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雨只來的及留下了一聲慘叫,當時就昏了過去。
身體因爲大力被反彈到地上,可石柱上還是留下了一些血跡,在米白色的石柱上顯得那麼的刺眼,明明都是紅色,卻硬生生的讓人覺得與院子裡的各種紅色有着天壤之別,一個是驚悚,一個是喜慶。
“心雨…”陳叔叔是第一個反應過來跑過去查看陳心雨的傷勢的。
還好跟過來的都是林家的人,都是一臉的鎮定,沒有人露出一點驚慌失措的神色。
準備車的準備車,聯繫醫院的聯繫醫院,一切快速又井然有序,錢志誠本着一名好醫生的責任感也以最快的速度衝上來查看傷口,沒有一點因爲她是陳心雨她做了傷害林暄的事而有所怠慢。
林暄對這一自己造成的意外事故只是眨了眨眼,他那一下使了多大的力,他比誰都清楚,對於可能會對陳心雨造成的傷害他一點都不覺得內疚。
在衆人皆忙的時候只有林暄在四處尋找問天的影子,可他似乎已經走了,目光所能觸及的地方都沒有看到那個往那一站不說不動就足夠耀眼的男人。
直到被父親塞上車,告訴他志誠說他那一下甩的太狠了,陳心雨的情況不太樂觀,林暄都還處在那種沒能知道小溪現在情況的濃濃的失望中。
陳心雨的情況確實不太好,送到醫院折騰到晚上纔有了準確的診斷結果。
“陳小姐的情況不太好,顱內血腫、顱骨骨折、腦幹損傷,最重要的是這樣的情況可能會影響智利。”
腦外的醫生隔着ICU的玻璃看着裡面已經被全副武裝了的陳心雨向身邊院長恭恭敬敬對待的病人家屬們解釋着病情。
“智力退化,那…那會退化到什麼程度?”陳叔叔緊張的問着,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啊!現在竟然成了這個樣子,他這個做父親的心裡怎麼能好受的了。
“這個…”那位醫生低頭想了一下接着道“不好說,只能等病人醒來後在判斷。”
說完那位醫生的眼光又轉向了ICU裡面的病人,或許他是知道結果的,只是出於醫生的謹慎,不想把話說的太滿。
林父看着那位醫生也在皺眉沉思着,林母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孩子呢?還能不能留?”
林母的問題讓那個腦外的男醫生一愣,隨即纔想到病人送來時就告知過醫生病人已有四個多月的身孕,可是…那醫生有些哭笑不得了。
“陳小姐還是處女,怎麼會有孩子。”
“啊!”林母驚訝的叫了一聲,轉身看向一直坐在那邊的兒子,那個罪魁禍首還算是沒有做的太過分,沒讓他老爹太過難看,雖然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終歸是一直等在那。
林暄顯然也聽到了醫生的話,正好一臉驚訝的對上了他母親的視線,事實上他就是聽到他母親問孩子的事時纔回神去聽的,心裡竟然生出種慶幸,要是因爲這樣失去了這個孩子那就太好了,只是對得起小溪就太對不起陳叔叔了。
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驚訝過後努力的回想那天的事情,可是除被林玉淋了一頭的水以後有些模糊的記憶別的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醫生的話自然不會有錯,是個人都能想明白,那是陳心雨做了一場戲,嚴小溪在那種震驚的情況下自然分不清什麼,只看到兩個人赤身裸/體的糾纏在一起就已經可以把她推到地獄了。
而林暄實在醉的太過厲害,醒來看到那樣的情形以一個男人的貫性思維自然也不會去想事實也許是什麼也沒發生。
林母又轉頭看向自己老公,見他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雖然他的情緒除了他想讓你知道你纔可能知道,可林母還是覺得這個老東西從一開始就知道。
“天做孽猶可恕,自做孽不可活啊!”陳叔叔一聲悲慼的聲音響在每一個人的耳邊,讓人不自覺的在心頭就縈繞上三分的淒涼,爲一個父親的淒涼。
林父嘆了口氣拍拍老陳的肩膀,大有請他節哀的氣勢,說出的話卻是歉意的很“老陳啊!不管怎麼說這事是小暄做的過份了,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教育好他,我替他向你道歉,我也知道這個時候道歉也沒有什麼用…”
林父正說着的話被老陳打斷“林董,您別說了,這事怨我,
我沒教育好女兒,又沒看好她,讓她從美國跑了回來,這一切是她自作自受,罪有應得。”
林暄的脾氣誰都瞭解,惹急了天王老子都不怕的人,只有嚴小溪的話他會聽會認真貫徹,別人就別指望能鎮住他,而陳心雨也是個任性慣了的大小姐,想要壓住林暄,只能是自找苦吃。
林父又想了一下道“這樣吧!讓小暄的叔叔從美國過來一躺,給心雨初步治療一下,等情況好一點就把她接到那邊治療吧,你知道小暄的叔叔是個醫癡,專門研究腦科病症的,他那邊的醫療條件都是頂尖的,有他在你就放心吧!”
錢志誠聽了也在一邊插科打渾“嗯,嗯,我也好久沒見林叔叔了,他的醫術連我爹地都望塵莫及呢,不過估計這輩子他也及不上了,兩個人就不是一個學科的,一個胸外,一個腦外,也能鬥上一輩子,真是驢脣不對馬嘴!”
錢志誠就是錢志誠什麼情況下都能開出玩笑來,好在都知道他的性格,也沒人搭理他。後來林暄的叔叔還真慢慢的把陳心雨醫好了,只是她忘記了好多,或者說其實是從她退化到七八歲的智力時重塑了一個她,真的就變的純真可愛了,只是在家長們刻意的用心下她再沒有見過林暄。
錢志誠無趣,有心想要尋找林暄尋問一下他現在的感想如何吧,才發現那人早沒了蹤影了,去找嚴小溪了?不會吧!他還不知道在哪,不行,他要看的好戲還沒給他演呢,怎麼能讓主角跑路。
想着就壞笑着掏出手機給阿銘打了個電話,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一下,阿銘自然是不願的,他可是很向着林暄的,可是沒關係,錢志誠聽到了阿銘剛開口拒絕就發出來的慘叫聲,不用說,他剛娶進門的母老虎發威了!
唉!錢志誠嘆了口氣,男人結了婚就是不一樣啊!受再大的傷都不會吭一聲的阿銘也學會叫的這麼慘絕人寰了!唉,也不知道林玉那同學是不是也是個河東獅吼。
還好,還好,現在打打殺殺的事都丟給了那個暴力狂刀疤,那個人也就第一次見識那種場面的時候嚇的直到回來後才找回魂魄,現在確能當大用了,暴力狂就是暴力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