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自學的苦惱

雖然說,法蘭克因此學會了魔法,但在後來的漫長人生旅途中卻極少有使用的機會,倒不是說他的魔法不如別人,說實在的,他的魔法可以說是很輕易的就達到與其功夫相對等的地步(廢話,也不看看他的老大是誰?!);也不是說他已經習慣了功夫而不願意使用魔法,平常無人的時候,他都在努力的鍛鍊着兩種力量;更不是因爲他想刻意隱藏一種力量,這樣在真正的對決中達到出奇制勝的目的,儘管這個方面他做的....恩,的確是非常的好。

不只一次的,當法蘭克遇到了內力消耗殆盡的狀態,而敵人卻爲其之前的威勢所嚇阻,就在這時,法蘭克卻念起了與其一貫風格大爲違逆的咒語:

“我萬能的老大啊,你就幫幫我吧,再湊個火球(或其他什麼的)出來,嚇嚇人也好啊!---火球組曲~~~~!!”

或者是:

“我那恐怖的老大啊,不要撇下你的小弟不管啊,借十個八個閃電給我,回頭一定還啊~~~!!---天殛雷仞~~~~!!”

....

當所有的敵人被這組咒語弄倒在地上的時候....---不是被打倒,而是笑倒----狂暴的魔法席捲而去,讓所有已經倒在地上的敵人都沒有再起的可能。

而,這也是後來法蘭克被人傳言‘有可能會神秘的將魔法反射的力量’的由來(廢話,戰場就一個地方沒有太被破壞,其他地方就整個的被翻了兩次,不這麼猜還能怎麼着?再說,法蘭克也是有名的只會功夫不會魔法的‘典範’)。

法蘭克不是沒有試過改變這一現狀,但魔法系統神秘的種種規律,卻無情的粉碎了他這方面脆弱的心靈:

祈神時使用的神言決定了未來使用神識時需要的言語。

不明白?其實簡單點兒講就是‘你開始與什麼神簽訂了什麼樣的協議,以後你想享受協議中的權利的時候就必須將協議先念一遍’。

苦難的法蘭克。

只不過,話說回來了,最近似乎他的運氣還不是很好啊,因爲他的訓練纔剛剛開始而已。

從此,每天,法蘭克都需要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去實驗如何能將魔法用出來......,開始時他還意圖更改‘咒語’,可後來他發現,魔法的規律本身是不可違背的。而在更以後,他又發現自己不小心練成的魔法的威力與唸咒語時的音量成正比時,他所能做的就只有找了,---找隱蔽的、更隱秘的,似乎只要是人就沒有辦法找到的地方,以至於到後來想找個隱蔽點的地方只要問問法蘭克就成了。

可憐的法蘭克。

然而,今天似乎比法蘭克還要可憐的,就是我了。

大清早的,剛安頓好連我都覺得‘煩’的大梵練習者,法蘭克就來了,似乎在嚷嚷着要學習魔法的使用,更可氣的,是貓咪居然也拿了個牌子來起鬨,是不是這幾天做好人做的太成功了,見鬼,居然被它欺負到頭上來了。

“貓咪,把你的兩條腿這麼放....,算了,看樣子不要說讓你盤腿坐了,只要你能坐着不倒下我就滿意了。”

貓咪圓溜溜的身體似乎只能用兩個姿勢存在於地面--蹲着(這個姿勢跟走路基本沒有區別)或者躺着(圓滾滾的四處亂滾),一改變狀態就會自然恢復那兩個基礎狀態。

對了,忘了說了,今天是上次裝神行動一個星期後,法蘭克似乎剛剛找到方法發出一、兩個火球,不過據他的說法“很奇怪的唉,我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魔法書,那裡面說的根本不對嘛,什麼一個神明只管一種魔法,可我根本後來都沒有去找它們了,怎麼我什麼魔法都能用呢?儘管我還沒有找到怎麼用出魔法來,但我的確感覺的到我能用魔法的,奇怪了。看來這些魔法書啊、神啊什麼的還是騙騙人的東西罷了。”

我不能肯定,是否那些神祉們會因爲他的話而打噴嚏,但我能肯定的是,他如果這麼跟一個神官說的話,他一定會死的很難看,而且一定是被慘遭神官們謀殺後再被進行解剖研究的。

....

