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個個神情緊張的看着抱着所謂的法器一動都不動面色呆滯的趙辰豪,鬍子拉碴的他只是呆坐着嘴裡不停的唸叨着什麼,夢凝在一邊不停抹眼淚……衆人面面相覷說道:陛下已經半個月都沒上朝,現在連二哥都這樣了,趙氏一族今後的路該怎麼走啊!:還有一個人,五哥哥兆堂啊。:對,叫他回來主持大局。:侄女,你也不用過於傷心,我們已經聯名上書給太子,請他主持大局徹查國師,到底想幹什麼,你放心,還有我們在呢。
夢凝哭紅着雙眼說道:從前有個人告訴過我,水滿則溢月圓必虧,爹爹縱橫捭闔一輩子,做了多少錯事,現在報在自己身上,凝兒也勸各位叔叔伯伯們替自己日後打算。她已經看透了,母親這樣父親也這樣,遲早整個家庭都會傾覆,能勸幾人回頭就勸幾個吧,可能是因爲看到趙辰豪所謂的現世報,一段時間後,趙氏全族低調了不少。。。
趙書淳接到信和趙兆堂商量了一下,立馬上書回京都打算回去看看,反正還有丘績在。心善的太子同意了他們的請求……
國師府內,坐在煉藥大鼎面前一身道袍的國師正閉目養神。這時,一個身手敏捷的女人從窗口飛入站在他面前,一臉不屑地說道:北宮元帥有令,命你查清的毒查了嗎?國師慢慢睜開眼說:查到了,就在桌上。那殺手一看桌子上的東西,便拿了裝好。:告訴北宮元帥,趙辰豪活不了多久了,請他放心。那殺手微微一點頭飛了出去……
鉅鹿嘴角邪魅一笑說道:他活不了,你也活不了不了……誰還能知道我的身份呢。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這時。宣王從另一側門進來,看到他立馬變臉急忙下來小跑過去唯唯諾諾地說道:見過王爺,王爺您想見小的,打發人來說一聲不就行了。宣王黑着臉心思深沉的看着他說:從你投奔到本王府上時便說爲本王馬首是瞻,對嗎?
他連連點頭哈腰道:是,是,是。宣王突然怒斥道:那誰讓你動趙辰豪?你有什麼事瞞着本王?鉅鹿雞賊的急忙下跪說道:小的哪敢有什麼事瞞着王爺,對王爺的心如天地可見。宣王一臉鄙夷地看着他,對這種首鼠兩端的小人,遲早會收拾他,現在還要靠他演場戲,:最好如此。宣王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拿了藥便走。
看到他走遠,鉅鹿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掉,心裡覺得所有事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未來新君即位自己還能有大把的富貴享。孰不知,宣王早已面露殺機。。。
趙兆堂二人正在往回趕,夢凝每日寸步不離的守着寧王。
皇宮內,太子正跟女皇講寧王的事情,女皇十分不解怎麼可能是國師害他,爲什麼要害他。自己已經臥病在牀實在是沒有精力去管這件事太子也沒那個能力只好命永平候去查這件事情,日日都恐自己時日無多,太子心善但並非明君,公主更是天真單純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讓她繼位,太孫還剛滿十二歲怎能鎮得住滿朝的虎狼,對繼承人的人選令她頭疼不已死都不敢閉眼。
永平候一直都是宣王的人,也是因爲宣王答應保太子一家才爲他效忠,也很不喜只爲裝神弄鬼的國師,但現在還不到時候處置這個人,只好一拖再拖的查這件事情。
走了十來天,終於到了三江城,這裡的風土人情和安朝有很大的區別,最大的區別是這裡的原住民一眼就能分辨得出來,穿着自己民族的服飾,在安朝還是春季,這已是初夏了男女都是短打衣裙束腿短褲。王城遠不如京都宏大,但也很寬敞很高大的建築。
白凰一入王宮便被皇后叫去,皇后之前是這個國家的第三十二代聖女,後被國主強行佔有後,立刻被踢出聖女宮,留落民間幾年,後面是先前那個皇后早年病死,國主纔敢把她帶回來扶正。她回來不是爲了榮華富貴而是復仇,在民間那幾年已經和北宮合暗通款曲,女兒白凰長大後,容貌更勝自己十分。好色的北宮合早就看上大侄女白凰,爲了自己復仇不惜代價將女兒成年那晚獻給了他。
小天跟隨白凰進了王宮,現在的她是公主的內侍,也就是公公可隨身進出宮內,剛到皇后宮門便看到重兵把守,白凰一抹微笑心裡呵呵了幾聲。小天和一干人等在外面等候,皇后一看到白凰進來,立刻趾高氣揚的走過說:北宮元帥剛有點小疾,你父王就將我關在這兒,你快去找北宮伯伯,請他立刻發兵入宮,我們不等了。
:我們?白凰一臉輕鬆的走到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說:一直以來母親都拿女兒當過自己人麼?皇后不想她費話說:不用說這些沒有用的,你快去找北宮伯伯,他最聽你的話,快去啊。她看着眼前的母親眼裡閃過的是滿滿的失望說:近一年未見,母親連問我一句都沒有,就又要像那天夜裡一樣將我塞到北宮合的牀上嗎?皇后一聽,立馬急了說:你是沒聽我在說什麼嗎?還是在安朝呆久了,都忘了母親的話?
白凰一臉落寞地自嘲道:哎呀,我居然還在期待着什麼?期待我的母親能像別的母親一樣爲我想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