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並不是身高兩米,而是上下半身已經分開了,上半身掛在隔板上,只有一截腸子和下半身連接在一起。
而且斷開的地方看起來像是纔剛剛被撕裂的,一道一道血跡從她的上半身沿着門板流下,看起來噁心又駭人。
而且她還在尖叫。
她的腦袋現在扭了一百八十度,依舊盯着我在尖叫。
就好像,她有什麼話想告訴我一樣。
我又想起白天感受到的氣息,絕對不是源於這麼個普普通通的鬼。
這玩意兒說不定,是來求救的?
我走到她面前,和她對視了一會兒。
保險起見,現在不能揭開她頭頂的符篆,所以我只是打量了一下,她脖子上有道不顯眼的割痕。
她的聲帶被破壞了,所以根本不能發出成型的聲音。
我思考了一會兒,對她問道:“你是不是打算帶我們去什麼地方?”
她安靜下來,點了點頭。
“那我把你手腳放開,你直接帶我們去,如果我發現你害我們,我就可以讓你頭頂的符篆直接要你魂飛魄散。明白了嗎?”
女鬼又重重點了幾下頭。
高個兒看見我準備把她放下來,立馬上前阻止道:”
“師父!你要想清楚啊,這玩意兒可是鬼,要是她……”
我看了他一眼,手上動作沒停:“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所以你要做好準備,一會兒你負責盯着她。怎麼樣,你可是我得意門生,應該沒問題吧?”
高個兒聽完愣住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個女鬼,臉上表情比哭還難看,卻不得不點了點頭:“行,那行。”
把那個女鬼鬆開之後,她上半身掉了下來。
我這才發現,她上下半身合起來之後有些不協調。
看起來就像是,中間缺了一些什麼一樣。
但是女鬼絲毫沒有覺得不對勁,轉過身搖搖晃晃往外走去。
我掏出夜明珠。
她走出門的一瞬間,廁所的燈熄滅了,周圍的光源只有我手裡的夜明珠了。
她帶着我們上了樓。
而後,就在我們面前,她走進了一面牆裡。
我連忙跟上去,拍了拍她消失的地方。
根本就進不去,那就是面實實在在的牆!
我和高個兒互相看了一眼,沒辦法,現在我們只能檢查一下週圍。
這就是我白天懷疑的房間。
再次檢查了一遍之後,我終於發現了自己覺得異樣的原因。
相鄰的兩個房間,這中間的距離也相差實在太多了。
就好像,這裡還有一個被隱藏的房間一樣。
那個女鬼消失了,後半夜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出現。
我和高個兒回到了廁所,守了一晚上,相安無事。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直接打電話把李順他們叫了過來。
聽到我讓他把中間的牆砸開的要求,白大褂滿臉寫着不可理喻。
“小子,雖說你是李少爺請來的人,但是也不能瞎說啊。這地方當初施工的時候,我們隨時都在檢測,根本不可能存在你說的這種空間。”
說這話的時候,他目光一直在瞥向李順。
他害怕追責到他身上,當初這個樓盤就是他監督負責的。
“那你試試唄,反正你們不是也要拆了這樓嗎?”高個兒不明所以,直接說道。
李順瞥了白大褂一眼,輕描淡寫道:“拆吧。”
白大褂咬了咬牙,出去打了個電話。
片刻之後,他黑着臉回來了:“十分鐘之後來人。在此之前,李少爺你說吧,把這件事處理好,還不上報給公司的代價是什麼?”
李順摸了摸下巴:“這件事不能問我,畢竟是我師父解決的問題,你不如問問他?”
他看向我,表情很複雜:“那我想查什麼東西,直說吧。”
原來李順說的順便查一查是這個意思。
我立馬把李順給我那個女人的資料給發給他看了,他只是瞥了一樣,又看了看我,回答道:“行,那我過兩天給你個答案。確定就這點事兒?”
李順聳了聳肩。
白大褂看上去心情緩和了很多,臉上表情都開朗了不少:“那就好,問題不大了。”
十分鐘之後,一羣看上去就格外業餘的施工隊到了現場。其中還有個穿着外賣衣服的,估計這是隨便找的人。
但是他們幹活倒是很麻利,沒多久就把牆破開了。
果不其然,這裡有問題。
纔打開這面牆,撲面而來的一陣惡臭。
所有人不敢繼續動手了,都在旁邊看着。
白大褂也不說話了,臉色很差。
這是一個,滿是鮮血的房間。
房間牆上塗抹着些看起來像是內臟的東西,血液看起來已經凝固了很久。
而在這些屍體中間,是一口棺材。
別人可能認不出來,但是我從小和這東西打交道,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棺材,兇險!
棺材邊上散落着幾根釘子,顏色烏黑,應該是浸過公雞血,看應該是原本釘在棺材四角的,但是現在不是彎就是斷,全都沒用了。
木材用的是上好的木,用來鎮壓東西最爲合適,但是現在棺蓋斜斜放着,裡面的東西估計已經出來了。
我想要進去看看,卻一時難以找到下腳的地方。
高個兒跟是臉色變得很差:“師父,這地方,不簡單啊,周圍密密麻麻地,好多鬼的殘肢。鬼也會斷手斷腳?”
我皺着眉頭看向裡面。
這顯然就是個煉屍的場所。
有人想借這地方的人氣,李家的龍脈之氣,還有這具兇棺的陰氣來煉化屍王,能幹出這種事的,用腳指頭我都能想到會是哪羣人。
昨天那個女鬼估計只是這些被他抓來煉化的工具之一,她帶我們來,估計是想要我們救她出來。
只不過,還好,看樣子兇棺裡的東西還在。
“李順,這東西不能留,兇險得很。你準備準備,今天就把這棺材掀了!”
李順臉色少見的差,顯然忍受不了這種噁心的場景:“行,我讓李元送過來。 ”
轉身打電話之前,他冷冷瞥了一眼白大褂。
我看見白大褂嚥了口唾沫,臉上都有冷汗了。
這東西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養出來的,估計在房子修好之前這東西就在這兒了,他作爲監工,其罪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