“罷了罷了,法蘭克,我看你也滿閒的,你就順便教教這隻笨貓咪,看看它能學什麼功夫吧。”

說句實在話,聽到我這麼說,無論是法蘭克還是貓咪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讓他(我)教我(他)!!????”

不約而同的,他們用不同的方式表達出自己的意思--相同的對對方的不信任。

互相再看一眼。

“他(它)能教我(學會)?”

不得不佩服他們之間的默契。

“既然這麼有默契,你們就勇敢的去吧。”

從我口中出來的話,怎麼聽都不太象善意的祝福。

見他們還有意見,我下了最終判決:

“貓咪負責教法蘭克魔法,法蘭克負責教貓咪學功夫,不要小看了我們的貓咪,起碼它的魔法能有攻擊效果了。”

當然,最後一句是對着法蘭克說的。

“至於我,暫時主要負責睡覺......”

其實,我負責的主要‘任務’,兩個小時後就被人打斷了。原因也很簡單--瑪莉和琪瑞.李今天的功課都已經完成,時間卻連中午飯還沒有到,而貓咪對着法蘭克吐了一上午口水.....,不,是火球,這會兒也累了,法蘭克雖然處於防守狀態,卻根本沒有機會學習什麼其他的魔法,翻來覆去就看到了一個火球術,這的確讓當學生的他鬱悶不已。

“下午時間這麼長,我們要出去玩~~~!”

如果一個人說還好,可兩個人一起這麼要求,你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因爲根本沒有你說話的空擋),而如果再加上一個舉着牌子的傢伙四處亂晃.....,光用想的就知道面前有多亂了。

“再說了,你說你能教我們魔法的,可你根本就沒有用過什麼魔法。”

說實在的,當琪瑞.李在說這話的時候,是絕對的忽視身邊瑪莉不停的拉她衣服的動作的。

“對,老大,我支持你!”

靠,這時候法蘭克你跟着起什麼哄啊,這哪裡是支持我,分明是想把我往坑裡推啊,還是那大號的火坑啊。

...

“好吧,馬上吃飯時我去問米奇借一個場地,下午我們就去練習魔法,.....恩~~~,在城外好了,這樣還能順便逛逛,看看風景,大家滿意了吧。”

說實在的,要說大家都滿意那絕對是假的,至少瑪莉臉上的表情就絕對是‘這下死定了啦~~!’的直接說明,其他三個....,我怎麼總覺得瑪莉看他們的表情則是在說‘你們的確不知道死是怎麼寫的’。

而走向烹飪社的路上,貓咪當先(吐了半個上午的火球,怎麼着肚子都該餓了),我居中,瑪莉和琪瑞.李壓後說着悄悄話:

“剛纔爲什麼拉我的衣服?”

“....下午不要去啦,很可怕的~~!”

“...你那是什麼表情啊,不就是看看他的真正實力麼?”

“.......真正實力?不要啦,前幾次只是隨便的讓他發揮了一下,受害者就已經滿地都是了,要是真正的什麼....,天哪,我們看來連藥都可以省了帶了。”

...

“不....,不會吧,真的要找個白魔法師一起去?那麼我來想辦法吧。”

琪瑞.李顯然是誤解了瑪莉的意思。

“白....白魔法師?別鬧了,他就會,我怕的不是這個。”

“他會?那還怕什麼?”

“....我怕.....,我不是說了麼?我怕連藥啊、魔法啦都可以省了,你明白麼?”

瑪莉的臉上,幾乎可以用絕望來形容了。

“.....不會吧,真的這麼惡劣?”

“我就怕的,是實際情況比這個還要糟糕啊,神啊。”

...

