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霞噴薄,飛天城沐浴在金色的光彩下,烏黑的牆體都鑲上了一道道金邊,多了一股神聖的味道。
吳簫來到一個小餐館前,要了一碗豆腐花還有一籠小包子,坐下來邊吃邊看古街上往來的行人。
旭日初昇,朝霞很柔和,灑在人身上暖洋洋,沒有喧囂,沒有喊殺,沒有絢爛的法寶,更沒有鮮血,有的只是寧靜與樸實。
這幾年以來,吳簫的生活節奏一直很緊,出生入死,見慣了利刃斬頭顱、鮮血染長空的畫面,徘徊生死間,此時他覺得很安謐。
對一個凡人來說,這僅是一個很普通的清晨,也許還有人會抱怨朝霞有些刺眼呢,可是對吳簫來說卻是一種享受。
燦爛的朝霞,溫暖的旭日,潔淨的瓷碗,瑩潤的豆腐花,還有那路過的一個個行人,讓他覺得樸實而生動自然。
“無論到哪都是一樣,人才是這一切罪惡的根源,修行雖然能讓人強大,卻未免太無趣了。”吳簫輕嘆。
在這個時間段,許多修士應該正在深山崖壁間、古洞前吐納,遠離塵世,更有很多人在閉死關,終年不見日月。
凡人羨慕飛天遁地,卻不知道那需要多年的積累,一個人在枯燥中忍受煎熬,默默獨自修行,卻不見得有成。
吳簫近期也要閉關,打算以好好的將自己過快提升的修爲穩固下來,連番大戰讓他看到了自己的不足,對方高手一旦勾動天地法則,他便束手無策,使他這個返虛境強者徒有虛名,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他放鬆心境,以感受天地道則運轉,將一身修爲徹底開發出來。
街道突然抖動了起來,地上的青石板輕顫,城門方向十幾匹異獸衝了進來,每一頭都無比神駿,有的狀若麒麟,紫光閃爍,有的宛如龍駒,通體烈火燃燒。
他們一衝而過,整條古街都一陣搖動,隆隆作響,而後進入本城最大的一家客棧。
不多時,又有一些人駕雲而來,從天而降,而且不止一兩批,不時有人趕來,進入飛天城內。
這飛天城在東皇帝國中算不得很有名,但也是一座具有悠久歷史的古城,有很多強大的修士在此隱居,更有不少修行者常在此出沒,百姓早已見慣,並沒有出現慌亂。
“三年一次的奪寶會要開始了,這一次在招寶闕舉行,許多人都是連夜趕來的。”
“不知道又有什麼神物出世,多半會來不少一方未來教宗級別的人物。”
不遠處的桌位有人輕聲議論。飛天城每兩個月舉行一次大型盛會,由各大拍賣行輪流而動,常引來聖主級人物。
清晨的安寧被打破,天際不斷有人飛來降落城中,城中一些人推測,這次多半會有不同尋常的法寶,不然怎麼會引動這麼多人。
蹄聲大作,傳來風雷之響,城門口又有六七騎馳來,如幾道流光一樣,速度很快。這些坐騎皆是異種,有的肋生雙翅,通體發光,有的鱗甲森森,蹄足碩大。
所有異獸都踩踏在虛空中,離地半尺高,足不沾地,但卻震出風雷音,比踏在青石地上聲音還大,一個個神駿無匹。
最前方的是一頭黃金神虎與一隻紫色的火麟獸,黃金神火與紫色天火熊熊燃燒,令坐騎上的兩人神威凜凜。
“這是東皇本國的人傑,也湊熱鬧來了,來的人都是出於五大頂尖勢力,日後這裡少不了他們的身影。”
奪寶會三年一開,吸引荒界各方人物,這飛天城連番遭受災劫,此次這奪寶大會的召開是要讓此城恢復繁華,這些人絕不會缺少交換之物,大多都是未來的一教之主。
吳簫眼睛眯縫了起來,他見到了一位故人,黃金神虎的騎士身穿金色戰衣,雄姿健碩,雙目生輝,黑髮披散。
東方旭日,那位在五歲時被他廢去修爲的小子,可是吳簫此時見他之時,卻是精神飽滿,神力內斂,修爲已然不俗。
吳簫沒有想到會在此見到這個人,他悄悄的睜開破妄銀眸觀察,當真是吃了一驚,東方旭日此時的修爲已經不下於三生聖子。
