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了近兩個月,等周進帶着他的遠征軍回到荊州的時候,已經是夏季了,這時的荊州可以說是國富民強,襄陽成爲最發達的一個商業中心,百姓在荊州享受了好幾年的和平時光,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其他地區百姓的痛苦。正因爲荊州地區的百姓生活比較過得去,平時都能吃的八分飽,過年還有一點肉吃,許多的百姓都急忙往荊州地區搬遷,致使整個荊州的人口數量達到了全國的四分之一。那個時候搬遷可不用辦理什麼戶口證明,只要你想來,你就可以來,但是有一點,必須遵守法令,否則的話,那就是荊州人民的公敵。
沒有哪個傻子會在擁有十幾萬雄兵的周進面前主動挑釁,所有的諸侯能躲着周進就不會去招惹他。周進也不是真的瘋子,只要對方不是太過分就能忍則忍,畢竟荊州大軍一連打了這麼久的仗,是時候進行休整,否則的話,士兵太勞累的話,多半還會出現譁變的現象。
江夏,這個夏季江夏可是過得不怎麼好,劉表病了,而且是病的很重,就像是秋風中的一片紅葉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凋落。一個年紀不到十三歲的公子哥模樣的少年被一羣侍衛擁簇進了一座行宮。這是一間很大的行宮,行宮外頭站着兩個帶着銀刀的侍衛,那公子哥用純潔無瑕的眼睛大量了一下里頭的景象,一陣濃烈的藥味從裡頭傳來,裡頭有不少的人,有侍女,有侍衛,還有一個身着很是華麗的人,其中一個還是他應該叫舅舅的傢伙。那個傢伙一直在一個打扮地很妖冶的婦人耳邊嘀嘀咕咕。那女子一邊聽着一邊皺着眉頭,時不時地嘆了口氣。
就在公子哥還在發愣的時候,那個打扮地很妖豔的婦人一眼看到了他的存在,那女子便扭着腰迅速地來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拽住他,用尖尖地嗓子叫道:“琮兒!你快快過來!”,語氣有點憤怒的意思似乎是很不滿意這少年來的這麼遲,那個少年嗯了一句,然後便被這個婦人拉到了一旁。
還沒等這叫劉琮的少年再有反應,這婦人就輕聲對他說道:“我兒,你可知你爹爹快要不行了?”
不行了,劉琮心裡一沉,雖然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沒了的意思就是死了,也就是說他父親要死了,聽到這個消息,就彷彿是大腦裡的一個晴天霹靂,劉琮不禁地耳朵有點發懵。劉琮沒有做出其他的表情只是直直地看着眼前這個婦人。
“琮兒!咱們孃兒倆沒了你爹爹就什麼都不是了!”這婦人說道,言語裡盡是悲傷,似乎是看到了自己身敗名裂的那個場景。這婦人沒有等劉琮答話,只是一個人依依地說話:“琮兒,我們不能讓別人欺負,特別是你爹爹身邊的那幾個!”女人們在那個時候果然是沒有多大的見識,最大的目標也不過是不會被自己的競爭對手比下去。
“你呢,說小不小,說大不大,莫要再孩子氣了,聽你舅舅的話,去給孃親辦點事。”這婦女指着他身邊一個長得有點像她的人說道,緊接着這個劉琮應該叫舅舅的人立馬就湊過身子來對劉琮一番教育。
“琮兒!琮兒!咳咳!”一陣如同蚊鳴一般的聲音從行宮內的傳來,劉琮條件反射地往那個方向望去,只見一片綠色的房簾,幾個身影急急忙忙地走來走去,似乎很是焦急。突然從這綠色的房簾裡探出一個頭來,原來是一個小侍衛,向他擺手道:“少主,主公想見你!”