當後面的兩個小女生陷入自我唾棄、自我放逐的狀態時,我也在苦惱.......‘到底下午學什麼呢?....算了,等一下從圖書館裡看抓到什麼就學什麼吧。’

法蘭克因爲‘不屑’於加入‘福利好、待遇高....’的烹飪社,所以自覺的去食堂買‘飼料’吃去了。

哦,對了,忘了說了,在進入學校的第二天,琪瑞.李就被我拉入了那個‘福利好,工作輕鬆,待遇佳’的社團,哦呵呵呵呵,這可是我的第一個‘成果’哦。(觀衆:怎麼總.....總好象有一種老鼠鏈的感覺啊)

一聽說下午我們要出城‘春遊’,順便借個場地一用,米奇可以說是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沒有問題,下午你們什麼時候要用?就借城外軍隊裡的那個測試場給你們吧。”

上半句話聽的令大家一喜,不過下半句就.....

“對了,還需要什麼?制式護具需要麼?或者帶點特效藥什麼的?應該是用的着的吧。對了,白魔法師應該可以省了吧。我下午還有點事情,要不就跟你們一起去了,不過有什麼好玩的要記得告訴我哦。”

可以說,如果琪瑞.李剛纔還有點幻想的話,這會兒就已經完全的破滅了。

“哇~~~~!春遊哎~~!太棒了,要不要再帶點小點心?我馬上去做點,再帶點飲料.....,恩,還有野餐籃,鋪在草地上的布......,還有什麼?...”

你去做?還不是要我來生火?

葛絡瑞雅一聽說我們的計劃,立刻兩眼放光,開始了‘精心’的籌劃。

“....對了對了,還有還有,我也要去哦~!”

哦,我說呢,怎麼總感覺好象忘了誰似的,原來是葛絡瑞雅差點把自己給落下啊。

似乎,現在的葛絡瑞雅已經從前些時候的消沉中走了出來。

早春的下午,陽光暖暖的,風還帶着點寒意,不過在風中飈過的人的背後,卻是如火的怒氣:

“好你個臭小子,把書給我放下來,呼呼....,不要跑!”

廢話,不跑?不跑,讓你抓麼?誰跟你似的那麼笨啊。

今天怎麼這麼背,我想趁着等法蘭克的時候‘順便’拿本書來,可沒有想到,早已經熟門熟路的圖書館卻換了個管理員,居然還就盯着我了,好容易趁他轉身的空,隨手拿了本魔法書,還沒來的及看清楚是什麼,就揣在懷裡跑了出來,就這樣還被他看到了,真是敗給他了。

一溜小煙,我駕着滑板竄的不見了蹤影,只留下忠實的管理員在原地喘氣不已。

“搞定搞定!走啦!”

揮手招呼着已經到齊的大家往城外出發。

出了城,我才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個該死的地方究竟在什麼方向啊。

“你剛纔幹什麼去了?”

葛絡瑞雅似乎不太放心。

“哦,沒什麼,‘借’了本書‘而已’。”

輕描淡寫。

“哦。”

葛絡瑞雅也就沒有多想。

“對了,我們好象該走這邊。”

??

“你認得路?”

我很詫異。

“你.....,你不認得路?那你還帶着大家四處亂跑?”

葛絡瑞雅似乎才明白過來似的。

“啊,放心啦,我來過這裡的,而且,剛纔我還特意問過米奇的,放心放心。”

不過,似乎法蘭克比葛絡瑞雅還熟悉這裡的路徑,就看葛絡瑞雅不時的喃喃着‘應該是這裡....,不對不對,是這裡,這裡纔對!’而法蘭克卻已經走出去一段了。

歷經波折,大家總算到達了那個軍用的實驗場。

“這裡啊~~~!”

“好遠噢~~!”

“....準備吃東西吧。”

“同意!!”(貓咪的紙牌子上如是寫到)。

..

“請問~~~,你們是今天下午借用這裡場地的人員麼?”

正當大家開始了豐盛的下午茶的時候,一個聲音很煞風景的冒了出來。

在大家迷惘的眼神下,一個軍人從旁邊的觀察點露出了頭。

“你們好,我們接到了命令,這裡下午有人來借用場地,所以.....”