不過,吳簫這無心所爲卻發現了另一個“意外”——
“這股氣息定然屬於圍殺我那十八道氣息之一,真是冤家路窄啊,可是,要殺那時的我爲何還要改變容貌,難道……”
參與設局,想殺死他,吳簫對此人自然沒有一點善感,更何況,他所投生的南宮家本就是一水一火,若不是身在這飛天城中,顧忌頗多,他肯定會向對方出手。
六七匹異獸停了下來,所有人都下了坐騎,徑直來到小餐館前,顯然要在這裡吃早飯。
“叮”
一枚銀塊落在吳簫的桌上,發出一聲輕響,滴溜溜轉了幾下才停穩。
“去,將我們的坐騎牽到前面的那家客棧去。”
說話的人與東方旭日並列走了進來,身穿一身紫衣,只冷淡地掃了一眼吳簫,並沒有多看,徑自找了個座位坐下。
“喂,對你說話呢,聽到沒有?”旁邊一人見吳簫沒有動,露出異色,一個凡人而已,對銀塊竟不爲所動。
“嫌少嗎,只是讓你走幾步而已。”東方旭日向這邊掃了一眼,丟過來一片金葉子,落向吳簫的臉頰。
“叮”
吳簫伸出兩指夾住金葉子,隨手扔在了桌子上,眼中射出兩道清輝,望向幾人,緩緩開口道:“想使喚我,將金葉子砸向我的臉?”
這幾人詫異,立時明白,這並非一個凡人,不然絕不敢這樣與他們說話。
“金葉子都不要,我們另找人牽馬。”其中一個人奚落。另外幾人都未再說什麼,怕惹出是什麼是非來。
吳簫彈指打出幾片金葉子,落在東方旭日與說話的那個人的身前,道:“賞你們的,清淨點,不要聒噪。”
“你……”幾人大怒,騰地站了起來。
東方旭日神色一動,道:“算了,先吃飯,一會兒休息下,還要去招寶闕呢。”
“這位朋友對不住,既然你不願,我們剛纔打擾了。”那個紫衣男子也開口,顯然不想鬧出事情來。
“既然你們這樣說了,那就算了。”吳簫站起身來離去,這倒不是他怕了這幾人。想之前,身受三生教大能圍攻也不曾改色,怎麼可能會在意這幾人。
不過,他三番幾次的聽人提起這招寶闕與奪寶會,也是忍不住被勾起了興趣,再說,這三生教的人並未離去,還未恢復元氣的他暫且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你……”其中一人很不甘,但卻也沒有發作。
提起這招寶闕,那麼不得不提到荒界三大不朽神朝之一的大夏皇朝,此神朝傳承古老不下於東皇,勢力如海,善於經商,在各座古城都有兵器殿與拍賣行等。
此刻,這片寶闕前,摩肩接踵,人山人海,不少人趕來,參加這次的超級拍賣盛會。
招寶闕,相當的宏偉,佔地極廣,如一座城中城一樣。
步入當中,有一道光門,每一個人進入時它都會閃動一下,能顯示出一個人的實力,會有人根據光華來接引。
吳簫嘗試以隱匿氣息之法掩藏,發現光華還是閃了幾下,一個少女出來將他引入一片空中樓閣中,細心看可以發覺此地都是化龍秘境的修士。
最終,他提出要求,要了個“貴賓包間”,坐在懸空的殿宇中,俯視前方的拍賣大廳,一覽無餘,一切清晰可見。
“希望有趁手的神兵,天悼劍太容易招人惦記了。”吳簫坐在樓宇中,關注拍賣大廳中的一切,交易已經開始了。
“六千載的靈藥一株,底價一萬三皇錢。”
“一萬一千三皇錢。”
“一萬兩千三皇錢。”
……
最終,這株靈藥以兩萬三皇錢成交,是招寶闕中的第一筆交易。
拍賣大廳中不溫不火,但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中,還沒有出現什麼特別的珍物。
“離火劍一口,底價十萬三皇錢。”
終於,下方的大廳中一陣**,不少人被吸引了,立時開始報價。
這把劍赤紅如血,噴薄煙霞,離火陣陣,灼熱難擋,這是一把交織出法則的古劍,是一柄九品靈器。
“十五萬三皇錢!”
