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內
“看來你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理性。”蒼老的聲音在徐夜的耳邊響起。老者慢慢的出現在了徐夜身旁,而徐夜卻是並沒有理會這個瘋瘋癲癲的老頭。
他從留在神殿裡的揹包裡翻出一隻MP4,要說這隻昂達牌的MP4質量還真不錯,當初徐夜與李修他們掉進湖裡,攜帶的電子產品大多報銷了,可這隻MP4生命力足夠頑強,竟然還可以用。
徐夜戴上耳機,靜靜的聽着歌曲,那老者見了,臉上露出一副瞭然的表情:“小屁孩就是小屁孩,殺了人後內心無法平靜,還需藉助外物來緩解內心的不安和恐懼。嘿嘿。”徐夜睜開眼,皺者眉說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太多自相矛盾的東西,而這些矛盾讓我始終無法看出你是屬於那類人。”
老者說完,目光忽然變得銳利了起來,問道:“我很奇怪,我只說過最終進入神殿內的只有七人,殺戮應該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吧,你大可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徐夜瞥了一眼老者,冷笑道:“是嗎?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說的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說完,閉上眼不再理會老者。
老者確實說中了,徐夜現在的內心遠沒有他的表面平靜——
畢竟他所做的已經顛覆他從小所受的教育,普通人錯手殺死一人便會方寸大亂,可是他卻一連殺了三人,並且心中並沒有一絲的慌亂,彷彿自己做的所有事都是順理成章。徐夜忍不住在心中問自己:“難道我真的很冷血嗎?”
老者見徐夜不再搭理自己,便也不再言語,徐夜的表現實在是讓他這個成了精的老傢伙有些犯糊塗,有些時候徐夜所表現出的那種冷酷實在不像他這個年齡能夠擁有的。
老者初時以爲這徐夜的城府必定極深,可是徐夜的做法卻是大大出乎他的預料,完全不符合邏輯,甚至有些愚蠢。
不過最後的結果卻是徐夜成爲了最大贏家,他自己沒有花多大的力氣,反而藉助他人的自相殘殺把勁敵給消滅了。
老者甚至覺得徐夜主宰了這場遊戲的結果。老者時刻關注着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到現在除了李修與柳雅外,還有蕭雨和唐穎都活着。凡是與徐夜交好或者徐夜想要保住的人無一例外的都倖存了下來。
老者回頭看了看沉默的徐夜露出讓人匪夷所思的笑容低語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無論在和時,你都是那麼的有趣,嘿嘿。”說完便佝僂着背懶懶散散的走出了神殿。
神殿外,除徐夜之外便剩下了六個人,也就是說倖存的一共便只有七人,不過奇異的是這七人中女性竟然佔了大半,甚至還要多於男性。
老者一邊用他那骯髒不堪且枯瘦的手,撓着自己蓬鬆而又亂糟糟的頭髮,一邊掃視着在場的每一個人:“有一個貴客即將來臨,你們休整夠了就隨我進來吧。”
聞言,六人不假思索的便跟着老者走進了神殿內,他們發現從外往裡看神殿裡面好似黑漆漆的,但當他們走進內部的時候卻發現裡面明亮的如同白晝,明明沒有任何的照明設施,但確確
實實明亮的如同白晝。
當看見徐夜正閉着眼在那裡“悠閒”的聽着音樂,柳雅便覺得氣不打一出來,直接上去揪着徐夜的耳朵道:“你個混蛋,把我們算計的好苦,現在竟然這麼悠閒的聽音樂!”
徐夜睜開眼看見柳雅正凶神惡煞的對自己進行批鬥,苦笑道:“冤枉啊,我可是正在爲你們祈禱啊,不信的話,你聽這可是天主教的聖母頌!”
