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稍稍放鬆下來,有點爲自己方纔動了殺機而慚愧,活在這視弱肉強食的戰爭年代,確實是很隨便受到感染。
諸葛亮一扳機關,利矢呼的一聲,在她們倆個臉頰間電掠而過,射進牆內。
她們倆個吃驚不已,沒想到他在這種時刻發箭,若動機是她們其中一人,定避不開去。
諸葛亮拋掉弩弓,刀回鞘內,淺笑着道:“你們的事本人絕沒有意思去管,然而也請你們勿來破壞本人的計劃。你們的真正仇人是袁紹而非董卓,兼且眼下的董卓有了戒備,再採取行動只是自投羅網,好好想想吧!像你們姐妹如此漂亮的女孩子,落到壞人手中,會出現比死還難過的呢。有言在先,作別了!”
在二人瞪視下,諸葛亮大步朝向門口離開,與那叫孟達的老朽打個照臉,才大模大樣地走了。
諸葛亮回到行宮的時候,離日出只剩下個將時辰,等將整件事說了給關羽聽後,伸了個懶腰打着呵欠。
關羽讚歎道:“你這一手真個漂亮,反使顏如玉不再猜疑你是諸葛亮。不過照我看這妮子對真正的你並沒有惡意,只是想要挾你去收拾董卓”。
諸葛亮失聲道:“那也不至於用那利矢抵着我的背脊。”
關羽道:“你壞了姑娘的暗殺大計,那袁紅拂那麼好勝,當然是想一挫你的銳氣。”
諸葛亮想起在喬家的山路調戲顏如玉的時候,她欲拒還迎的神態,確對自己大有情意,眼下若她“誤以爲”佔了她便宜的人,是“管輅”而非“諸葛亮”,會是什麼一陣感受呢?
想起她“發覺”諸葛亮竟是管輅的時候,那大失所望的樣子並非裝出來的。
關羽笑道:“既是奉旨不用裝勤力,不如大家都去好好睡一覺,管他孃的會出現何事?”
諸葛亮想想也對,返回臥室,矇頭酣睡,到劉封來喚醒他的時候,竟過了午膳的時刻,太陽都快下山了。
這些天來,還是第一次睡得那麼酣暢。劉封道:“二爺在大廳裡邊等您吃飯!”
諸葛亮精神抖擻地爬起來,梳洗更衣後出去與關羽相見。二人踞案大嚼。
劉封在一邊道:“貂蟬派傳來口訊,請五爺明天晚上到她的無晝宮參加筵會,到那時她會命人來接你,盼望你能早點到她那兒去。”
諸葛亮這時才記起她昨天晚上認可了周瑜的宴會,那時候還以爲她隨口說說,沒想到竟是真的。無可奈何道:“你看我們來長安是做什麼,差不多晚晚都要去和那些人應酬。”
關羽笑道:“收拾董卓不難,然而收拾這些女人可就讓你吃足苦楚了。”
諸葛亮道:“我巴不得大幹貂蟬一場,好泄切齒之恨,可是這樣定會給她將我認出來。正如你所說,一旦她用鼻子一嗅,兄弟就原形畢露,況且這個男子的專家如此瞭解我的身體。”
關羽搖頭道:“我也爲你處境難過唔!”神色一動道:“也不是全無主意,昨天我到後園走了一轉,其中有種草樹,若將汁液現出來,塗少許在身上,可發出近乎人體的氣味,嗅起來相當不錯,比女人用來薰衣的香料自然多了,這可了結了氣味的問題,假如你身上沒有痣墨那類的特徵,吹熄燈下幹她,有可能能瞞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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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的劉封按耐不住道:“軍師的傢伙必然大異常人,一進去貂蟬就會曉得。”
關羽和諸葛亮給他說得捧腹傻笑起來。
諸葛亮喘着氣道:“你那麼懂逢迎,不過我只是說着玩兒,絕非真要幹她,更不值得那麼冒險玩命。唉!那樣將她當作泄憤泄慾的目標,終是有點不對勁。”
關羽強忍着笑道:“不過樹汁搽一點也無妨,那你即使是和貂蟬打情罵俏些都沒有問題,我馬上着手泡製。”
劉封一呆道:“居然有如此神效。”
關羽自得了胡伏皇后,人變得開朗平易近人多了,伸手過去拍了拍他肩頭,嘆道:“傢伙可學得東西了,這種情汁有輕微的催情效用,女人都很喜歡嗅,鄉間傢伙如張飛之輩,約會我閨女時都愛塗在身上,不過務必要以米水中和,要不然會惹來整個身體上上下下斑點疹痕。你要試試嗎?”
劉封激動地道:“回長安後定要找個伊人試試。”諸葛亮道:“還有何事?”