“十八萬三皇錢!”
“二十萬三皇錢!”
……
最終,離火劍被拍出一個嚇人的高價,落入一名年輕人的手中,許多人驚訝,那是三生教的一名弟子。
隨後,拍賣大廳中氣氛越來越熱烈,一件件寶物亮相,引來一陣陣驚呼,而成交價格越來越驚人了。
當一塊潔白如玉、如玲瓏一樣無暇的鐵塊被人放在玉盤內,送入大廳中時,將拍賣會引向白熱。
“玲
瓏玉神鐵一塊,底價五十萬紫金三皇錢。”
“轟!”大廳內沸騰,很多人都站了起來,閃目向前觀看。
那是一塊人頭大的神鐵,如雪一樣潔白,沒有一點瑕疵,根本沒有一點金屬的特質,如同一塊玲瓏玉一樣。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塊奇珍,縱然是教宗級別的人爲自己煉兵,祭煉時加入一點也足夠了,非常稀珍。
據說,這樣的珍料都可以用來祭煉王者兵器了,是各種王體大成後所需要的,極其罕見。
“六十萬紫金三皇錢!”
“七十萬紫金三皇錢!”
“八十萬紫金三皇錢!”
許多人都很激動,一次加價十萬三皇錢,都想得到手中。
吳簫咋舌,有錢的人可真多,他雖然爲東皇南宮世家之世子,但也沒這樣一擲數十萬紫金三皇錢不當一回事的時候,當然貌似他最有錢的時候手底下也就數萬的紫金三皇錢。
“一百五十萬紫金三皇錢。”忽然,一個年輕人平靜地開口。
現場所有聲音都消失了,此人從百萬紫金三皇錢一下子提升到了一百五十萬紫金三皇錢,顯示出了志在必得的決心。
“他是誰?這種東西雖然稀珍,但煉器風險很大,容易廢掉,一文不值,他還真敢出手。”
“夏子軒,大夏的瞭然王,聽說其皇族血脈覺醒,是爲羽化神體,足有一萬五千年未出現過這種體質了啊。”
“若非景天絕太過駭人,身爲大夏年青一代強者的他大名早已傳遍天下了。”
最終,瞭然王以一百七十萬紫金三皇錢,拍下人頭大的玲瓏玉神鐵,他身畔一個老人幫其支付。
很顯然,他有強大的背景,有一個古老的家族支持,不然憑他自己不可能拿出這麼多的源來。
“下一件拍賣品,聖器半件!”
“譁”
這一次,引來一片喧譁聲,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最終竟拍出了這種東西,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持一件聖器,可以橫行天下,獨抗一羣同階強者都可以,威力絕倫!
