叔叔的軍隊可不應只有這麼數萬人的,爲甚麼會這麼少人呢?”源遠不明白爲何軍隊的力量只有這個人數,按道理陳叔叔的軍隊有能力在一年內救援到中國大部份地區,沒有可能只用加起來約六萬人的軍隊。
巧巧柔柔道:“軍隊的人數只包括正規軍人,不包括那此農民等等。”
“那麼你們的總勞動人口有多少呢?我只怕日後會有更大的問題了,隨着人口增長,引申出的問題便會多了,例如:食物,居住,健康等等。”源遠提出了一個巧巧也沒有想過的問題。
巧巧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從來也沒有想太多問題,一個天真活潑的女孩,由於兩年前的爆炸中,她跟了學校老師露營,所以沒有受到多大的危難。父親是食品批發商人,災難後也毫不吝嗇,把存放的食品也分配給其它人,南宮官人所批發的食品都是一些乾糧和醃漬物,只是放在郊外的木倉,中所以沒有被爆炸波及。及後官人便加入了陳叔叔的軍隊了,一直巧巧也沒有受過多大的苦,雖然知道死了無數的人,可她都是在清理好災區後纔到該地,她連一個屍體也沒有看見過。她一時被問到了敏感的問題也不知如何回答,道:“其它的問題都不用我管,我不知道。我只能告訴你,我們已經有近二百萬的人口。”
源遠沉思道:“只希望,陳叔叔的軍隊能儘快的統一中國內部,否則日後面對世界的問題時,要有最壞的打算。”
巧巧不明所以道:“爲甚麼?最壞的打算,還有其它的壞事麼?”
“恩,這一個是必然的,有云道:先安內,後壤外。我們現在不知道其它洲的情況如何,要麼他們不能解決糧食問題而有動亂,要麼被野心家差遣,要麼被一個好的領袖收納作己用。這此情況是必然的道理,一切也要在統一中國的大前提下進行。日後可能要照顧更多的人,或有更多的戰事。”
“不要說了,把話題都拉遠了。”久未出聲的東方寧也加了把咀。“巧巧,你出來這麼久了,再不回營,你爸爸可心急死了,都已經傍晚時分了。遠,你送巧巧回去吧,我先去燒水煮飯,遠你到了軍隊裡可不要鬧出甚麼事來了,還要記得回來吃飯噢。”說完便轉了身出去了。
“好,那麼我先去了,死色鬼,還不快點送我回去。”巧巧反客爲主,源遠已經成了她的奴隸似的。
源遠沒氣道:“你沒事吧,我可不是你的下人,你不低聲下氣也罷,你認爲我前一輩子欠了你麼?”
巧巧想也沒想道:“你不是前一輩欠了我,是今天欠了我。”說完想起剛剛被強吻的事,臉蛋再一次紅了起來。
源遠也有點不好意思了,剛剛誤認巧巧作東方寧吻了一會,(一會= =)道:“對不起,那是我的錯,我送你回去吧。”
說完,源遠便抱起了巧巧,快速地奔回農田的方向去了。不一會兒,源遠倆已經到了農田,可源遠並不知道軍隊所在,便問巧巧:“你的軍隊在那裡,快點吧,太陽要下山了。入黑的話,路便不好走了。”
巧巧苦笑道:“我老爸把營紮在森林外,近一條瀑布的。”
源遠也顯得十分無奈,道:“不會吧,那裡只能由森林進去,叔叔選紮營的地方真有學問,就像逃命一般,不致被前後包抄。入夜後在森林中可是很難辨向的。”
巧巧卻像找到了知己似,雀躍地道:“是啊,是啊,我老爸爲人非常膽小,整天怕着天榻下來似的,每次紮營也選一此容易防守的地方。”
“罷了,我們快點去吧。摟緊着我,我要快點去,否則我不用回家了。”說完便抱緊巧巧飛奔進森林了。
走了一會兒,巧巧便提出問題了,道:“你到底認不認到路的,走來走去,也好像在原地踏步般,你真是一個路癡,沒用鬼。”
源遠入夜後,視力依然敏銳,可是在漆黑的環境下,一此平時認路的微細地方不易發現,森林中每處也差不多,源遠也開始迷失了方向。此時已經十分煩惱,巧巧又在這時撒嬌,源遠心中因迷茫而生的怒火頓時築起了三千丈,扔了巧巧到地上,怒道:“有種的自己找回程的路,我是路癡,沒有能力帶你回營,去,去,去。快點回營吧,自己一個。”最後四個字恨恨地從口內吐出。
巧巧是大小姐出身,何時受過這麼大的氣,平時只有她向別人開火,那有受炮轟的經驗,再被源遠扔到了地上,小屁股一陣疼痛,淚水如本能反應的出來對抗敵人,紅着眼道:“好,好,我自己一個回去,不用你了,我憎死你。”說完便轉過身子,一直向前跑。
可憐女人天性比較軟弱,受不了氣,巧巧縱身便走了,源遠也就站着了,任由一個女孩子走了,在一個有猛獸出沒的森林中,獨身一人。過了一會,源遠終於從怒火中尋回冷靜,可又焦急起來了,那傻丫頭說得出做得到,真的走到沒了蹤影。源遠馬上找了一棵大樹,三兩步跳到了頂,看看有沒有巧巧的蹤影,在白天中在森林中找人已經難了,何況是在天色黑暗的晚上,源遠只能用耳聽聽有沒有人聲了。
巧巧這沒大腦的女人,一走便走到了森林的最中心,即是最難找出路的地方。她現在十分驚慌,一個正常的女孩子也會特別害怕黑,何況她這身嬌肉貴的大小姐,她開始後悔了,後悔沒有跑慢一些,慢一些好讓源遠追到自己。可是這世上沒有後悔的藥,她想了想現在後悔也沒有用,最討厭都是源遠,再一次怒氣攻心,便作出了大膽的嘗試,便是等。不走了,就在這裡坐着,等人來打救她,她一心想等待到天亮,便會有她老爸的人來救她。上天當然不會讓她閒着,巧巧等了一會開始有了睡意,不顧那麼多,便席地而睡。不一會兒,巧巧便睡着了,她在夢中發覺到臉上有一些溼潤的感覺,柔柔軟軟的來回着,夢中發出了囈語:“源遠,不要噢,這些事要待結婚後纔可以做的。”看來這小女孩已經被源遠深深地烙在心靈深處,這軟軟的感覺依舊,巧巧終於忍不住醒了過來,一看之下由不得大叫道:“呀~”
原來這柔軟的感覺並不是來自源遠的挑逗,這個是當然的。可是巧巧卻被嚇倒了,這柔軟而溼潤的感覺是來自一條舌頭,一頭毛澤白得發亮的白虎,在黑夜中也顯得這麼突出,不同一般的白虎有黑斑,而是渾身銀白柔毛。白虎也望向了巧巧,發了一聲令人從內心顯得震懾卻又水一般柔和的吼聲。巧巧也顧不得這吼聲的奇特,跟着白虎吼叫了起來,只是她發出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竭斯底裡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