劉封道:“青雲門的牛掌門遣人送帖來,說明天的論刀會改在後天午時舉行,請五爺務要參加。”
諸葛亮向關羽道:“那另一個老奸巨猾周瑜太可恨了,有可能我真要毫不留情地挫敗他一頓。”
這時有人進來道:“白馬長史公孫瓚來見五爺,正在外廳等候。”
諸葛亮詫異,苦着臉向關羽道:“有什麼叫‘嘔吐’的汁液,讓他一嗅就要避往天腳底去。”
關羽按耐不住大笑道:“這一趟是老哥第一次不會羨慕軍師的豔福了!”
見到威武的管神算大步步出來,白馬長史公孫瓚以一個“他”以爲最美的姿態款款長身而起,還照足女性儀態對他行禮。
諸葛亮看得啼笑皆非,又是暗自叫苦,笑着迎上去道:“侯爺蒞臨寒舍,在下果真是意想不到。”
白馬長史公孫瓚那對也似會說話的眼睛往他飄來,淡然笑道:“我今天來找管先生,實有事憋在心裡,一吐爲快。”
今天他恢復男裝打扮,不過衣飾依然彩色斑斕,假如他果真是女子,諸葛亮定要贊她我見猶憐,眼下卻是心顫膽跳,假如他的一吐爲快是一籮籮的綿綿情話,天才曉得怎麼去收拾。
二人坐定後,白馬長史公孫瓚嚴肅道:“我認爲管先生迴歸大漢的決定,確實是太沖動了。”
諸葛亮爲之詫異,然而也私底下稍稍放鬆下來,不解道:“侯爺何有此言?”
白馬長史公孫瓚見左右無人,才柔情似水下通道:“我是愛惜管先生的人才,方忘乎所以說出心裡面打算,大漢眼下好比一口接近乾枯的水井,不管先生的力氣有多大,最終依然難逃家破人亡的結果。”
諸葛亮心裡面一震,長久以來,他都不大關注這以男色蠱惑而得居高位的傢伙,眼下聽他比喻生動,一語中的指出大漢的形勢,不由對他另眼相待。故作吃驚道:“大漢新近才大勝益州,何以見得?”
白馬長史公孫瓚淺笑着道:“垂死的人,也有回光反照的時候,太陽下山前,更最是豔麗。而這全那是由於大漢還有兩大名將,打腫臉充胖子撐着大局。若此兩人一去,你說大漢還能拿得出什麼來續命?”
諸葛亮道:“侯爺說的話是不是長孫無極和李楚原?”
白馬長史公孫瓚道:“恰好是此兩人,長孫無極江河日下,最近就有謠言說他攻伐不力,漢帝向來和他心病甚重,因此目下長安正有陣前易將之說,所有人都不懂得會不會重演黃巾一戰以董卓換長孫無極的舊事。”
不容他插話,白馬長史公孫瓚口若懸河續下去道:“至於李楚原則忠直而不懂逢迎,做人不夠圓滑,若碰到明君,此乃能得天下的王佐之才,可惜碰到漢帝這猜疑過重善忌,好高騖遠的人,又有董太尉左右他的打算,最終也不會有好結果,可惜的是他視死如歸,依然戀戀不捨,要不然我幽州上下君臣,一定會欣喜相迎。”
他那麼一說諸葛亮立知幽州軍定曾與這兩名大將接觸過,李楚原抗拒了,卻不知長孫無極怎樣。這白馬長史公孫瓚真行,若只憑一陣說話就去了大漢這軍方兩大臺柱,大漢還不是任幽州軍魚肉嗎?”
白馬長史公孫瓚見他聽得入神,以爲感動了他,再巧言令色道:“管先生也許會詭異我怎麼會那麼斗膽,竟在董卓的老巢批評他們。一來我並不將他們放在眼內,諒他們不情願動我一條頭髮,更重要是我對管先生十分欣賞,不忍見你以後一陣心血盡付東流,還落得家破人亡。更何況漢帝與董卓的人有仇深似海的恩怨,一定不會饒了他們。良禽擇木而棲,若先生肯來我幽州效力,我包管優屋禮遇非是大漢可及,至少不會因周瑜那麼一個還不曾站得優勢,在輔吳將軍下面做個小跑腿的傢伙幾句說話,就嚇得差不多要將先生趕走。”
諸葛亮心叫高明,曉得白馬長史公孫瓚在漢帝身邊安排臥底,因此才懂得乘機而入,因利導勢,策反他改投幽州。
不由得欽敬岳父劉表的判斷力,給了自己這神算的身份。現時各地諸侯皆重視人才,他這管輅恰好是各地諸侯都夢迴魂牽的人材。
裝作感動道:“侯爺這番話的確振聾發聵,在下定會謹慎思量,然而短時間之內”
白馬長史公孫瓚見他沒有斷然抗拒,大喜過望,送了他一個“眉眼”道:“妾身最明白男子的煩惱,管先生稍安勿躁,最好能探清大漢形勢,當知妾身沒有順口雌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