吳簫也震動了,他持有過九神兵,真切感受到過那種可怕的威能,無堅不摧,所向披靡。
而今,他身上還有一件寸許長的黑色戰車呢,爲王者兵車,同樣恐怖,在王衝手中時他是以九神兵才壓制住的。
這是一口長刀,刀體碧翠,是一口神玉長刀,如綠瑪瑙一樣。
聖器,看起來晶瑩溫潤,但是卻有無與倫比的恐怖威能,牽動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神。
“這件兵器,我一定要得到!”東方旭日開口,眸子中出現一縷縷金光。
縱然是放眼整個荒界,在更大規模的超級拍賣盛會上,也幾乎不可見到聖器拍賣,因爲太稀少了,但凡得到都會自己溫養起來,與血肉交融,而不會賣掉。
“真是一件瑰寶,只可惜其中的刀魄殘損,威力大不如前了,估計也就處於聖器與靈器之間,並且此刀應該與天悼一般,有一子一母兩把。如今只見母刀不見另一把,怪不得會被稱爲半件。”懸空的樓宇中,吳簫輕嘆。
說實話,吳簫真的是有些想買下的衝動,這柄刀的刀魄雖毀,但材質依然絕頂,對於他來說足矣。且前幾日搜刮了那景天絕弟弟以及其他幾位年輕天才,手中頗爲富裕。
只可惜,這並不是一柄劍,即使武學一道殊途同歸,但畢竟刀劍有別,吳簫不禁猶豫了。
聖級兵器,每一件都會耗去無窮天材地寶,傾盡一個大門派的所有也不能鑄成,也唯有一流的宗派、神朝以及最頂級的大勢力纔可擁有。
可以想象一下,東皇帝國的東皇劍這等頂級的聖器,有幾股勢力能夠得到與持有?
任何一個人持在手中,都可以橫掃同階一羣人,所向披靡,難逢敵手!甚至建立一個強大的勢力。
那刀體,剔透通亮,一望就知是瑰寶,忍不住想持在手中揮舞。
“碧落長生刀……”
招寶闕中,主持拍賣的老人剛說出這個名字,還沒有說底價是多少,大廳中的人們就沸騰了。
“竟然是傳說中的那口神刀!”
整片殿宇中都一片嘈雜,很多人神情震動,全都議論了起來,更有不少人向前擠去,想要看個仔細與究竟。
只因“碧落長生刀”幾字,拍賣大廳中一片混亂,衆人神情激動,許多大人物都走出了包間,運轉神目觀看。
碧落長生刀,昔日名動天下,是一宗神妙而強大的兵器,鐘聲一響,天地皆寂,人雄隕落,萬物粉碎。
兩萬年前,荒界出現了一個自稱碧落王的人,幾乎橫掃荒界,差點建立起一個不朽皇朝,他祭煉一生的兵器,可想而知多麼的珍貴!
碧落,爲道家第一層天,碧霞滿空,叫做“碧落”,敢以這樣的名號稱尊,自然有獨步天之處。
碧落長生刀,有被稱作黃泉刀,與無盡歲月前的大夏先祖祭煉一生的龍雀刀一樣出名,在荒界一些大勢力所收藏的許多古籍中都有確切記載。
“碧落王,爲當年荒界最強大的刀者,所留兵器世間罕見,具有無量價值!”
“這口碧落神刀,恐怕沒有幾人買得起,當年也不知耗費了多少珍料,最終才以九天碧落神玉鑄成。”
“最關鍵是它的威能,若持在一位教宗級人物手中,在沒有帝君的年代,在沒有尊級強者出手的歲月間,可以無敵天下。”
衆人心中思量,莫不動容,知道肯定是天價,除非遠古神朝與聖地出手,不然沒有人買得起,太珍貴了。
“七十萬斤紫金三皇錢起拍!”
當人們稍微平靜下來時,那個老拍賣師大聲宣佈了底價,此話一出,短暫地靜止,而後一片譁然。
“這怎麼可能,才七十萬斤紫金三皇錢?!”
幾乎沒有人敢相信,這可是傳說中的碧落長生刀,爲一個無敵王者以一生心血煉化的寶貝,怎麼可能這麼低廉?
“假的吧,這肯定不是真正的碧落長生刀!”
“這難道是一件仿品,並不是古籍中記載的那口神刀?”
