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夜丟失的記憶

父親……

“父親?我認識嗎?似乎這個詞語從未在我的記憶中出現呢。”紐約冰冷的語言是四周的氣溫驟然下降,冷着臉毫不求情的用手穿透了法爾基洛克的身體,而自稱爲是紐約父親的男人卻帶着不解的疑惑,變成了碎片消失在空氣之中,化爲了塵埃,也許到最後他也不曾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被殺。

黑色的髮絲沾染着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海藍色婉轉着紫色流光的那雙深邃的眼睛裡充滿着對一切事物的淡漠。

“咦~你回來了,紐約啊。”男人笑着,翹起二郎腿坐在半空。他並不爲這種事而感到有任何的驚訝,因爲這個男人身上有很多不能用現代科學多解釋的奇蹟,也有很多他所想要了解的神秘。

“嗯?你在叫我嗎?哦?竟然是你啊,佩馬多芬。”紐約轉身看着懸空而坐的男人淡淡的說,原本手中的的銀色短刀竟然變成了另一種樣子,令人驚訝的是刀子的變化只在一眨眼的瞬間。劍身通體銀白,沒有護手一體的刀刃下來,劍尾綁束着一根長長的黑色絲帶,在陽光的照射下映射出慘白刺眼的光亮,。

“嘖,你還是變回來了啊,看來是交換了呢。”眼神輕蔑瞟向地面哪裡正有另一個紐約在向他招這手,揚着一個欠扁的笑容。

“哦,其實也就回到了以前的樣子而已,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紐約看着自己的手張了張,並沒有感覺到變化了什麼。頭髮還是與腰平齊,紅色的眼影依舊存在隨時可能會變回來的樣子。

這個男人身上有太多的謎團,揭開了一個裡面還有一個,不知要持續多久,正是這樣他纔會勾起我的研究慾望啊。我深刻的記得第一次解剖死人時候那肌肉被自己受傷的刀子劃開的聲音,那麼的微不足道卻讓我深深的捕捉。之後死人免不了我對於深入研究人體的慾望從而將刀子伸向了自己的青梅竹馬。當我看着我親手捧出那一顆顆鮮活、冒着熱氣的紅色器官的時候,我的內心在喧囂!血液在沸騰!不斷的擴大着對興奮感的突襲!

之後我將自己青梅竹馬不甘的頭顱捧在手上,額頭靠着她的額頭看着她渙散帶着仇恨的瞳孔,笑了起來。那是我第一次感到我的價值!我的成就!雖然最親的人被自己親手殺死那也無所謂啊!

單純的解剖和研究已經提不起我的興趣從而研究起了病毒,不同肢體的拼裝,不同時代的器官移植……

之後我的成果得到了某一些人的認可,我加入了進去,他的慾望很龐大,要統治地球!要將着罪惡、骯髒的地球毀滅!他們要當最終的神!是的,我被他們的前衛一起所吸引和他們一同創造着骯髒的實驗。

“是嗎?那還真是稀奇啊,不過這場遊戲終究是沒有活人的。如果你先死了你就不會看着和你同爲人類的夥伴一個個痛苦的死去,如果我先死了……”

這場遊戲的設置就是沒有一個活人的存在,所有的人中將面臨死亡!

“你哪來的這麼多廢話啊?我現在可沒有時間和你叨叨啊。”

俯身向他衝去,反手握着劍。他的話自己能能不明白嗎?不用他說,自己的命也早已不是自己的了。不管是生是死,最後的結果不都是一樣?

‘鏘!’

動作一頓,金色的短刀抵制着長劍,金色的雙瞳是暗淡的灰色,沒有一點的生氣。果然,這個男人已經淪爲了他人的人偶了。需要殺掉嗎?面對他的時候自己的意志總會動搖幾分。

那還用說嗎?他都已經不認識你了啊。如果你再看看他的的脖子的話,他已經不是一個人的問題了。耳邊傳來另一個自己帶着惋惜的聲音,似乎也在感慨着加百列的不幸。

“是嗎?”

不敢相信的向他的脖子處瞄了一眼。的確,領口與脖子的交界處似乎有着肉芽一般的東西,有些還在欲動,仔細一看竟然是蛆,正扎堆扎堆的向加百列的肉體的拱去。胃液翻騰着用了上來在口腔內留下一片的辛辣,拿劍的手竟有些抖動。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

“怎麼樣?我爲你準備的最終禮物你還喜歡吧。如果你還不喜歡我還可以把這位女士送給你哦。還有打架的時候請不要分心哦,否則你會因爲這個而死的哦。”

佩馬多芬攔過身旁的女人頭靠在她的肩膀上,一雙丹鳳眼輕蔑地看着他,嘴角養着譏諷的笑。只見他的手一動白色的身影便迅速地消失在眼前。

腹間的劇烈抽痛迅速的傳入腦海中的每一根神經,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急速的墜落。這還不算完加百列面無表情的踏着虛空,保持着之前拳擊的姿勢,身影又一次突然的消失在原來的位置接着一個帶着白色殘影出現,一個後空翻重踢降下。腹見再一次的受到重創,五臟六腑像是絞碎了一般,咬着牙,血從嘴角流出。視線變得模糊神經完全的被疼痛麻痹,呈U字型降落的瞬間,他看到了加百列眼角所含的淚水。

在哭嗎?悲傷嗎?原諒我將你捲入這場無畏的爭端。你不是一個墮天使啊,你是一個真正的六翼天使,上帝的兒子啊!

