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說有人潛入了這裡,這玩意兒的怨氣跟在他身上?”丘道長聽完一臉的不屑,好似聽了個笑話。
李雄沒理會他,對我說道:“小道長,你把你的想法說來聽聽。”
“這東西確實是古曼童母體沒錯,但是真正用來控制古曼童的並不是這麼大一尊軀殼。而是它消失的腦袋。”
自古就有三花聚頂之類的說法,根本原理,頭是人身上最容易匯聚靈力的部位。
所以,像這樣的情況下把頭取走,相當於帶了個便攜式的母體。
“使用古曼童的人可能還留在這周圍,他爲了行動時候不被宅子裡的人發現,所以才放棄了母體的身體。”
道哥聽完點了點頭:“確實有這種可能……但是我們已經排查了所有人,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下人。”
李順這時候冷着臉說道:“如果不是下人呢?”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再出聲了。
李雄思考了半天,滿臉嚴肅地問道:“小順,你要想清楚,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兒,你這麼說的話……”
李順看向他,臉上表情很淡然:“父親,我們家的事情你還不清楚嗎?那女人現在已經瘋了,她什麼都做的出來。”
李雄的表情頓時更差了,所有人都盯着他,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也不敢出聲。
最終他嘆了口氣:“唉,算了!各位遠道而來也是辛苦,就就先在這兒休息兩天吧。”
李順臉上頓時露出了不滿的神色:“父親!這種事情上如果耽誤了時間,亂了龍脈的氣息,陪葬的可是我們一整個李家,你要想清楚啊。”
李雄已經轉身走出了放着屍體的屋子,他擺了擺手,一句話也沒說。
丘道長這時候卻幸災樂禍的走到我身邊,笑着說道:“這下好了,小子,你正好戳中了李老闆的痛處。呵呵,真是不想混了!”
我一時有些手足無措,我也沒想到李家看起來風平浪靜,居然家事兒這麼多呀,這下,可麻煩了。
李順也黑着臉,帶着我去了客房。
一路上都一言不發,搞得我也緊張兮兮的。
在他準備出客房的時候,我沒忍住叫住了他:“李順,你們家究竟……”
他回過頭,皺着眉頭看看向我:“這件事之前我沒和你說過?”
我連忙點了點頭。
他揉了揉緊皺的眉頭,說道:“唉,是我氣昏了頭。我現在和你說吧。”
“我之前告訴過你,李家時代子嗣逐漸稀少對吧?”
我點了點頭。
“單數,我們這一代,最後只剩下了我一人,並非疾病或者其他天生的原因,而是因爲一個女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李順臉上的神色很差,彷彿是在說個仇人。
“她是我的母親。”
我頓時愣住了:“你還有母親?”
他瞥了我一眼:“後媽,我爹非要我叫她母親,呵,這女人也配?”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我從小到大和我娘見過沒幾面,也沒法理解李順爲什麼這麼想。
“雖然是後媽,但是她也算是把我拉扯大的人,一直以來對我都很好,我曾經還幻想過她如果就是我的親生母親就好了。”
“但是那一天,我看見了,那個女人在後院埋什麼東西,一邊埋還一邊竊竊私語。我好奇心重,在她走開之後上去把她埋下去的東西挖了出來。”
說到這兒他居然笑了笑:“結果,她埋下去的是個帶有我親生弟弟生辰八字的稻草人。身上還貼了幾張符紙。”
我摸了摸下巴:“嘶……她是不是埋在後院那棵桃樹下面?”
李順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沒錯。”
他們這兒的格局,風水雖好,卻虧在過於穩固,若是像他後媽這樣刻意借風水之勢做些小動作,影響就會很大。
“然後呢?”我大致已經想到了結局。
李順冷冷說道:“然後我當時太慫,沒告訴我父親,那女人應該是發現了我,又悄悄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埋了幾個娃娃,以至於沒過幾天我弟弟就開始生病,直接送到了醫院。”
這時候李順才慌了,跑去悄悄告訴了李雄。
而後李雄立馬讓人把整個院子找了個裡裡外外,最終挖出來整整三個娃娃。
挖出來之後他立馬就讓道哥他們寺廟的人來做法事除晦氣了,孩子的情況也有所好轉,只不過,已經晚了。
最後他弟弟還是沒活過來。
李雄那幾天心情很差,幾乎李家所有人都以爲以他的處事方法會直接把那個女人除掉,但是他沒有。
他只是把那個女人關了起來,然後一直關到現在。
“我不明白,爲什麼要留着那個女人,她當初的下一個目標絕對就是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李勝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自己動手的樣子。
我連忙勸道:“你消消氣,你父親可能也有自己的打算。”
李順翻了個白眼:“有什麼自己的打算,他就是優柔寡斷!這樣下去,李家遲早會垮的。”
我見勸他沒用,只能轉移話題道:“那,那個女人現在在哪?”
李順聽我這麼說,一愣,而後臉上露出一絲笑:“她嘛,她在的地方很好找,只不過……怎麼,師父你想去看看?”
我看他表情一臉陰險,連忙擺了擺手:“不了不了,李老闆不是說不讓我們去嘛,那就再等兩天唄。”
李順顯然有些失望:“行吧,那就算了,那你好好休息,我臥室沒多遠,你有事兒叫我 。”
說完就甩上門離開了。
我心裡有些嘀咕,想不到李順平時性格那麼理智,在自家的事情上卻這麼極端。
此時差不多天黑了,到了晚飯的時間,下人把晚飯送來了。
不得不說,李家真的是在各種細節上面體現着他們的豪氣,這頓晚飯裡,無論是什麼東西,我隨便一問都是上千的食材。
搞得我在狼吞虎嚥之後極度後悔自己沒有慢慢吃。
唯一有一點讓我不舒服的地方是送飯來的下人,雖然態度很好,但是我總覺得他有意無意在盯着我。
準確的說,是盯着我脖子上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