許多人質疑,不相信一口神鐘的底價會這麼低,認爲有詐,並非珍品。
“諸位,少安毋躁。”九黎寶闕中,老拍賣師輕輕敲了一下刀體,頓時發出一聲清冽的聲響,滌盪人的魂魄。
“是那口神刀,但卻出現了一道污痕……”
通體晶瑩剔透的碧落長生刀,被翻轉了過來,人們發現在鐘的內壁上有一塊血痕,像是一塊污漬一樣,暗淡無光澤。
“怎麼回事?”
“不久前,有人在一片凶地中發現了碧落王的遺體,躺在一個血窟內……”
衆人聞聽此話,立時知曉怎麼回事了,祖根生龍,亦可產生污穢,縱爲戰寶長時間浸染也會被化掉。
在一處大地污血源地浸染數萬年,碧落長生刀沒有徹底毀掉已經算是奇蹟了。
“可惜了,一件神物就這麼廢掉了,想不到碧落王安寂在了一座血窟中。”
“這可真是難以估量的損失,傳說中的碧落長生刀就這麼的磨滅掉了。”
衆人搖頭,熱情一下子減退了。
“諸位,這可不是一般的兵器,乃是以九天碧落神玉鑄成的,要知道這是可以用來鑄造聖器的神材,遠古的聖賢都尋覓不到。若是尋到黃天水,或者頂級龍脈,完全可以洗掉血污,讓碧落長生刀恢復。且,繼續溫養下去,必會萬邪不侵,永世難以磨滅。”
許多人又心動了,心思活躍了起來,但依然有不少人搖頭。
“算了吧,代價太大了,地乳、龍脈本身就難尋至極,還需要最頂級的,誰耗費的起?”
“八十萬斤紫金三皇錢!”
“八十五萬斤紫金三皇錢!”
……
雖然有很多人口中說代價太大,但是在競拍時卻還是出手了,而且很激烈。
“一百二十萬斤紫金三皇錢!”吳簫也開口了,他覺得碧落長生刀很不凡,應該可以化掉污痕。畢竟,爲九天碧落神玉鑄成,好生溫養,不僅能恢復,應該還可以不斷成長。
他一下子提高了數十萬斤紫金三皇錢,頓時讓人一陣側目,很多人都一陣猶豫,不知是否要繼續加價。
“一百五十萬斤紫金三皇錢。”另一個聲音傳來,非常的鎮定與平靜,正是黃金族的東方旭日,流淌有太古王的血液。
“一百五十五萬斤紫金三皇錢。”又一人開口。
“一百八十萬斤紫金三皇錢。”吳簫繼續加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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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萬斤紫金三皇錢。”東方旭日面不改色,一副要定了的樣子。
“瘋了嗎?碧落長生刀已經出現污痕了,還能這樣被爭奪,這可真是財多氣粗!”衆人吃驚。
一百八十萬斤紫金三皇錢是吳簫的底線,但見到是東方旭日在競爭,他覺得有必要推波助瀾一下。他倒也不是成心要坑此人,而是一會將有龍髓拍賣,他覺得有必要讓其消耗多一些,免得到時候又跟他競奪。
“二百一十萬斤紫金三皇錢。”吳簫語氣不堅定,似是咬牙喊出的這個價格。
“二百三十萬斤紫金三皇錢。”東方旭日非常的強勢,一口氣加了二十萬紫金三皇錢。
“二百……四十萬斤紫金三皇錢。”吳簫似乎更猶豫了,報價時有些遲疑。
“二百六十萬斤紫金三皇錢!”東方旭日非常的乾脆。
“東方兄太過了,碧落長生刀出現嚴重污痕,早已不復當年的神秀,威力不及當年一成,一百八十萬紫金三皇錢就是極限了。”
旁邊,那個身穿紫衣的男子勸道,跟隨而來的另外幾名弟子也認爲不值,紛紛勸阻。
“我要定了,我們東方族有黃天水,完全可以洗盡污痕,讓這口神刀復原。”東方旭日秘密傳音。
“什麼?”幾人心驚,無比羨慕,若是能復原,花再多也值得,可再現無敵之王的風采。
最終,大殿中的人麻木了,吳簫一點一點加價,硬是將碧落長生刀推上了三百萬紫金三皇錢的天價,不敢再加了,怕驚退對方。
“咦,不對,他志在必得,還可以出價。”吳簫以源天神覺觀察,心中一動,感受到了對方的情緒波動。
“三百一十萬斤紫金三皇錢!”
