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統有點尷尬,在建業他們已慣了這種飛揚跋扈的脾性,乾咳一聲,爲他報上名宇。
此時馬蹄聲驟現,一隊二十多人的武者迎面而來,帶頭看年約二十許,身穿貴族的兵丁服,面相梳狂,身形壯碩,一看就知是勇武過人之輩,雙目盯到淩統,立馬射出兩道寒芒,神色激動。
淩統見到這青年,冷哼了聲,小聲對諸葛亮說:“慕容兄!這是輔吳將軍第一子張承,爲人意氣用事,在建業論十八般武藝乃數一數二的人物,國舅爺曾有死命令,不讓我們招惹他,他假如有言語上的冒犯,慕容兄請多多包涵。”
諸葛亮心想原來是建業的貴族惡霸的時候,張承已在前方攔着去路,手下左右散開,竟將整條路的交通都截斷了。
淩統作揖說:“淩統向爵爺問安問好。”
張承悶哼一聾,驅馬而出,來到淩統旁,一面傲氣地看了諸葛亮一眼。
淩統忙說:“這位是鮮卑國的慕容軒將軍,剛抵建業。”
張承精神一振,眉開眼笑地說:“原來是將孫仲陽硬掃了出門口的慕容軒,不如換個地方,讓張承領教高人一等,以免被局外人譏我建業無人。”
諸葛亮心裡面暗暗發笑,原來這只是個徒逞武力,孔武有力頭腦愚蠢之輩,無怪乎周瑜會站得優勢了。
淩統沉聲說:“公子……”
張承不留情面地打斷他說:“狗奴材!那裡到你來說話。”
淩統低着頭不語,然而很顯然心裡面狂怒。
張承不以爲然地盯着諸葛亮,嘲笑說:“慕容將軍不是心怯了吧?”
諸葛亮微微一笑說:“爵爺擡舉在下了,在下更不會狂妄得以爲建業無人,不過我手中之刀只用於沙場卻敵,又或保衛社稷田園,公子就應該深明此理。”
張承大驚失色說:“你在嘲笑我不懂在沙場殺敵嗎?”
諸葛亮這時更瞭解他僅是意氣用事之人,談笑自如說:“爵爺假如有意思,可擇日公開切磋切磋,不過這件事情務必要先得尊君認可,公子請!”
這番話軟硬兼備,很顯然我不怕你。張承哪裡遇過那麼高明的人,愕了一會兒後,喝說:“就此說話算數,姓慕容的的莫到那時朝令夕改纔好。”
諸葛亮仰天大笑說:“公子請稍安勿躁,能與大家切磋武藝,恰好是我慕容軒夢迴魂牽的事。”
聽到他笑聲裡現出來的豪情和自信,張承愣了一下,轉向淩統說:“蘇芬是我張承的人了,淩統你從今往後最好莫再到那裡去。”
說罷一陣呼嘯,領着隨人驅馬而去,這時街上兩方都排滿車龍和馬龍。
淩統射出恨毒神色,盯在張承背影,待他們轉上另一條街,才深吸一口氣說:“真盼望慕容將軍可一刀將這傢伙宰了。”
建業是諸葛亮來到三國時期後,最多燈紅酒綠場所的地方,只是最繁盛的鄰靠內城的芳烈大道,就有上百間大小妓寨,歌臺舞榭和酒館,且是私營的,其興旺可知。
據淩統說,大部份歌姬都是來自各被征服國家,其中以吐蕃女身價最高。”貨源”可直接從那些被東吳皇室長期剝削的地方“採購”,又可向政府購買被俘虜的亡國奴,只是想想其中形勢,諸葛亮已聽得搖頭嘆息。
尋春閣是建業最具規模的歌舞樓之一、其餘兩間是神女齋和張承忠告淩統莫去的芳烈閣。
尋春閣是一組圍以高高的圍牆的別館組羣,園林裡分佈着七、八座四合院,主樓樓高兩層,憑窗後望,可看到不遠處殿宇森森、金碧輝煌的吳宮和內城牆、護河與建業久負盛名的園林勝地雍園,位於園中央的郢湖像一塊嵌在林木間的明鏡,景色怡人。諸葛亮居住的鮮卑王府就在雍園的東端處。
諸葛亮在淩統的引路下,登上主樓二樓,四名綵衣侍女跪地恭迎,遞上兩盆清水,伺候他們濯手抹臉,那種排場確非三大地方諸侯和大漢能及。
管事的是個大胖子,這人逢迎的功夫一流,難得在天衣無縫,就連諸葛亮都覺得須對他加以賞賜,才能問心無愧。
周瑜此時正在靠雍園的一邊其中一間包間內喝酒,陪他的還有兩名曾是關羽敗軍之將的甘寧和太史慈。見到諸葛亮來,請他就座後,面如死灰說:“皇后有否發現慕容兄躲在屏風之後?”
