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夜總會裡出來,李正輝揪了揪衣領,重重的喘了兩口粗氣,心中一陣抱怨。
他發現和邵名遠說話太費勁了,志大才疏,就憑這樣的人也想繼承旭光科技,要是真的讓他成功了,恐怕就距離旭光科技破產不遠了。
這不不禁讓李正輝越發的堅定了自己的目標,想辦法借用邵名遠的力量,將旭光變成屬於自己的!
當然,若是不能夠完全佔有的話,那麼擁有一部分股權,也是可以的。
畢竟依照現在旭光科技涵蓋的業務範圍和產業鏈條,能夠擁有一部分的股權,那麼也是一筆相當龐大的財富了,起碼李正輝自認爲要是他在現在的位置上兢兢業業一輩子,估計都不能賺到其中的千分之一,萬分之一。
走到停車場,看着自己新買的座駕,李正輝露出了一抹笑容,雖然不貴,只是二十來萬,可是這纔多長時間!
不過,他相信,車已經有了,房子也會有,未來,他將會獲得更多。
按動了鑰匙,他剛要上車,可是突然一個口袋矇住了自己的腦袋,他剛要大聲喊叫,卻被人重重的一拳頭錘在後腦上,昏迷了過去。
“真是輕鬆!”
一個黑衣大漢無比輕鬆的拍了拍手,一把將李正輝推進了車的後排,用繩子將他的手腳捆住,然後再用布將嘴堵上。
拿過李正輝掉在地上的車鑰匙,在夜色下,黑衣大漢開車揚長而去。
醫院。
福嬸依然處於昏迷狀態,不過,在楊井山看來,她的恢復很好,起碼在他看來,只要是再多些刺激,對方肯定能夠醒過來的。
“楊醫生,還在呢?”
許蓉煙走進來,看到楊井山,打招呼道。
這段時間以來,楊井山幾乎是天天來這邊,甚至連自己手頭的事情都放了下來,爲了福嬸的恢復,他可以說是盡心盡力。
雖然有名利的驅動,可是,在許蓉煙的眼中,還是對楊井山充滿了感激。
“許小姐,你也來了,病人的恢復很不錯,過兩天,我準備對她進行手術,之後進行藥物刺激,成敗在此一舉,不過,我很確信能夠讓她醒過來!”楊井山自信的說道。
“真的嗎?”
許蓉煙的眼睛不由的一亮。
“許小姐,你要相信我的水平,我既然承諾了,那麼她就一定能夠醒過來!”楊井山點點頭,眼神裡卻有一抹自負。
他的醫術水平其實相當高,不過是囿於來醫院的時間問題,所以難得晉升,這次他一定可以拿到屬於他的名譽和地位。
許蓉煙也高興起來。
恰好此時,病房門被人推開了,許靜怡走了進來,她看着兩人高興的樣子,納悶道:“有什麼好事發生嗎,你們竟然這麼高興?我還以爲福嬸醒過來了呢!”
“也差不多了!”
楊井山一笑,轉身離開了病房。
許靜怡先是一愣,繼而看向了許蓉煙,疑惑的說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聳了聳肩膀,懶得和她說。
許靜怡一撇嘴,一擺手,不屑的說道:“
不說算了!”
可是,她一走出病房,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她不是笨蛋,自然明白剛剛楊井山那話的意思,難道他真的有把握讓福嬸醒過來嗎?
許靜怡可是清楚明白的很,要是福嬸醒了,恐怕她就完了。
一咬牙,許靜怡趕到了楊井山的辦公室。
“許小姐,你有什麼事情嗎?”楊井山正在拿着一本書看着,一見到許靜怡,疑惑的看向了她。
而許靜怡眼尖,一眼便看到了楊井山拿着的那本書的名字——《論植物人的恢復》。
“我是來問問福嬸的情況。”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心中劇烈的跳着,雖然剛剛已經從楊井山的口中得到了一句話,可她還是想要再次確認一下對方的把握。
“恩,病人的身體恢復的很不錯,之所以昏迷不醒,主要是頭部的問題,顱內有血塊壓住了神經,過段時間,我會先爲她做開顱手術,之後進行藥物刺激與恢復,她的問題差不多就可以解決了。”楊井山認真的說道。
“醫生,那你有多大的把握讓福嬸醒過來呢?”
許靜怡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八成!”
楊井山自信的說道。
“哦。”
許靜怡臉色微變,點點頭,心中卻是下了殺機,八成的可能性,她不敢賭,她必須要做出些行動了,不然的話,她這一輩子就徹底完了!