“三百二十萬斤紫金三皇錢!”
吳簫溫火煮青蛙,將價格推到了三百五十萬斤紫金三皇錢,不再理會。
最後,連東方旭日都急眼了,他身上並沒有這麼多源,跟招寶闕的負責人溝通後,得到可日後付款的允許後,一口氣將價格推到了三百七十萬紫金三皇錢,成爲最終得主。
“這個王八蛋!”東方旭日咬牙,這個代價太大了。他盯着吳簫所在的“包間”,內心有無盡殺意,而後冷笑了起來。
拍賣大廳中一片譁然,實在是天價,極其瘋狂,讓人都覺得不真實。
而後,又拍賣了一件珍品,爲上古一位名爲雙生老祖的手札一卷,記載了部分悟道經過,雖然只是殘篇,但卻具有無法估量的價值。
吳簫想了想,又參與了進去,這一次又忠實的做了一回“託”,依然是每次喊價都猶豫,卻不斷地往上推價格。
“該死的託,你的戲演的太糟糕了!”
“太可惡了,擡價太明顯了!”
最終,這卷殘缺的悟道手札,也被推上了一個天價,惹的天怒人怨。
“下一次你自己玩吧!”
“惡託去死!”
許多人詛咒,怒不可遏。
吳簫自然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將託做到底,儘可能的消耗他們的財富,以備不時之需,他那一次的掠奪雖是收穫頗豐,但奈何去的的大多都是珍寶,富有四海的人身上現金卻是不多。
再者,也是給予他們施加一個慣性思維,使得他們以爲他是職業託,在最後之時一錘定音。
而後,他果然惡習不改,又“託”了兩件珍物,一直頂到天價。
“最後一件珍物,紫龍驚蟄劍一柄,品階不明。底價一百二十萬斤紫金三皇錢,競拍。”
大廳中又一片譁然,終於將壓軸的寶物呈現了上來,這可是絕世神物,雖然品階不明。
一件通透的玉匣子,裡面的一切清晰可見,共有紫色長劍一把,綻放神華,劍身竟然散出異香讓大廳中一片紫芒芒的同時,還芬芳醉人。
劍身上有着如淚痕一般的紋路。每一滴都閃耀着神光,互不相容,晶瑩透亮,紫霞閃爍,如紫氣東來一樣,大廳中一片氤氳,香氣直傳入人的魂魄中。
“一百三十萬紫金三皇錢。”就在這時,吳簫開口,語氣依然是那麼的不堅定,他的運氣真的不錯沒想到最後一件寶物,卻是如此合他的胃口。
方纔的離火劍,實在吊不起他的興趣,沒想到……
大廳中瞬間沉寂了下來,而後一片咒罵聲。
“死託,又演戲了!”
“太缺德了,你們自己玩吧,我們都不競拍了!”
……
“一百三十萬紫金三皇錢第一次,一百三十萬紫金三皇錢第二次……”
“砰!”
木錘落下,衆人光顧着詛咒了,無人競爭,吳簫以一百三十萬紫金三皇錢拍下了這柄神兵,成爲得主。
大廳中一片寂靜,而後一片詛咒,人們相信這就是一個託,這次沒坑到人而已。
“死託,你們太貪婪了,不想拍賣就算了,何必這樣?”
