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藉着昨日的酒勁她竟然又是睡了一個飽。揉了揉自己睡眼朦朧的眼睛,卻是一下子坐了起來。
她現在是在做什麼,離着紫慕的最後之期越來越近,她非但沒有想出辦法,竟然還是睡了一覺,不得不說,真是沒有良心的表現呀。
“不行。”曉驍在心中默唸了一句,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對,進宮一趟,說不定可以找到關押紫慕的地方,然後她就可以救他出來了。
打定主意,曉驍就是進了宮去。
曉驍無奈地擡頭看了天上的太陽一眼,好吧,她果然是天真了,她這個連東南西北都是不知道的女人,怎麼可能知道紫慕是被囚禁在什麼地方呢?
而且,好死不死的是,她竟然又是迷路了。
“應該是左還是右呢?”曉驍一本正經地思考着這個問題。
“右。”曉驍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就是有一個聲音出來指點迷津了,曉驍聽完這話就是一番白眼,雖然她現在希望有個人可以幫自己一把,可是這個人連自己往什麼地方去都不知道,做什麼指路呢?
“右邊,是去太醫閣的路,如果曉驍沒有事情的話,可以去我那邊坐坐。”楚凌懶懶地對曉驍笑了笑,依舊習慣性地扶了扶自己的面具。臉上的表情帶着一些乖張和桀驁。
“楚凌!”曉驍見到熟人,自然是眼前一亮,“對了,你怎麼在這個地方呢?”
“瞧你說的,我是太醫,這出現在太醫閣外面的地方不是很正常嗎?倒是你,出現在這裡,很不正常。”楚凌輕咳了兩聲,便是說到。
曉驍卻是咬牙,楚凌的身形比之前似乎是有些消瘦,雖然他一直給人的感覺都是有些瘦弱,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次的感覺竟然是蕭索了。“楚凌,皇后應該沒有爲難你吧?”
“嗯?”楚凌本事一震,但是過了好久纔是看了曉驍一眼,又是恢復了之前的漫不經心,“我做了什麼,讓你以爲她是會爲難我呢?”
“你不是皇后的人嗎?”曉驍有些疑惑地看了楚凌一眼,“之前我讓慕容垂在軍中假扮你,偷樑換柱的,可足渾瑾兒定然是不滿意,希望她沒有遷怒於你。”
楚凌輕輕出了口氣,他既然當時同意了曉驍的計劃,就是說願意接受這事情可能造成的所有後果。
“你默認了?”曉驍見得楚凌
不說話,只能自顧自地說到,“真是很抱歉,我們也沒有想到這事情會把你捲進來。”
“你既然找我幫忙了,就沒有想過會得罪皇后嗎?”楚凌靠在牆上,又是扶了扶自己的錫箔面具,“還是說,你當時只是打算幫慕容垂,所以什麼都沒有想。”
“嗯。”曉驍非常乾脆地點頭,說得十分確定。她當時真的是什麼都沒有想,就想着如何幫慕容垂,事情反應過來才知道會牽扯到紫慕,如果早知道會這樣的話,她當時就是打死自己都不說了。
哎。
真是悔不該當初哇。
“你還真是喜歡慕容垂。”楚凌卻是嘆了口氣說到。
“啊?”曉驍卻是沒有反應過來,這都哪跟哪的。
“進去坐坐吧。”楚凌還是將曉驍帶進了太醫院,“其實皇后也沒有太爲難我,不過是打了一頓板子,倒也沒有什麼關係,但是我聽說你弟弟的下場可就是有些……”
“紫慕怎麼了?”曉驍連忙是急切地問到。
“他已經在獄中了,但是皇后應該沒有什麼動靜吧。”楚凌聳了聳肩,“其實我也不是很瞭解,而且我覺得這事情和你是很有關係,但是和我,卻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曉驍看了楚凌一眼,也是,她似乎從來都不知道楚凌的立場,他也許是可足渾瑾兒的人,但是有的時候卻是會出手幫忙,總之,楚凌這個人,她看不懂,猜不透,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是不是會反咬自己一口。
“楚凌,你可以帶我去監獄嗎?我想看看紫慕。”曉驍猶豫了好久,還是開口說到,她雖然不清楚楚凌的立場,卻是真真實實擔心紫慕的安危。
“可以倒是可以。”楚凌看了曉驍一眼,臉上的表情很是高深莫測,反正不是曉驍可以看透的,“我想知道,你見到紫慕,要和他說什麼呢?而且我不知道我們是見得到還是見不到紫慕。”
“你帶我去就是了。”曉驍將脣咬得更緊了,雖然她不知道見到紫慕要說什麼,但是她是真心想知道紫慕現在的安危。
“好吧,我只能帶你去見他,至於這見他的後果,你自己掂量。”楚凌懶懶地站直身子,然後就是在前面帶路。
曉驍頓了頓,還是整了整精神跟在楚凌的身後。
不知道是時間走得快,還是路過於漫長,反正曉驍是覺得過去了好長好長的時間,楚凌就在前面不緊不慢地走着,她就跟在後面,
心中帶着一些忐忑。
“楚凌,我們說會話吧。”曉驍有些不習慣現在壓抑的氣氛,“我們來聊聊,你之前不是在慕容府呆過嗎?你覺得慕容府的那幾位夫人,誰最好相處呢?”
楚凌卻是突然站住了身子,“曉驍,你做什麼要問我這個問題,還是說,你想從我的口中套什麼東西呢?”
“我只是覺得這長路漫漫的,你又不和我說話,這氣氛好奇怪。”曉驍扁了扁嘴巴,她是真心沒有多想,就是不知道楚凌有沒有多想了。
“好吧。”楚凌卻是嘆了口氣,“段紫兒我跟她接觸不深,就不說了。慕容府剩下的女人,最好相處的是鄔蘇。”
“啊?”曉驍顯然是對楚凌的這個答案表示了異議,“怎麼可能是鄔蘇呢?爲什麼我覺得她是最不好相處的呢?”
“她脾氣不好,於是就是表現出來的,單純的脾氣不好。”楚凌笑笑地解釋到,“但是剩下兩個女人卻是不然,一個棉裡針,一個牆頭草,你覺得可怕不可怕?”
“棉裡針?牆頭草?”曉驍疑惑地看了楚凌一眼,“是麼?這誰是棉裡針,這誰是牆頭草呢?”
“喂,你倒是給我說清楚呀。”曉驍最恨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人,而且慕容府的女人些們,她是真心覺得最難伺候的鄔蘇。
楚凌卻是輕輕搖頭,“到了,這前面就是監獄了。”
“哦。”曉驍卻是點頭,“那個,我們要怎麼進去呢?”
“鑰匙,在我手上。”楚凌一邊開門一邊說到,“但是也只有大門的鑰匙,這監獄裡面也是戒備森嚴,最是皇后最好的棋子,她是自然要照顧好他的安危。”
曉驍微微點頭,心裡知道楚凌是在告誡自己,如果今晚上劫獄的話,那麼下場只有失敗的一個結果。
監獄的路很是漫長,每一步似乎都是有人在把手,曉驍跟在楚凌的身後,卻是第一次開始了記路。
她是路癡,她是不知道方向,她是隻要有人帶路就絕對不記路的人,但是這一次她要把這些路線都記住。
“到了。”楚凌卻是微微出聲,停了下來,在監獄的深處停了下來。
曉驍點頭,這最後的一間獄房,不同於之前的,除了被限制的自由之外,其他的,倒是和一般的房間無異。
微微嘆了口氣,還好吧,她總算是沒有太爲難紫慕。這算不算是一個好消息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