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崔斯特的金牌一掏出來,兩個本來囂張跋扈的人直接老實了下來。真是印證了那句話,講規矩是社會,不講規矩是流氓。
“你們瞧你們那樣子啊!不就是一郡守的位子麼?還要爭得頭破血流的,沒出息!”崔斯特老氣橫秋地走到頓程和頓侗的身邊,把兩個人拉在一起。而崔斯特則是站在中間,帽子戴在頭上,讓人看不見眼神。崔斯特把兩個人的手一抓,“我跟你講講你們不知道的規矩,這男人吶,若是不顧家庭的話。不是真正的男人。”
頓侗和頓程沒說話,聽着崔斯特講。
“你們說說,一個郡守位子,一年纔多少錢?上頭每年也才發五十兩白銀,三百石糧草,做人吶,眼光要放長遠點。巨大財富的背後,都隱藏着罪惡,一個拿着公簿的司令史,一年賺下來的銀子。比一千個拿着刀的劫匪搶銀子的還要多,這是爲何?這就是官場上的規矩。”
頓侗和頓程兩個人先後懂崔斯特的意思了,便知道崔斯特是個人物,便收起了輕視之心。
“我擦,崔斯特居然和他們扯淡起來了。”我瞭解崔斯特的秉性,他這麼莊嚴的說,後邊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爲了瞭解崔斯特的想法,我走到崔斯特的旁邊,聽他繼續扯淡。
“你們倆,名聲我也聽過,涉縣二少爺嘛,你,是大少爺。你,是二少爺。這所謂嫡長子世襲制。理應由你來繼承郡守這個位置。”崔斯特拍了拍頓侗的肩膀,頓侗臉上露出感激之情,而頓程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大人,我能力比我哥強!這個位置,不應該給他!”頓程急了,“頓侗,你說你整天除了吃喝玩樂,還會做什麼事?而我,在私塾裡讀了六年的書,見識不是你能比的!你要是當了這郡守的位置,恐怕民不聊生!”
“放屁!我怎麼沒見識了?你整天待的是什麼地方?我整天待的是什麼地方?我tm在窯子裡和女人玩的時候,你還在玩鼻涕泡!我一個社會人,何來比你見識低?你書本上讀的,你覺得是真的?”頓侗氣勢不饒人。
“放肆!本大人的話都沒說完,你倆插嘴幹甚?”崔斯特往兩個人的腦袋上都拍了一下,“自己掌嘴十下!”
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和領導一樣,雖然你徒手能打死十個領導,但是你敢打嗎?這個不及你十分之一的男人,卻決定你十分之九的人生。兩個人老老實實地對着自己的臉打了十巴掌,都打紅了,而我在一旁看得想笑。
“行了行了,不用打了。這嫡長子世襲,雖然已是習慣,但是這老規矩只能用在老人身上,我這新規矩,則是用在新人身上。你們兩個比見識是吧?行,讓我的徒兒來考考你們。”崔斯特突然把話題扯到我身上了,我愣了愣。
崔斯特腦袋湊到我耳邊:“徒兒救我!裝不下去了,你鬼點子多,你來。”
我差點沒一腳把崔斯特踹飛,搞了半天你正兒八經的樣子,就是在爲我做鋪墊啊?
沒辦法,平時我經常在衆英雄面前講現代社會的段子,這種深奧的東西他們是比不過我的,我聳聳肩,只得上去應付。
“你們兩個啊,剛纔還在我面前跳,現在怎麼不跳了?恩?”我也裝作老氣橫秋的模樣,“年輕人吶!跟你們說過,你們的思想很危險!不過呢,我大人不記小人過,現在我考考你們,你們誰見識多,誰就繼承這郡守的位子!我的規矩就給你擺在這兒了。”
“請聽題,羊怎麼叫?”
頓侗和頓程一愣,這麼簡單?兩個相視一眼,都不敢率先回答。
“嗯?都不回答嗎?”我板着個臉,“既然這樣......”
“咩咩咩?”頓程生怕我說直接把位子交給頓侗得了,於是試探性的回答了。
“回答正確!”
頓侗下巴都快掉了,這就是答案?這麼簡單的問題?
“請聽題,狗怎麼叫?”
“汪汪汪!”頓侗想都沒想,學會搶答了。當然,他這一舉動引得蠻易信三人哈哈大笑,頓程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崔斯特也差點笑出來了,而頓侗的人馬更是有人也跟着一起笑,頓侗臉色氣的發紫,既然氣撒不到我身上,直接衝回去踹了幾個代表。後邊的人發現不妥,都收起的笑意。
“我的兄長,你這一叫,可真是讓小弟我膜拜啊!”頓程譏諷道。
“好了好了,都安靜,請繼續聽題!鴨怎麼叫?”