劉琮還沒來得及答話就被身後的婦人一把擠了進去,一進這間屋子,劇烈的藥味撲鼻而來,偶爾還能從這藥味裡聞到一絲腥味,屋子裡有很多的人,幾個打扮的很是妖豔的婦人低着頭,彷彿是很難過的樣子,看到這劉琮進來的時候,幾個婦人不由地把目光轉到他的身上,這個時候,劉琮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被盯上的獵物,這幾個婦人的眼神和以前他在森林裡頭見過的狼一模一樣。
在婦人對面是幾個身着鐵甲的將軍模樣的人物,他們個個虎背狼腰,一見到劉琮進來便盯着劉琮點了點頭,劉琮那忐忑的心這才放下了不少。在往裡走劉琮看到一個足能睡下四口人的牀榻,上面鋪着一層玉石,玉石上頭躺着一個奄奄一息的人,那人滿頭白髮,一見到他進來,便瞪着眼睛盯着他,彷彿死魚眼一般,那原本就佈滿皺紋的老臉上更加顯得恐怖了。牀的一邊是一大堆的藥丸,陣陣藥味就是從那裡發出的,牀底有一個鐵盆,劉琮往裡頭一瞧,紅紅地一片,一股腥味從那裡發出,頓時劉琮的胃裡就翻江倒海,但是他忍住了,沒有發作。他來到那人身邊,強忍着內心的作嘔,按照他那個舅舅所教地,很是難過地擠了擠眼淚,用他正在發育的聲音道:“爹爹!”
“嗯”一聲長長地答應聲,那牀上的人此時進氣多於出氣,他艱難地睜大眼睛,似乎想把這劉琮裝進眼睛裡頭一般,“琮兒!”一句弱弱的聲音道。周圍幾個侍從俯首帖耳地站在牀榻邊上,只要這老頭一有命令,他們馬上就可以去做。
“爲父,咳咳!”又是一聲很是虛弱的聲音,彷彿是從嘴裡頭擠出來的一般,劉琮嗯了一聲,把耳朵貼了上去,想聽明白到底這他想說些什麼,“我死以後。傳位與你你就咳咳去咳咳投靠這周進”劉琮只感覺耳朵有一陣涼涼地風吹來,然後他很想再仔細地聽聽這人想說什麼,許久過後,他發現耳朵再也沒有那種涼涼地感覺了,一擡頭,他便發現那人死死地盯着自己,“啊!”不由地劉琮嚇了一條驚叫道,這一叫也把衆人嚇了一條。
幾個大夫一般的人物趕緊上去,湊了身子過去,用手一摸,過了半響,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傳了出來,“主公薨了!”
“什麼!劉表死了!”一個身着盔甲很是威武的年輕將軍剛剛接到手下的探子報告,這江夏劉表前日就死了!“主公,這是個好機會,我軍可以一舉拿下江夏!”一旁一個羽扇綸巾,打扮的很是帥氣的男子搖着羽扇說道。如果周進在這裡的話,那麼多半一眼就會認出這兩人是誰,這兩人就是江東孫策和周瑜。
“不過,似乎情況有點不妙!”孫策繼續說道。“聽手下人說,這劉表老兒死的時候,讓這劉琮帶着江夏的人馬投靠周進,此事很是糾結!”
“不知這劉表老兒有長子爲何不傳,非要傳位於次子,真是多此一舉!”孫策繼續說道,一邊說一邊比劃着,提到這個周進他便火冒三丈,這個似乎是他的禁忌,只要誰在孫策面前提了周進二字,孫策就毫不猶豫地大罵一通,估計是周進把他打怕了!
“主公,莫慌,這劉表的長子不是和江東交好麼,他早有投靠江東的意思,趁着他對於劉表老頭子的不滿,咱們便裡應外合,一舉將這江夏拿下!”一旁的周瑜笑着道,他扇了扇羽扇,似乎很是怯意。
孫策想了想,笑道,“妙極!哈哈,我軍又要多一塊國土!”
