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得羌人軍營之中,到處都是喊殺聲,人喊馬嘶不絕於耳,人羣中明顯分爲兩部軍隊正在廝殺。
馬超馬岱對視一眼,眼中均有喜悅之情。
“原來叔父已經率兵殺下山來。”
馬超大笑道:“馬岱,立刻放火!”
“喏。”
早就準備好的火把當即被馬岱率領麾下騎士扔到了幾個營帳之上,後營之中頓時火光四起。
“伏波之後馬超在此,羌人誰敢與我決一死戰!”
馬超大喝一聲,白馬銀槍衝入羌兵軍營之中,他本就生的白淨英俊,黑夜中好似一道白色閃電,頓時成爲了無數人眼中的焦點。
一名膀大腰圓的羌人百夫長放眼望去,見到馬超雖然生得高大,但是面容上略有稚氣,不由得心中嗤笑一聲。
“兀那小毛孩,小小年紀不再家中吃奶,卻跑到這裡來撒野。”羌人百夫長大笑一聲,手中提着一杆大斧,對準馬超便是一斧劈將下來,他生的雄壯,這一斧自然是力氣不小。
“小娃娃,不若投降,某饒你一命倒也無妨。”
馬超冷笑一聲,手握繮繩,胯下白馬通曉靈性,載着馬超便如一道白影飛馳上前。
羌人百夫長還沒看明白,一道槍鋒電射而來,已經刺中了他的咽喉,因爲速度太快,兩騎相交而過,那百夫長這才感覺到了疼痛感。
百夫長伸手捂住咽喉傷口,雄壯的身軀微微一晃,倒地不起。
周圍的胡騎見到這一幕,頓時驚嚇不已,這百夫長素來是軍中一霸,勇力過人,卻被這個如玉一般的小娃娃一槍戳死。
“大家一起上,殺了這個小娃娃。”
羌人畢竟悍勇,見到百夫長死了之後,反而對馬超羣起而圍攻。
七八員羌人呈半扇形朝着馬超殺了過來,人人手中舉起馬刀,分別從各個角度要把馬超給碎屍萬段。
見到多人圍攻,馬超卻是怡然不懼,一雙目中精光四射,雙腿一夾馬腹,並不退卻反而悍然迎上。
數名羌人衝殺上來,馬超手臂一晃,銀槍猛然掃出,淺嘗輒止點在一名羌人脖頸之上,卻並不深入,刺破咽喉之後,他用力橫掃一圈,當即便將四五人的咽喉同時劃過一圈,這幾人頓時栽落馬下。
說來奇怪,圍攻他的人越多,馬超心中就越是興奮,似乎天生就是爲戰而生。
“隨我來!”
銀槍斜指天際,馬岱等數十人聽到馬超號令,當即緊緊跟在馬超身後。
數十人結成一道小小的尖錐陣勢,猛然突擊向前,馬超親自充當先鋒,手中一杆銀槍快如閃電,天賦驚人的馬超早就跟隨父親馬騰學會了一整套家傳的伏波槍術,不過平常在家中只能夠和馬岱兄弟幾個,還有父親馬騰較量,兄弟父子出手,自然不可能真的如同戰場搏殺,難免手下留情。
所以馬超最初施展伏波槍術擊殺羌人的時候,難免還有幾分生疏之感,不過隨着手中銀槍飲血越來越多,一套槍術施展的越加熟練,擊殺羌人更是得心應手。
馬超率領數十人的小隊,在數千羌人的圍攻之中如入無人之境,他好像是天生的戰士,總是能夠從羌兵的軍陣之中尋找到空隙突圍,因此征戰良久,身後的馬傢俬兵竟然不過死了數人,剩下的則是個個士氣高昂。
馬超眼觀六路,見到前方數百羌人結陣衝來,當即眉頭一皺:“跟在我身後,向左!”
“喏!”馬超等數十人向前竄出,眼見到就要和迎面衝來的數百羌人正面交鋒,馬超忽然控馬向左,數十人跟着從一旁掠過,恰好從羌兵的兵鋒之旁閃過。
而衝過這隻羌兵,前方有數十名胡騎正在與涼州兵混戰,他當即二話不說率軍衝殺過去,猛然殺進了一團混戰之中,將胡騎給殺散。
馬超冷冷的伸手握住一名涼州兵:“我父親何在?”
那名涼州兵一愣,這才發現自己面前散發出冰冷殺氣的大將,竟然是馬騰校尉的長子馬超,他不是才十五歲麼?怎麼已經有了如此威勢?
見到涼州兵不答話,馬超不耐煩道:“某問你話,父親在何處?”
“馬校尉被敵軍圍困住了,只怕支撐不了多久。”
馬超眉頭一皺,隨手鬆開他的領子,手中銀槍指向數千正在混戰的羌漢軍隊,目光銳利。
“不怕死的,隨我來!”
“願意追隨小馬將軍!”
馬超一馬當先,馬岱與近百涼州兵緊隨其後(一路上被馬超吸引而來),如同一道鋒矢朝着敵軍突擊而去。
胡騎四五千人在外圍包裹住了馬騰的軍隊正在廝殺,馬騰麾下不到兩千騎卒已經是越殺越少,僅僅剩下千餘人,陷入苦戰之中,士氣不斷下滑。
馬超率領近百騎如同一柄尖刀刺入羌兵陣中,猛然殺入敵軍,馬超麾下鐵騎無不因爲馬超的英勇而士氣鼎盛,頓時在敵軍陣中硬生生的殺出了一條血路。
馬超遠遠的見到馬騰正在和一名胡將交戰,當即不由得一陣喜悅。
“父親,孩兒來也!”
見到馬騰,馬超精神一震,當即撥馬殺入敵軍重圍之中,手中一杆銀槍左右挑殺,槍槍挑中敵軍要害,中了他一槍的胡騎無不當場墜馬,殺人效率可謂極高。
馬騰遠遠的聽到熟悉的喊叫聲,不免心中一震,隨後回頭一看。
只見得自己的長子馬超一身戎裝,頂盔摜甲,手中銀槍已經被染得一片血紅,倒在他槍下的胡騎不知道有多少,一張還有些稚嫩的面孔上滿布殺氣。
“超兒!你……”
馬騰這一分神,難免被圖則雄所趁。
“嘿嘿,馬騰,在我面前也敢分神麼?”圖則雄冷笑一聲,手中長刀猛然斬出,馬騰驚慌之下隨手抵擋,倉促之下卻被圖則雄的長刀劃過胸前,頓時不由得悶哼一聲。
“唔……”
馬超大怒,策馬飛奔上前,一聲怒吼振聾發聵。
“好你個賊子,膽敢傷害我爹,今日若是不把你這狗賊千刀萬剮,馬某枉爲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