可是,擺在她面前的選擇有兩個,一個是對楊井山下手,一個是對昏迷的福嬸動手。
兩個選擇各有利弊。
對楊井山下手的話,依照她能夠動用的人力來說,的確有不小的可能,可是楊井山只是一個醫生,即使是沒有了他,還會有別的醫生爲福嬸做手術,這根本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
可若是對福嬸動手的話,那麼就要解決保護福嬸的兩個保鏢,而且不僅如此,福嬸的再次出事,肯定會讓錢來加深對自己的懷疑,甚至引來警方的介入,到時候就更加麻煩了。
想完了這一切,許靜怡感覺自己的頭都快大了好幾圈。
走出病房,許靜怡邁步出了醫院,一時間,別提多煩心了,幸好還有幾天的時間緩衝,能夠讓她好好的考慮一下。
“竟然有這種事!”
就在這時候,許靜怡的手機突然響了,當聽完對方的話之後,她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驚喜之色。
“真是瞌睡的時候來了枕頭!”許靜怡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快意的笑容。
原本正準備離開的她立馬轉身,再次回到了醫院裡面,恰好看到了許蓉煙從福嬸的病房走出來。
許靜怡立即露出了一抹焦急的表情,跑到了許蓉煙的旁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說道:“姐姐,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怎麼了?”許蓉煙淡淡的看着對方,瞧着她誇張的表現,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對方的葫蘆裡面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許靜怡明顯感覺到了對方心中對自己的反感與不信任,心中撇嘴,一會兒等你知道了,看你還這樣不這樣了!
“姐姐,寧寧,寧寧他……”
許
靜怡說了一半,就不往下說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寧寧他怎麼了?”許蓉煙的心猛地一緊,一把拉住了許靜怡,其他的事情她可以不關心,可是涉及到邵澤寧,那簡直是在她身上割肉一半的疼。
“也不是什麼大事。”許靜怡擺擺手,臉色略微緩和了幾分,輕聲說道。
許蓉煙看到許靜怡說沒什麼大事,本來緊張的心略顯輕鬆了幾分,不過,還是擔心的問道:“寧寧他到底怎麼了?”
“聽說他溺水了,受了刺激,竟然昏迷不醒了,就跟福嬸現在差不多。”
許靜怡略顯淡然的說道。
“什麼?”
許蓉煙本來聽了許靜怡之前的話,已經變得輕鬆了下來,沒想到驟然聽到這種答案,尤其是最後一句“和福嬸現在差不多”的時候,眼前就是一黑,身子搖晃了兩下,竟然一頭倒在了地上。
“姐姐!”
許靜怡驚呼一聲,心中不無得意,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好的效果。
而守在門口的兩個保鏢見了,也着急起來,一個將許蓉煙送往了病房,另外一個則是立即撥打了邵染白的電話。
很快,邵染白就被錢來推着進來了,他的臉色陰沉如水,看着許靜怡,閃動着冷厲的光芒:“你和她說了些什麼?”
“沒,沒什麼啊,染白,你要相信我!”許靜怡趕緊說道。
“到底說了什麼!”
邵染白一皺眉,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的表情。
“哦,就是我一個在婺城醫院工作的朋友說是看到了寧寧,我很擔心,就把事情告訴了姐姐。”許靜怡一臉委屈的說道。
邵染白的手捏着輪椅的把手,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千防萬防,竟然沒有防備到這裡。
“你在婺城醫院裡有認識的朋友?”
“是啊,到時候我可以幫你介紹。”許靜怡趕緊說道,心中不由的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早就做了準備,不然的話,被邵染白當做有意設計,那就麻煩了。
邵染白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然後進了病房,病牀上的許蓉煙顯得安靜,只是她的眉頭依舊緊緊的皺着,顯然心中滿是擔憂。
“唉。”
他不由的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她到底是知道了這個消息,或許這就是命中註定吧,真是可憐的女人。
邵染白忍不住伸出手來撫摸了一下許蓉煙的臉頰,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心不由的疼了一下。
推門出來,醫生就在旁邊站着,邵染白看向了醫生,問道:“醫生,她的情況怎麼樣?”
“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傷心過度,所以昏迷了而已,很快就會醒來的。”醫生點點頭,臉上帶着輕鬆。
這種事情其實很平常,根本不算是什麼大問題。
“恩。”
邵染白點點頭,心中微微一鬆,生怕許蓉煙再有什麼問題。
再次回到病房內,邵染白看着許蓉煙,心中充滿了愧疚,自己似乎對這個女人虧欠了太多。
門外,許靜怡看着病房門,心中滿是不悅,看着邵染白的反應,就知道他的心中還有許蓉煙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