3年之前,紐約正式18歲成人的時候,當時他已是大名鼎鼎的S級的賞金獵人,也是獵人公會裡出類拔萃的代表之一。當時他接了幾乎是連SS級獵人都不一定完的成的任務。他空手離開了生活纔不到幾年的公會。他的沒有家鄉,在記憶中應該說是在他很小的時候便就不存在了。

他很討厭公會,不喜歡太過吵雜、複雜的地方,只希望能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讀讀書,或出去做做任務。他想要的其實就這麼簡單,可是那個男孩的出現卻打破了他所有及規劃。他就像是個牛皮糖怎麼甩也不會甩的掉,整天一副自高自大的樣子,帶着魔鬼的嬉笑,但也是個麻煩鬼。

將自己常用的東西塞進口袋,其實也就幾樣的小玩意。筆、本子、調料,還有一把曾經染過鮮血的銀色短刀。

次次去的地方是一個變異的竹林,去刺殺一個流亡的墮天使名叫加百列。

其實自己原本是不想接的,因爲不喜歡神聖的東西,總覺得很虛假。明明崇拜的這麼深可到真正需要幫助的時候似乎總是會有那麼一點的失望。世上沒有完美的人,每個人都覺得自己信仰的東西就是完美的。這種直觀的方式自己似乎從不理解過。不管怎麼說主要的目的是爲了放鬆心情,吃吃野味而已。

叼着一根草,漫步在蒼翠的竹林裡,鼻尖環繞的氣息全都是泥土的芬芳,比城市的污濁好得多得多。

溪水的清脆的流水聲嘩啦啦的在耳邊迴響,正好自己也渴了,便順聲走了過去。卻看見了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金色的長髮垂到脊背,有些毛躁像是幾天沒有洗的樣子,高挑的身材全身**的站在小溪邊,腳下還有些散落的衣服。

皮膚很好。這是腦海中閃過的第一想法,接着才背過身去準備離開。但是剛轉過身的那一瞬間一陣帶着殺意寒氣便從背後襲來。

脖子上被低着一把鋒利而又纖長的劍,急躁冷漠的聲音再身後響起:“你是誰?是來殺我的嗎?”

應該怎麼說呢?其實是也不是,自己就先承認了。對竹葉被割成一塊開的天空犯了個白眼,嘆了口氣。這人可真是傻到家了。

“應該吧,不過我倒沒那個閒工夫而已。”伸手握住他的劍,輕輕的移開。

僅是這樣也能感覺到劍上非同一般的寒氣。轉過頭看着他,果然不出所料他很漂亮,應該說是漂亮的不像話,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也應該感到自愧不如了!和髮色相同的金色的眼睛充滿着敵意,金色的濃密睫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臉上很髒,一看就是戰火中留下的印痕。

“果然很悽慘,雖然身體是個男的。”不合時宜的調遣了一句,卻換來對方的一陣咆哮。

坐在篝火的旁邊,他離着紐約遠遠的,坐在紐約對面的一棵竹子下,身上單薄的衣服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身體蜷縮在一起。金色的眼眸裡依舊充滿着敵意,像一隻受傷沒有人理睬的小貓。

紐約對他將之忽略,烤着自己的兔子肉。突然想到什麼從口袋裡拿出一包褐色的粉末用手捏出一點灑在兩塊肉上,頓時一時間香氣四溢。

“你叫什麼名字?”紐約瞥了他一眼,將肉從火架上拿下,遞給他。但是他沒有伸手去接,只見的他的喉嚨動了動,金色的眼眸閃過一絲光亮。

看來他很餓,但是嘴皮子卻依舊不鬆口。

“你以爲我會接受你的施捨嗎?你別妄想了,要殺就快點殺吧!反正我也是個墮天使!”他怒視着紐約,咬着牙,衣襟被手攥出一道道的褶皺。

紐約沒有回答,只是淡然的看着他,將肉放下垂下眼簾看着熊熊燃燒的篝火似乎在想什麼事一樣,接着又往裡面投了幾塊木頭。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扔給他,說:“很冷吧,穿上。填飽肚子你纔可以反抗,我可不希望就這樣殺死一個手無寸鐵、放棄希望的人,這種沒有任何反抗意識的人,就算是殺了也不會得到什麼。也就是說你和我有種很相似的感覺,只是感覺而已,不要歪想。”

他皺起眉不解的望着沉思的紐約,拾起地上扔來的黑色單風衣外套將自己包裹在裡面,鼻尖充斥着衣服上淡淡的紫羅蘭香氣,抿了抿嘴說:“我叫加百列,是唯一的墮天使,僅此而已。”

至此以後這個叫加百列的傢伙就一直跟隨在紐約的身後,和他一起完成任務。久而久之兩人變的默契雖然說也是整天打打鬧鬧但也不至於很寂寞。

夜晚偷跑進紐約的被窩裡,害的紐約無奈打地鋪的是他、在公會聯辦的學院裡給紐約添麻煩的也是他……一切的一切都是隨着命運的齒輪旋轉而產生的定理。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終有一天會悄然的破滅。

這只是一滴微小的記憶,滴入了大海就不復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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