旁邊,這處拍賣行的負責人淚流滿面,無語哽咽,剛纔還對吳簫無比“崇敬”呢,現在想一鞋底子拍死他。
尼瑪的,這是最後的壓軸之寶啊,舉世難求,本來是壓軸大戲,必會競拍到一個嚇死人的天價,結果讓這個本來看着挺順眼的“託”按在了地板價上。
要知道這紫龍驚蟄劍,雖難分品階,但其劍身之上蘊含天然道則,乃是無價之寶!
“託!”
拍賣大廳中衆人咒罵。
拍賣行的負責人慾哭無淚,想掐死吳簫。
原本估測,成交價最保守估計也在四百萬紫金三皇錢以上,因爲這次的可不是一般的劍,一百萬多紫金三皇錢源絕對拍不下來,價值無法估量。
在很多人憤憤的叫罵聲中,拍賣行的負責人捶胸頓足,差點被一口氣憋死。
當大廳中所有人都散盡,冷冷清清後,吳簫纔在“貴賓包間”內支付款項,將那紫龍驚蟄劍連同劍匣一起揣進了懷中。
“合作愉快,日後我會常來捧場的。”
“你不嫌虧心啊?那可不是一般的寶物,你一百三十萬紫金三皇錢就給按在了地板上?”拍賣行的負責人氣急敗壞。
“要不怎麼說我們合作愉快呢,前幾件珍物,我給你們擡到那樣的高價,你們根本不虧,最後一件就當是我的報酬好了。”
“我們童叟無欺,從來不會找託,那樣是敗壞我們的名聲。”拍賣行的負責人憤憤不已。
“不就是一柄蘊含道則的破劍嗎,又不是舉世難求的皇器。”
“你知道那是什麼劍嗎,那可是紫龍祖根中挖出的來的東西,你知道爲了這一柄神劍死了多少人嗎?那是一片絕世凶地,有可怕生靈守護,高手傷亡慘重!”
吳簫心中一動,道:“在哪裡挖出來的,地下龍脈中有上古生靈守護?說不定我們可以合作一把,說來聽聽。”
“說什麼說,沒你什麼事,趕緊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老人家別上火,說一下又不費什麼,我對山川地理很有研究,到時候說不定能幫上你們大忙。”
“你趕緊走!”
最終,吳簫被一羣老傢伙趕了出來,幾個老拍賣師跟他吹鬍子瞪眼,將他列爲最不受歡迎的客人。
“老人家,以後你們會請我的,普天之下,唯有我能幫你們身後的大勢力。”吳簫磨嘰。
“走,走,走,不要讓我們再見到你。”
“大夏神朝的落雨公主去請高人了,你這個小騙子趕緊離開!”
吳簫心中驚訝,大夏神朝的落雨公主乃是荒界的第二美女,豔驚天下,名氣極大,年青一代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知她會請動哪些高人?”他摸了摸鼻子,第一次被人這樣狼狽的趕出來,轉身離去。
不久後,吳簫離開了西壩城,準備找地方閉關參悟。
吳簫遠離飛天城,向一片山脈中走去,他要選擇一個無人區坐關。
“你終於來了,我們等你多時了。”一個滿不在乎、一切盡在掌控中的聲音傳來。
“將我們的紫龍驚蟄來了?”另一個人奚落,哈哈大笑了起來。
周圍,出現七道身影,正是東方旭日一行人,出現在四方,遠遠地將他圍在當中。
“我覺得,是你們爲我送碧落長生刀來了,我對那口神刀可是念念不忘呢,你們很熱情。”吳簫道。
東方旭日笑了笑,慢慢地搖了搖手指,道:“你沒有什麼機會。”
無聲無息,在四方各自出現一個老人,封堵了天空,將吳簫困在中心。
“可惜,你只拍下來一柄紫龍驚蟄,若是將那手札也競拍下來,那可就是兩份驚天大禮了。”
“做人要滿足,壓軸拍賣的神劍,是無價神物,我們該知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