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小兒!有種的便出來和我軍一戰,畏畏縮縮的和個娘們一樣!”
“不對,不是和娘們一樣,他就是個沒卵蛋的娘們!”
“蔡瑁,此乃蔡薰首級,好好看看,這就是你的下場!”
高寵這幾日來日日夜夜命令軍士不斷在蔡瑁水寨之前罵陣,挑釁蔡瑁軍出戰,但是起效甚微,蔡瑁似乎是鐵了心要做縮頭烏龜,萬餘大軍在水寨之中避而不出,任憑西涼水師怎麼咒罵,也是愛搭不理。
丁奉領着罵了一天,嗓子都啞了的士卒來到高寵所在的樓船之上,啞聲道:“大都督,今日又罵了一天,那蔡瑁怎麼也不肯出來,即便是我軍挑出蔡薰賊子的首級,蔡瑁也跟沒看見一樣。”
“嗯,本督知道了,丁校尉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高寵安慰丁奉一句,轉頭看向朱桓,鄭重道:“休穆,蔡瑁賊子固守不出,如之奈何?”
朱桓皺眉道:“不好辦,就連蔡薰的首級都不能激得蔡瑁出戰,只怕此刻就是把他兒子推出來,也未必能誘得他出兵。”
高寵點了點頭,思索一陣又道:“那我軍強攻蔡瑁水寨如何?”
朱桓搖了搖頭:“蔡瑁雖然兩戰皆敗,但是實力猶存,我軍若是貿然攻打,即便能夠攻破敵軍水寨,只怕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高寵禁不住冥思苦想起來,他受任爲大都督,靠的是作戰勇猛,精通水戰,不過要攻破這蔡瑁水寨,的確並非易事。
“報!張鎮南使者到。”
高寵和朱桓對視一眼,高寵道:“張鎮南使者到了,你我共出迎接。”
兩人走出,只見得一名甲士對兩人彎腰躬身。
“不必多禮。”高寵擺了擺手,問道:“不知張鎮南派你來有何用意?”
甲士答道:“張鎮南有令,高都督切莫急功近利,起大軍圍攻蔡瑁水寨,張鎮南已有計策破敵。”
“哦?張鎮南精通韜略,又有法孝直先生爲其出謀劃策,想來定有妙計。”高寵笑道。
而此時,襄陽城中,蒯府之外。
“奇了怪了,這蒯越蒯良兄弟向來和我們蔡家不對付,今日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竟然叫俺前去赴宴。”
蔡和搖了搖頭,也不做他想,帶着百餘名甲士便走進了蒯府之中。
“呵呵,蔡將軍,這邊請。”
貴爲荊州別駕的蒯良竟然親自出來迎接,饒是蔡和也有些受寵若驚。
“多謝蒯別駕。”
蔡和道一聲謝,跟在蒯良身後,朝着宴會廳走了過去。
“蔡將軍乃是我荊州上將,今日光臨寒舍當真是蓬蓽生輝。”蒯良微笑道。
蒯良這麼客氣,蔡和也不好意思的道:“哪裡哪裡,蒯氏兄弟智謀無雙,荊州誰人不知?”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走進了宴會廳之中,剛一走進去,蔡和便忍不住低呼一聲,只見得宴席佈置精美,已經有十六名美人在廳中隨着雅樂聲翩翩起舞,這十六名佳人無不是正當芳齡,美豔動人。
就連家中富貴,養着歌姬無數的蔡和都爲之驚歎,他麾下那棒子大頭兵更是不用說了,一個個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兄長,蔡將軍,快請入座吧。”蒯越上前笑道。
蔡和不好意思道:“蒯別駕,蒯治中,我麾下這幫甲士能不能入座?”
因爲蔡家和蒯家兩家互有爭鬥,蔡夫人嫁給了劉表,時時給劉表吹枕邊風,因此使得蔡家佔據了上風。
但是蒯氏這一代卻出了兩位領軍人物,便是蒯良蒯越兩兄弟,無一不是智謀傑出之士,劉表對他們十分倚重。
蔡和擔心蒯氏要暗害自己,因此故意帶了諸多甲士前來,生怕有什麼意外。
蒯越爲難道:“這廳中座位不過十餘席,豈能容下這許多人?”
“再說了,難不成蔡將軍信不過我們蒯家,以爲我們暗中埋伏了刀斧手要害將軍性命不成?”蒯越皺眉道。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蔡和急忙擺手。
蒯良道:“這樣吧,蔡將軍既然謹慎,便留下二十名甲士入廳宴飲,其餘者我府中另有安排如何?”
蔡和眼珠一轉,想到:蒯氏兄弟應該不至於要殺我,就算是要殺我,有二十名甲士保護,殺出蒯府也不難,到時候調集大軍便能踏平蒯府。
因此蔡和最終點了點頭:“就按蒯別駕說的辦!”
於是乎,二十名甲士跟在蔡和身後走進了廳中,其餘的甲士則是被安排到了其他地方,都有好酒好飯招待。
“蔡督遠征在外,唯獨留下將軍鎮守襄陽,可見蔡督對於將軍之器重啊。”蒯良微笑道。
“哪裡哪裡,蒯氏昆仲纔是我荊州名士,哈哈。”
蒯良蒯越兄弟變着法的誇讚蔡和,兩個人都是智謀傑出之士,夸人不帶重樣的,說得蔡和功績昭然,好像是孫武再生、吳起再世一般,蔡和只覺渾身上下暖洋洋的,那叫一個舒坦。
三人互相之間推杯換盞,酒精的作用使得蔡和不知不覺也有些麻木,而那二十名甲士從未見識過這等美女,欣賞着十六名歌姬翩翩起舞,一個個瞪大了眼珠子,侵略如火的眼神恨不得要把她們吞下去。
蒯良和蒯越兩人忽然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蔡將軍是否醉了?要不要入內安歇?”
“啊...既如此,且,且賜一美姬。”蔡和大着舌頭道。
蒯良微笑,招手道:“雲蔻,你去服侍蔡將軍歇息。”
十六名歌姬中容貌最出衆,身姿最窈窕的一人走到蔡和身邊,吐氣如蘭,香氣襲人。
“將軍醉了,奴服侍將軍歇息吧。”
“好,好,好!嘿嘿,美人兒。”蔡和喝醉了酒,自然是本性暴露,當着蒯氏兄弟的面便敢對雲蔻動手動腳。
蒯越眼中閃過一絲不虞之色,暗罵道:草包!
等到蔡和與二十名醉酒的甲士被擡下去之後,蒯良蒯越兩兄弟卻是精神奕奕。
“今蔡和醉矣!則城中守軍羣龍無首,可命劉郎將率軍急攻,襄陽可破!”蒯越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