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別鬧了,我是流光啊!”
“你瞎說!我家流光是那麼一小點的萌貨,你不是!說!你是不是欺負我家流光比你小,就把他給吃了?”
兩座大山那邊,四足着地站着一隻比大黑還壯實一大圈的毛茸茸。剛纔她還覺得小狐狸就算兩腳着地也不能夠到自己手,原來她的手一直覆在人家的背上。
艾瑪!實在是太危險了!
“花容容你就鬧啊!我可告訴你,小吃貨馬上就快醒了!”那邊的大傢伙忽然向她這邊躍來,一邊過來還一邊嚷着。
彷彿真的被大傢伙撲到了一般,花想容只覺得身子猛地一震就立時睜開了眼睛。驚魂未定地粗喘着氣,她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真是失策!”耳邊忽然冒出流光的一句話來,花想容就覺得自己的身子好像和看進流光繭之前不太一樣。
驀然間,她發覺自己周身溢出的香氣似乎比之剛纔更加濃郁了。只有修爲提升纔會是這樣的現象,所以,那嚷着“失策”的傢伙是什麼意思?
屏息凝神,花想容感知了一下自己此時的境界。下一瞬,她突然睜開眼睛,開光後期一階?
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流光繭上顏色愈發奪目的異彩,不可能!她完全沒有感覺到靈氣瘋了一般地進入之感,更沒有聽見連續提升的震盪之音。
“天末流光!你給我滾出來!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東西!居然爲了不讓我去取雷獸的血,故意拖着不讓我突破、提升!你說說,你也能算是個公狐狸麼?”
什麼可怕的大傢伙早被花想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見到人影飄在她的身邊,她立時氣急敗壞地伸手去戳人家的胸口。可惜了,她戳到的只是霧狀的虛影,根本沒有什麼手感。
“我卑鄙無恥?我拖着你提升?花容容,你忘了誰之前還對我感恩戴德?你忘了誰謝謝我沒讓她提升太快墮入魔道啦?”
“哎呦喂!長脾氣了是吧!敢頂嘴了是不是!天末流光,我告訴你,你少爲了你不想讓我去妖獸嶺故意拖慢我的提升找藉口!說好的融合境,現在我已經是開光後期一階了,你說,你是不是該拖延了更多?”
“我沒有!”
“你說謊…不然你看着我的眼睛!哼!都說人長大了會變壞!我看狐狸長大了也一樣!還我小狐狸,嗚嗚……”
裝哭這事花想容是沒有經驗,可是對流光大小聲那招已經不太好用了。她得換個新招試試,她是沒經驗,可是看她哭,小狐狸也沒什麼經驗好吧?
“容容,真沒了,真的!”
“真的?”
“真的,騙你我就是大黑!”
“好吧!姑且就再相信你一回。”
花想容捂在臉上的雙手立時放下,對上流光虛影的一剎,還不忘了附贈鬼臉一枚。
“好啊,花容容!我心疼你,你騙我?”
“就……”花想容的話還沒說完,就感到聶魄那邊猛地傳來震盪的先兆,她二話不說直接服下一顆上品斂息丹。藥效清奇,瞬時間,她的身體便不再向外漫散藥香。
“開光前期一階!容容,你還真是金口玉言呀!”流光出言的一瞬,她也感覺到了,開光前期一階,她對聶魄的承諾實現了!就像原來一樣,太好了!
突破的震盪餘波遲遲不盡,花想容就靜靜地坐在原地等待:流光,這種情形,是不是一顆下品斂息丹就可以了?
“嗯,別忘了讓他想着自己的修爲是你想要的境界。”
“……”
聞言,花想容一驚,原來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只要服用適當品階的斂息丹,再加上她的念頭,就可以呈現給別人心願的假象?
“容兒。”
“恭喜你原模原樣的回來,聶魄!”
和聶魄對視上的一刻,花想容忽然認同了流光說聶魄“因禍得福”的論調。因爲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就像之前自己慢慢修習時候的一樣,絲毫沒有那種因爲迅速提升,而產生的暴戾目光。
深吸一口氣,聶魄的臉上出現一種渾身輕鬆的神情。
“過了…很久了麼?”
“未出春之尚,不知今夕是何夕。”
“呵,想不到容兒還真記仇……”
果然,此刻的聶魄還是原來的聶魄,趁着他解釋的時候,花想容往他嘴裡塞了一顆下品斂息丹。
“和我一起想,築基後期七階。”
“築基後期七階?!”
聶魄不明所以,他微微蹙眉凝視着面前向自己淺笑的人,但出於人本能地,他的口中還是依樣重複着花想容的話。
待他說話以後,花想容斂息感知了一下,轉瞬驚訝地睜大眼睛,居然真的就像流光說的一樣,聶魄的修爲呈現出來的,就是她想要的階位。
“嗯,咱們在春之尚足足呆了七七四十九天。就算不給你哥一個交代,總要編出一個說法堵住悠悠之口。”
“七七四十九天……”
聶魄愕然,不是驚愕於他們在春之尚呆了一個半月有餘,而是驚異於只用了不到兩個月,他的修爲就重新修習了一遍。
春之尚裡靜悄悄的就算了,因爲他們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晚。
可是沒道理整個劍心宗都是一片靜寂的,花想容和聶魄一起縱越奔向“丹香”。在距離丹香還有很遠的距離,花想容忽然落身在地上,並一起拖住了要縱身起躍的聶魄。
“容兒,怎麼了?”
“聶魄,你要記好了。咱們兩個之所以會在春之尚呆了七七之數,是因爲修爲制衡所致。還有,咱們現在的修爲都是築基後期七階,不論誰問,都是如此!”
“你的意思是,連我哥和你義父也不能說?”
“嗯,如果不想他們有危險。最不能知道的,就是他們兩個。”
其實,花想容說了謊話,她已經不記得這是她來到尚雲大陸第幾次說謊了。她不是在保護聶宗主,她是在提防聶宗主。
於聶魄而言,他一定隱約知道她的修爲高過他。若說先前聶宗主保護她的理由她清楚,那麼如果聶宗主知道她的修爲已在他之上,刀割向哪,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