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清雅屋內,繚繞的焚香冉冉升起。
“四月,正值雨季,我只不過是讓典韋在洛陽城外,選一處海拔最高的山峰輔以投石車,對準千米之外的洛陽上空投放了一些乾冰而已。”
樑誠十分簡介的說完,三人知道哪裡有這麼簡答。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千難萬難。
“就這麼簡單?”
郭嘉不信,其中的意思也只聽清了一半,大部分都沒有明白,海拔最高的山峰?投石車不是攻城用的嗎?還能求雨?乾冰又是什麼東東?
左側的荀攸問出,作爲新人的他倒還有些拘謹,樑誠幾乎沒有見到他說過什麼話,比較靦腆。
“乾冰是什麼?”
樑誠嘴角一抽,就知道越解釋問題越多,難不成告訴你乾冰就是二氧化碳?是人工降雨的催化劑?說了這羣傢伙也聽不懂。不過,樑誠還有別的辦法。
“嗯,乾冰就是我們吐出來的氣。你們知道爲什麼天要下雨?”
“爲什麼?”
“因爲老天爺在哭,如果我一直對着你的眼睛吹氣,你看你流不流淚!”
樑誠忽悠人的本事也不是蓋的,幾句話出口,毫不臉紅。幾人卻是聽得雲裡霧裡,若說樑誠是錯的,但人家明明就已經求下了雨。若說樑誠是正確的,但是所說的方法簡直是聞所未聞。
想不通,郭嘉搖了搖頭不再去想,取過酒杯就滿滿的喝上了一杯。荀彧、荀攸兩叔侄相視一眼,也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與震驚,沒有多問,再問下去,怕是要打擊自信了。心中對樑誠的才學更加的佩服,同時下定決心,回家一定要讀更多的書,學海無涯。
樑誠說的是簡單,可乾冰製造並不容易,在古代,想要改變壓強溫度什麼,更是難上加難。好在,董卓焚燒洛陽是四月,雨季,乾冰作爲催化劑多少有一些能夠讓雨水落下就行了。洛陽距離北方高原雪山也不是太遠。
樑誠讓典韋領着一行人跑到高原之上,對着密閉的箱子吹起,在空氣稀薄,壓力較低的情況下,多少也做出了一點點。反正樑誠也是抱着試試的心態,沒想到竟然成了。一路上典韋一行人快馬加鞭,沿途用冰雪保存。
成功與否一定機率也取決於天命,反正最終就是下雨了,樑誠也被人視爲鬼神之能。
感覺到氣氛處在一個詭異的不可思議的境界,郭嘉連忙打岔,說。
“聽說,主公身邊新晉的親衛隊長許褚就是前ri我們從河南迴來,攔下車隊的那羣八尺大漢的領頭人!”
“嗯,沒錯,許褚本是潁川人。如今潁川郡殘留的黃巾四起,有些想要渾水摸魚的老鼠勾結黃巾,魚肉百姓。”
荀彧重重的磕下酒杯,語氣不善。
“文若,潁川郡可是你們荀氏一門的天下,怎麼會出這種事兒呢?”
郭嘉這人就是這麼討厭,哪壺不開提哪壺。雖然是故意調笑,但是荀家叔侄聞言,臉sè也不禁一紅。荀彧沒臉開口,荀攸躊躇了片刻,解釋道。
“荀氏雖然是潁川大族,但也不是說一不二的。潁川郡乃是天下名流士人的聚集地,好強數不勝數,我們荀氏也不可能因爲這點小事,就冒着和衆多世族翻臉的風險。這些世族表面上對我們恭恭敬敬的,背地裡,若是破壞了他們的利益,那是說翻臉就翻臉!”
“哼,這點小事?潁川黃巾再起,流民高大數十萬。”
出身寒門的郭嘉聽到這裡,臉sè忽然一變,大怒道。荀攸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是也不能怪他,這種生活在大家族裡的公子少爺,哪裡知道平頭百姓的疾苦。儘管他憂心天下,想要爲平民做一點事。
“這點我們的確沒有樑家做的好,本來是自己郡內的事,卻還需要君親援手。”
荀彧慚愧的拱了拱手,樑誠不在意的揮手。荀彧說的是,潁川流民在樑家撥出的十萬石糧草的救濟下,沒有四處流竄,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說道這裡,郭嘉的臉sè也好了些。平時,郭嘉看上去嘻嘻哈哈,放浪不羈,花天酒地。但也是真真正正關心百姓疾苦的少數人之一,只不過他是有心無力。打仗出謀劃策郭嘉在行,出錢出人出力,瞧瞧他那小身板,怕是剁了也賣不了多少錢。
“君親,許褚這件事只是個導火索,主公早就想出周邊用兵了。我覺得此次主公不會親征,你倒是很有肯能領南征潁川的主帥!”
郭嘉一語驚死人,不過看荀彧、荀攸二人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樣子,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樑誠卻奇怪了,自己雖然跟隨曹cāo打過討董之戰,但又不自個兒領的兵,最多也不過是出出主意而已。
曹cāo本人可是利用短短的一年時間就從一個小小的陳留縣城,並不過數千,就打下了整個兗州。更何況,還將青州的百萬黃巾降服。
曹cāo出兵一事,是勢在必行的。畢竟現在的曹cāo可是實力強勁,只有一州之地,卻擁兵三十萬,不想擴張地盤那是傻子。只不過,樑誠不解郭嘉這番推測又是從何而來。
“嘻嘻,我瞎猜的!”
郭嘉yin/yin的一笑,拍了拍手,外面候着的一衆妹紙款款推門而入。樑誠張開的嘴巴不禁緩緩閉上,眼中一陣流光閃爍,他知道郭嘉有自己的依據。
莫名的一些東西,但是樑誠就能夠從郭嘉的眼中讀出來,對方不說,他也不好再問。
這時候,一身妖嬈緋紅的妹紙棲身而上,目含秋水,柔柔的說道。
“爺,您把這杯酒喝了,奴傢什麼都依你喲!”
說着,佳人不着痕跡的露出一隻香肩,深邃的事業線看得樑誠心中一陣撲騰。郭嘉壞壞的一笑,左擁右抱的摟着兩個三**桃子走進了單獨的屋子。荀彧、荀攸只當沒有看見的自顧自說着話。
樑誠似乎被迷住了,目光隨着女子的胸/器上下起伏,依言喝下了清酒。而後站起身來,面sè沉靜的說道。
“你把這頓飯前給付了吧!”
說罷,樑誠沒有理會身後噴酒了荀家叔侄,徑直的轉身離去,留下屋內一衆目瞪口呆的芬香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