諸葛亮百感交集,曉得務必要作出買周瑜還是買大喬的抉擇。
仰天長嘆說:“皇后曾有死命令,不允許我將事情和盤托出,不過我慕容軒哪裡是怕死之人,國舅爺又對我們軻家那麼鞠躬盡瘁。是的,皇后不知怎樣竟會曉得我躲在屏風之後。”
他終決定了買周瑜,原因說來好笑,全都是由於大喬本性善良,招惹了她,還有轉圓餘地,周瑜則是真材實料的卑鄙小人,假如讓他曉得自己說謊,自然大是大大不好。
周瑜高興地說:“慕容兄這般關注我,我周瑜自然會盡力保着慕容兄,慕容兄能夠請稍安勿躁。嘿!你猜她怎麼會曉得你躲在屏風後呢?我也是事發後纔想到。”
諸葛亮確不清楚,搔頭說:“國舅爺請說原委!”
周瑜說:“原因有兩方面,首先她早從門衛處曉得我和慕容兄在喝酒談心,其次就是地上的足印,當皇后要我走的時候,我回頭一看,見到地上足印由深至淺延往屏風處,就知現出紕漏。”
諸葛亮心裡暗呼走運,假如諉稱皇后只是在那裡發了一陣呆就走了,就要立馬給周瑜識破他在作僞了。
周瑜笑說:“慕容兄!周瑜敬你一杯。”
甘寧、太史慈和淩統等齊齊拿起杯子。
酒過三巡後,諸葛亮自動獻身說:“皇后似乎朦朧曉得國舅爺特意問到我方之事,是要讓我清楚誰是阻我軻家建國之人,還嚴詞訓斥了我一頓呢。”
周瑜面無表情說:“慕容兄請將與皇后見面的整個經過,一字不漏的述和盤托出,這件事情至關重要,切莫有一點遮掩的遺漏。”
諸葛亮馬上半盤托出,半真半假的作了描述,其中最關鍵的地方,例如大喬猜透了周瑜要他諸葛亮去刺殺輔吳將軍那類言語,當然是要遮掩了。
周瑜皺眉沉思一會兒後,又反覆問了其他細節,逼使諸葛亮連拔刀自刎都交待出來後,神色怪異說:“我最清楚我皇后老妹的品性,少有與人說那麼多話,最詭異是一點都沒有責罰慕容兄。”
轉向餘下人等說:“你們有何看法?”
甘寧等仨人都是神色怪異,卻不情願說出心裡面所想。
周瑜拍幾怒說:“我着你們說就說呀!難道是我想不出來嗎?只是想跟你們印證一下而已。”
甘寧低着頭彬彬有禮地說:“歸根到底皇后還是個女人,可能是……嘿!大爺明白我的意思吧!”
周瑜看了諸葛亮一眼,哈哈笑說:“你看他們身爲男兒漢,說起女人來竟要那麼拖拖拉拉,不是挺可笑嗎?”
這時輪到諸葛亮詭異起來,難道是自己失算了,假如周瑜和這動人的老妹有乖逆倫常的關係,對她看上第二個男子,多多少少會有忌恨之意,然而看他眼下那麼開心,實於理不合。
周瑜拿起杯子說:“我們再喝一杯!”
諸葛亮糊里糊塗的和其他所有人拿起杯子對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