“嘎嘎嘎”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回答。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現在學着動物叫幾聲,換得日後的榮華富貴,算的了什麼呢?就算現在讓自己學豬叫,那也得學!因爲我和崔斯特,他們覺得惹不起!
“雞怎麼叫?”
“嘰嘰!”
“錯了。”我閉上眼,氣定神閒。
“哆哆哆?”我搖了搖頭。
“咯咯噠?”我搖了搖頭。
“喔喔喔?”我仍然搖了搖頭。
“大人,您這可就不對了!別戲耍我等兄弟二人可否?”頓侗實在氣不過了,自己已經落下面子成這副模樣了,這幾個“達官貴人”爲什麼處處刁難?
“我說真的,你們都學錯了,我跟你們說雞是怎麼叫的啊。”我清了清嗓子,隨後用尖細的聲音尖叫:“啊!不要!死相,夯莪夯莪!”
“哈哈哈哈......”
我這個黃段子直接把周圍的所有人都給逗笑了,他們倒也是聽得懂。頓侗和頓威兩個人氣的臉色煞白,看他們的表情,估計我在他們心裡,被吊在電風扇上螺旋暴打。
“下面是猜想題。請問,一個會發出‘好熱,全身都好熱。你是誰,要幹嘛!這是哪裡!不……不要!放開我!……啊,好痛,不要!不要進來!要死了啊。啊……唔……我變得好奇怪……啊……哈啊……有什麼流出來了。不,不要用嘴吸那裡!我,我要去了’聲音的,這個東西指的是什麼?”
見到我這麼簡單粗暴的話,頓侗和頓程都替我感到臉紅。但是,兩個人仍然異口同聲地回答:“雞”這個答案他們有把握是正確的。頓程順口補了一句:“還有女人。”
“錯了!這是元宵!”這個年代沒有湯圓,但是元宵和湯圓屬於一種東西,都是包着餡兒,放在熱水裡煮的。
兩個人頓時無語。
“行了行了,最後考你們一個簡單的題目吧。請聽題,世界上最幸福的動物是什麼?”
最幸福的動物?這個問題他們從來沒考慮過,但是兩個人也會扯點淡,頓程說道:“是蜜蜂,辛勞的蜜蜂啊,會聞着花香,採摘之精華。”
“莫非是鳥?自由飛翔?”頓侗說道。
“錯啊錯啊!”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敲了敲他們的腦袋,“頓程,我問你,蜜蜂是動物麼?這麼多年的書白讀了?我告訴你們答案吧!是豬和狗!”
“爲什麼?”因爲我之前的兩個段子,直接把後邊的一羣人給逗樂了,這回他們先發制人,倒問起我爲什麼了。
“聽好了,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好x都讓狗給上了!”圍餘臺扛。
兩個人無奈地笑了笑。自己的這小腦袋,腦洞咋這麼小呢?
“你們倆這次打成了個平局,而我纔是能力者。正所謂能者上,平者讓,庸者下,我看吶,這個位置你們都不用和我爭了,讓我來坐好這個位置吧!”我一副霸道總裁的模樣,頓侗和頓威立馬變臉了,我看他倆的表情,好像是準備殺人滅口,估計心裡已經在琢磨如何毀屍滅跡,讓這一切誰都不知道。
我本來也就是逗他們玩玩的,見他們這副模樣,我趕緊說:“瞧你們那樣子,我看的中郡守這個位置麼?眼光低下!你們戰成了一個平局,我也沒辦法裁決,我要是繼續出題,你們肯定也答不上來,但是咱還得按照規矩來,這個位置今天晚上必須給你們扯清楚了!”我撓撓頭,“容我考慮一番!”
我這下可真是犯了難了,連忙把頓氏兄弟倆人扔在一邊,拉着崔斯特走到人少的地方,小聲和他說道:“崔斯特,你說我該用什麼辦法?這個忙你必須幫我,不是你挑起來的,我還懶得管呢。現在,你必須給我把你說的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圓好咯!”
崔斯特一笑:“好說好說,這事得聽天由命!”
“聽天由命?莫非是猜拳?”我挑了挑眉頭,“這用猜拳來決定,未免太草率了吧?”
“噓。聽天由命吧。”崔斯特打了個響指,手上頓時出現了一些字牌。他隨意抽出兩張,遞給我,上面的畫面,第一張是一個煉丹爐,第二張上面的畫面,是一個煉丹爐上的青龍雕塑。
“什麼意思?”我疑惑不解。就在這時,我聽見了身後管醫師的閣樓裡,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大地都隨之顫抖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