“所以非借用人員不能在這裡野餐?”

琪瑞.李接上去道。

“對,沒錯。”

“如果我們是來借用場地的人,那在這裡野餐不就沒有問題了麼?”

沒有想到,葛絡瑞雅居然還能反向推導出這麼個理論來。

“.... 啊,對。”

剛要準備縮回他原來呆着的半地下式觀察點,瑪莉忽然想起來似的說了句話,讓他乖乖的停了下來,傻傻的站在原地。

“如果我是你,我絕對不會再呆在那個看起來很結實的地堡裡面了。”

“爲....爲什麼?”

“....,不要問,你也最好還是不知道爲好。”

瑪莉說的不明不白,但那位卻似乎把這句話當成平時接到的命令似的,予以堅決的執行了。

“是!”

啊,倒~~~~!

“你在翻來覆去的,看什麼書呢?”

從剛纔開始,葛絡瑞雅就注意我手上多了本厚書。

“.....,見鬼,隨手拿了本,居然是什麼火山術?你們誰聽說過這是什麼東西麼?......,沒有啊,那看來下午我們就只有研究一下這個不明物體了。”

什麼跟什麼嘛,火山術.....?

..

...

....

我明白了。

“好了,大家都休息好了,現在開始學習這本書了,我先來試試看吧。....,對了,你把裡面的人都給撤出來了麼?”

最後一句是對着那個看不出來什麼階層的大兵說的。

“厄....,放心吧,沒有問題的。”

似乎從剛纔看到書開始,那位就有些迷糊了,這時也是答非所問,但大家都忽略了這裡面可能的含義。

“你~~~~~”

琪瑞.李欲言又止。

“什麼?”

我正在醞釀着那個什麼什麼的火山術,不太希望被打攪。

“好象你從剛纔拿出書到現在,根本沒有翻開來看過。”

琪瑞.李說出了一個大家都忽略了的事實,剛纔書在我手上,只是不停的翻來覆去的,可就是沒有打開過。

...

沉默。

....

“沒關係,沒有關係嘛!我是天才啊!哈哈哈哈。”

聽到我這麼說,瑪莉開始努力的找着什麼,但四下平地,實在沒什麼東西能隱藏的住的。

“葛絡瑞雅老師,我們這次躲在哪裡?”

聽的出來,瑪莉的語氣中帶着驚慌。

....

什麼跟什麼嘛。

“你們這麼不相信我!”

不由得我不回頭怒吼。

“哈....,哈...,不要生氣,我們就站在這裡就是了。”

說歸說,瑪莉還是把那個不清楚情況的大兵、法蘭克、還有琪瑞.李都拉到身邊來,而貓咪早已就躲在了葛絡瑞雅的背後,葛絡瑞雅.....,已經開始唸咒語了。

真.....真的是太氣人了。

我把手上的書隨便往他們那裡一扔,我就來用個火山術給你們看看。

...

火山火山,不就是一個冒着火,往外噴火團之類的東西麼?我記得你,去,什麼嘛,看我造一個。

雖然力量被壓制在300單位以下,卻不能阻止我造火球啊,在大家的驚愕中,密密麻麻的小火球頃刻間搭好了一個標準的火山錐狀。

這也太簡單了吧,哈哈哈哈。

我很得意。

“這就是火山?怎麼不見噴發啊?”

好象那個大兵還滿有知識的嘛,但我怎麼也好象同時聽到有誰在說了一句“壞了!”

對了,火山不應該是靜止的,應該噴發的!

原本想直接催動底下的小火球們起來造反,但爲了懶省事,乾脆用這一招吧。

一個水球被‘招集’在火山口上,在大家反應過來之前,‘譁’的一聲倒了下去。

沉寂.....

“天~~~~哪!”

一聲**不知道出自誰之口,清晰的擾動着寂靜的空間。

隨後...

“轟~~~~~~~~~~~!!!!!”

哇~~~~~,火山爆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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