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教兩弟子本來不敢講出來,在跟鉅鹿大弟子申仁之交販賣券換銀子的時候,三人出去吃喝了一頓,藉着酒勁他倆才說出來。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申仁之立馬稟報了鉅鹿。
藏在宮裡面的鉅鹿不知道小天的身份,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管得了別人是男是女,只是覺得她確實有點眼熟,就是不知道在哪裡見過。直到這天,女皇拿出白依若的羽衣結舞曲的畫,鉅鹿才知道小天長得像誰,更可怕的一個想法在心裡萌生,天下哪有這麼巧沒有血緣關係能長得那麼像?
本來就多疑的他,叫申仁之去蕭府暗探。申仁之花重金買通府中一個丫鬟,在小天不在的時候,藉着逸書樓裡收拾的機會,在她的書房中四處尋找有用的情報。
小天這邊命府中下人不要打草驚蛇,等那二人要來直接抓了關起來,等她回來。
不看不知道,這幾天正逢小天葵水來臨,又忙前忙後得不行,一包血布棉條藏在牀下沒來得及扔,丫鬟好奇的拿出來打開一看,驚訝了一下急忙拿出當中一條藏在懷裡。鬼鬼祟祟地等到散工纔在後門交給申仁之,申仁之再三確認逸書樓是不是沒有女人,丫鬟也再三肯定,絕對沒有,連郡主都回了孃家,家裡大房的夫人如今已經懷孕。
申仁之立刻回去回稟鉅鹿,鉅鹿雖然有點懷疑,但不敢確定她就跟白依若有關係,只好吩咐不要聲張。
一連幾天,夢凝都不想見人,小天叫小山子帶東西去看過幾次也沒見到人,也不見衙門的人來通知合離的事情,搞得她也不知道夢凝究竟在想什麼。
太常寺事多且繁瑣,雖不用每日都來也不用值守多久,但要批的東西可是不少,就算不在官署,也會送到蕭府,那天處理好蕭陽的事,還有半天時間都是在批摺子。
三天後。倆弟子又來送藥,像往常一樣蕭陽院裡的下人開門領他們進去,誰知一進來便被管家派的人抓住。等小天回來從他們的包袱裡搜出大量的禁藥成份研製的丸藥,扭頭便讓他們將二人送到事政衙門,事政衙門也在關注這件事,最近不少官員來報案說家中有老人、青年吃這個東西。
造成老人的病情越來越嚴重,青年身體受損,連太子也曾下令徹查,無奈他們行無影走無蹤一有點風吹草動就都藏起來。也是這倆賊笨,不夠狡猾才被她抓住。事政衙門的滿季大人還特地感謝了小天,隨後在嚴刑拷打之下,那二人被逼供出不少東西。
事政衙門聯合城防禁軍,順藤摸瓜一層一層查上去,一舉搗毀了數十個製毒鍋點直到抓到鉅鹿大弟子申仁之的下線。這下鉅鹿怒了,他也一層一層的盤查下來,發現有兩個小廝最後出現的地方是蕭府。
他氣得頭髮都快炸了,惡狠狠地說道:蕭羽,我不招你,你敢來搞我?好,有膽識,就怕你自身都難保。自己門徒損了不少,眼看事政衙門並沒有要停的意思,也顧不上到底她的身份是什麼了,單憑女兒身一點,就已經是欺君大罪了。
就這樣,他演了一齣戲,女皇最信天象和卜卦,就在每三日爲女皇卜卦的時候,他說出天降異象,京都中竟有雌兔佔領雄兔的窩大事件發生,女皇讓他說明白點,鉅鹿假模假樣的卜了一卦,用幻術在白紙上顯現出一個蕭字。
:愛卿算錯了吧,不可能的事。:是與不是喚蕭羽來一問便知,郡主心善可能不忍處置蕭羽,難道陛下能容忍郡主受此委屈麼?這話說的是沒錯。
加上夢凝是她最喜歡的侄女,這下,女皇怒了前所未有的憤怒到達到極點,而這幾日夢凝回寧府住了好幾天都沒來宮裡練舞,她召來趙書淳一問,不明所以的趙書淳就實話實說,當她二人是夫妻鬧矛盾。
女皇氣得厲聲喝道:鬧矛盾?鬧矛盾能鬧合離嗎?來人,傳蕭羽即刻入宮。趙書淳被女皇的怒氣嚇到了,他也暗自感到不妙,趁女皇頭風發作喝藥的空當,叫來心腹回去報信。
心腹趕到蕭府時,皇城禁衛軍已經堵在蕭府大門口,他只好回寧王府去。翠喜在門口聽到心裡緊張的要命臉色匆匆的跑回潤王閣……:小姐。不好了,姑爺被陛下的親軍押走了。躺着發呆的夢凝聽到這話急忙起身,因爲起來太急猛得一暈,翠喜急忙扶起她。
:什麼?你再說一遍?她有點不相信的問道。:姑爺,被女皇親軍押進宮了,世子爺派人回來報信,好像姑爺是出了什麼事了……。夢凝一聽,急忙叫翠喜去叫丫鬟來上妝,她要入宮去。。。
小天被扣上手銬從蕭府帶出去,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這一幕絕對沒好事。小山子急得緊緊拉着她的手,小天用眼神告訴他,發出三個無聲的字。小山子被軍人拉開,他一邊重複小天剛剛說的三個字,複述了幾遍恍然大悟的他知道了:永,永平候。對,永平候。
說完,他跑出人羣,去往永平候的方向…
在女皇素日批奏摺的怡心殿內,一進來的小天就看到兩邊手持兵器的禁衛軍,臉色蒼白靠在披着厚厚棉被上龍椅的女皇,還有一邊一臉十分複雜表情的鉅鹿。
小天被後面兩個大漢猛得一推,整個人倒了下去,她爬起來跪在地上雙手持禮恭敬說道:臣,拜見吾皇。女皇一隻手扶着額頭她直直地盯着她看,喃喃自語道:是有幾分秀氣,但…怎麼可能呢?一邊的胡總管不停的觀察場上人的臉色。。。
:頭擡起來回話。她跪直身子看了一眼國師,國師的眼睛滿是殺機,恨不得自己下去一劍捅死她。:蕭羽,朕問你,你必老實回答。:是。:昨日國師夜觀天象,算出京都中有雌兔冒充雄兔佔領巢穴之事,可是直指你。這下小天明白了,看來是長生教的事得罪了鉅鹿,不過此時她更害怕的是自己的身份不知道有沒有被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