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暄選的是一家西餐廳靠窗戶的位置,餐廳裡每一個角落都是經過精心佈置的,漂亮的燈具,溫暖的抱枕,讓在這兒進餐的人完全不會有西餐廳的拘束感,這個點早過了吃飯的時候,只有寥寥的兩三桌客人還在非常斯文的用餐。
最裡面小小的舞臺上一個留着長頭髮穿着燕尾服的男子在忘情的拉着小提琴,悠揚的琴聲讓人聽了感覺愜意的很呢。
林暄點了法式田螺和奶油蘑菇湯,兩道菜都做得相當入味,據說是這裡的招牌菜。
嚴小溪拘謹的用餐刀切着牛排,小心的避開傷口,顯得很笨拙,想好不再跟這人糾纏下去的,結果又被他霸道的弄來了,到這種檔次的餐廳吃飯她還是頭一次,畢竟她是消費不起的,只是偶爾路過,望一眼,然後遐想一下。
“小溪,你…以前出過車禍?”林暄吃個差不多了優雅的拿着散發着幽香的紙巾擦着嘴角小心的問道。
小溪手上頓了一下,腦海裡又閃過夢中的那個鏡頭,不過很快就過去了,畢竟這種溫馨的公衆場合還是很能安慰人的。
“沒有。”
林暄挑了挑眉“沒有?小溪,有些事說出來會好很多。”
那時候他就是每天怕,每天都很恐懼,突然一天志誠跟着回國居住的父母轉校到了他所在的學校,所有的就都改變了。
那個時候父親就爲他安排了好幾個保鏢二十四小時跟着他,雖然貴族學校裡同學們的家世也都很好,可是誰也沒他這樣的排場,同學們害怕他的保鏢沒人敢跟他玩,所以從那個時候他討厭死了整天跟着他的這些人,可錢志誠是個例外,他就是喜歡追着他,看到他不開心就讓他說出來,慢慢的說出來了,也就感覺好多了,漸漸的也不在那樣
每天恐懼害怕了,所以林暄對這個非常有感觸,說出來會好很多。
嚴小溪納悶,說什麼?說她的恐懼是因爲那個夢?太扯了吧!雖然她自己知道就是因爲那樣。
“說什麼?別說我自己出車禍了,就是看到有車禍我都會繞着走,那場面雖然沒親眼見過,也知道是很可怕的,難道你希望我真的被撞一回呀!”
這下換林暄納悶了,志誠不是說…
不過他並沒有納悶太久,因爲…
“暄…你在這啊!幸好我要去商場從這經過看了一眼,真是的,來這吃飯也不叫上人家,明知道人家最喜歡吃這裡的法式田螺和奶油蘑菇湯…”
一個身材高挑,打扮入時只是妝有些濃的女子進來就衝林暄發起了嗲。
那個聲音柔的啊,讓嚴小溪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在看看桌上那兩道菜,唉!無聲的嘆了口氣,低頭繼續跟她的牛排奮鬥吧!填飽肚子纔是真的。
林暄的臉色微微的有些尷尬,今天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差,這個女人怎麼來了,他怎麼不知道她喜歡吃這兩道菜。
“安琪啊,有事嗎?”林暄冷冷的問着,希望這個女人能看清楚狀況,否則別怪他翻臉不認人了。
安琪顯然不是個夠聰明的人,聽了林暄的話撒着嬌坐到了他的身邊,嚴小溪的對面,並且迅速的攀上了他的手臂。
“唉喲,暄,看你說的,沒事就不能找你嘛?…”一扭頭看到了還在費力的切牛排的小溪,頓時裝作才發現她一般接着道“這位美女是你朋友嗎?怎麼?手上受傷了。”
“不是我朋友…”林暄看了看嚴小溪的手,索性把牛排端到了自己面前,幫她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再遞過去。
安
琪聽了林暄的話雖然疑惑他今天怎麼這麼細心,卻還是面上一喜,非常藐視的看了嚴小溪一眼,誰知道林暄說話來了個大喘氣。
“是我女-朋-友。”幾個字咬的格外的重。
安琪的臉瞬間變的精彩了起來,據她所知林暄雖然換女人換的很勤可是從來就沒有承認過誰是他女朋友,所以她一直幻想着哪一天能嫁入豪門。
“暄…”安琪有些氣及敗壞的撒着嬌搖着林暄的胳膊,還拿眼角惡狠狠的瞪着對面的小溪。
弄的嚴小溪有些食不知味,放下刀叉也不想再吃下去,拿起紙巾擦了擦嘴。
“吃飽了?”林暄不理會身邊的安琪,問着嚴小溪。
嚴小溪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這樣的狀況手上還有傷,她能吃的飽嗎?不過卻還是點了點頭。
林暄不動聲色的推開安琪,走過去抱起小溪,在一片詫意目光中從容的走了出去,至於買單,有人會搞定的。
嚴小溪臉紅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用的着這個樣子引人注目麼?
安琪深呼吸,再深呼吸,好不容易纔勉強壓制住了自己的憤怒,粗重的喘息着,這麼有品味的地方發火可是件很丟人的事情,怨毒的盯着他們上了那輛前兩天還專屬於她的蘭博基妮,那個女人憑什麼就能得到林暄那麼細心的對待?
她哪點比的上自己?看看那一身的工作裝還帶着工作證,就知道肯定是哪個公司的小職員,她好歹也是一個名模究竟哪點比不上她?她不就是一副乖乖女的形象,一看就知道沒見過什麼世面,林暄要喜歡自己也能裝出來,安琪很不甘心,她不甘心…
好像記得那張工作證上寫着萬達房產,嚴小溪。
都說,最毒女人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