之後,孫策率大軍進攻江夏,和劉琦裡應外合,一舉攻下江夏,斬殺劉琮、蔡瑁等想要投靠周進的將領,一下子南方的局勢又是不穩。
“這孫策也太目中無人了,!”周進很是憤怒地盯着地圖瞧了瞧,自從這江夏被孫策佔據以後,荊州運往江東的貨船就經常被海盜打劫,事後有探子來報告,他們發現很多的海盜船都是江東官軍假扮的。
“實在是很可惡,本來這江夏就是我周進的,後來被這劉表老兒佔據,那我也認了,但劉表老兒死了之後,指名道姓地讓他兒子劉琮把江夏交給老子,這孫策倒是好,和這劉琦通氣,來了個姦夫婦硬上弓,把這江夏佔了,你說佔了就佔了,狗日的,還要對我的商船劫掠!”周進狠狠地拍了拍案板,開會的將領們沒有一個是不心驚膽戰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率水軍出征!”周進大聲叫道。這種鳥氣如果是年輕時代的周進那自然是當時就要發作的,但是現在當了一方軍閥的將軍,那就要考慮很多的原因,不能再意氣用事,畢竟打仗是要死人的。
“主公,不可啊!我軍水軍還沒有成型,而且我軍水軍數量甚少!”一旁的徐庶起身說道,自從周進北上以後,這徐庶就掌管着荊州的水軍建設,要說這建設水軍的確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首先就要有船隻,其次必須要很好地訓練士兵,否則的話,派步軍和水軍在水上大戰就跟肉包子打狗一般,有去無回。
“興霸!(甘寧)我軍現在水軍有多少人馬?”周進問道。
甘寧硬着頭皮,然後說道“主公,我軍水軍如今只有五千餘人,大艨艟只有十幾艘,小船約有百艘!”
不是吧,這麼少人,我很久以前就要求建設水軍的,怎麼搞的,搞了這麼久才只有這麼一丁點的人馬。“如何只有這麼一丁點人馬?”周進用兇惡地眼神看了看甘寧,甘寧感受着周進眼色裡傳來的憤怒,即使是在這個炎熱的夏天,甘寧也感覺很是寒冷。
“主公,這個還是由在下來回答吧!”徐庶看到甘寧不好意思的窘迫像,馬上起身說明原因。“主公北上與敵軍交戰,所需的糧草甚多,其他的機械也是消耗很大,荊州府庫早已經空虛,爲了支持主公您的北上抗敵,我軍將所有的開支都減少,集中所有的力量來支持主公您北上抗敵!事後,主公您又南下掃清南蠻,這個補給線實在是長,爲了支持主公您的南下,我軍又將發展水軍的意圖推後,如此我軍水軍一直沒能發展!而且敵軍經常進行騷擾,我水軍只能保證烏林一代的安全,其他的地方,就沒有這個能力了!”
聽了徐庶的解釋,周進心中那一把剛剛燒起來的怒火彷彿是被大雨滂沱澆了一遍似得。這些日子自己只顧着打仗了,居然沒有想到徐庶爲了支持自己的戰爭而犧牲了這麼多,周進看着那帶有幾根白髮的徐庶,眼睛溼潤了,徐庶肯定是爲了他周進而勞累成這個樣子的,他上前握住徐庶地手,然後無言地說道:“元直,真是真是苦了你了!”
無言,還是無言,男人之間是不需要什麼花言巧語的,周進的那一句話就將這徐庶長時間的委屈完全就化解了,徐庶內心也是很激動,雖然想要發作一場,但是現在這個場景,徐庶不能肆意妄爲,所以他只是笑了笑,“主公,這是庶應該做的!”
唉,爲什麼你們都要做這麼讓人感動的事情,周進很無奈地暗歎道,“那麼咱麼這一段時間的任務就是造船訓練水軍,讓那幫兔崽子們再囂張一會兒!”
就是周進的這一句不經意地話,後來很多的史學家爲這一句話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他們一直在考證中國航海時代的源頭在那裡,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這一句話就是中國航海時代的開始,自打周進說完這句話後,整個荊州的所有人力物力都投入到對於船隻的設計和製造方面,其次便是對於水軍的訓練上來,正是因爲這樣,中國領先世界發展水平一千年的無敵艦隊的前身成立了,後來正是這一隻艦隊,發現了美洲,發現了澳洲,還證明了地球是圓的這個結論。
也正是這一支艦隊,把士兵們送到了歐洲,結束了歐洲的神學奴隸時代,幹掉了無數的教皇,徹底的幫助歐洲人類從神學的枷鎖裡解放出來,事後,幾千年以後,很多歐洲人感慨,如果不是周進的話,那麼很可能他們還處於封建時代,還要和宗教做巨大的鬥爭。所以他們把周進當作是上帝的人間化身來對待。在西方,周進還有一個名字,那就是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