此時的徐夜全無那時的冷酷,彷彿變回了以前衆人記憶裡的那個懶散、沉默的徐夜。
蕭雨一雙美眸不住的打量着徐夜,忍不住自語道:“神是你,魔也是你,真搞不懂你是神是魔。”她又看了一眼徐夜便獨自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李修看着蕭雨,有些苦澀的搖了搖頭——蕭雨竟然連看一眼自己都是如此的……
老者看着倖存下來的七人,嘴角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眉心射出與當日一般的四道金光沒入劉雲四人的眉心中。
隨後他又注視了徐夜幾秒後,轉身向神殿深處走去,同時那欠揍的聲音也傳入了七人耳中:“事情有變,好好休息吧,明天午時,我會爲你們解答疑惑。
老者走後,似乎大家都累壞了,除了徐夜和劉雲兩人以外其他人很快都進入的夢想,至於是做的噩夢還是美夢那就不得而知了。
徐夜聽着歌,閉着雙眼,背靠一口石棺似乎在想着什麼。而劉雲則是緊緊拿着手中的長刀,時刻警戒着周圍,似乎還未從死亡遊戲中回到現實中。
老者突然變卦,自然是爲了吳簫與凌飛雪,只見老者身體慢慢的化爲點點金色光芒,嘴裡還不停的嘀咕着:“打打打!你們這對冤家在上古之時還沒打夠,真是煩人!老頭子我想要不出手都不行。”
與此同時,吳簫與凌飛雪的生死決戰還在繼續着。
“狂妄!竟敢挑釁媧皇之威!”凌飛雪見吳簫如此,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無名之火,登時怒吒道。同時,舉起手中之劍,攜媧皇無上神威向吳簫斬去。
吳簫冷漠的眼中忽然出現駭人的恨意,他忽然狀若瘋狂的吼道:“女媧!爲何要如此待我!”
震天的吼聲,無窮的恨意,讓此刻借用媧皇之力的凌飛雪再度感到無比的心寒,甚至有一種想要臣服的衝動,還有變吳簫身上的氣息突然之間大變。
原本凌飛雪可以清晰的感到,自已借用的媧皇之力對吳簫有着完全的壓制,可此刻這種可掌握一切的感覺卻沒有來的消失了。
吳簫的眼眸先是變成銀色而後又慢慢的變得鮮紅如血,手中的光劍也不知何時悄然散去,體內的修羅令更是,主動顯現而出並興奮的發出一陣陣使人心顫的血色紅芒。
吳簫異變的同時,遠在萬里之遙的神殿忽然現出沖霄的黑色光柱向吳簫所在之處射來,與修羅令散發出的血色紅芒遙相呼應。
不一會兒,血色紅芒與黑色光華交織在一起,同樣是一個巨大的虛影正慢慢在吳簫身後凝聚而成,只是相比凌飛雪身後的媧皇形象,吳簫身後的虛影要黯淡許多,也要模糊不少,並且還是多處殘缺不全。
只不過,那虛
影所散發出的氣息卻是要遠遠在媧皇之上,虛影一出,媧皇虛影竟然隱隱有要潰散的跡象。
“這…竟然有凌駕於媧皇之上的存在?”凌飛雪滿臉的不可置信,同時臉色凝重無比,神情複雜的看着吳簫。
此刻吳簫氣質大變,滿臉的自信又異常邪異之色,整個人張狂無比,彷彿這天地都不在他眼內一般。他看着凌飛雪,邪笑道:“原來是血脈化形,真是可惜,你體內的媧皇血脈太稀薄了,殺你,現在的我足矣。”
說罷,吳簫渾身綻放出耀眼的黑色光芒,血紅的眼眸內,流轉着瘋狂的殺意!
黑色光芒立刻化成了一隻巨大的惡魔之爪,向凌飛雪抓去。
“且慢!”一道聲似洪鐘的高喝突兀的響起,吳簫所凝之巨手頓時爲之一滯。就在這電光火石間,凌飛雪忽然咬牙,將背後的媧皇虛影催發至極致——只見,媧皇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柄青色晶劍。
“澤被蒼生!”隨着凌飛雪一聲高喝,原本的沒有意識的媧皇虛影彷彿在這一刻具有了靈性一般,驀然提劍,朝着吳簫揮出罕世的一劍。
黑色巨手登時被無匹的力量衝散,緊接着,便見吳簫被凌飛雪一劍貫體。
“你…終究還是刺了我!你終究還是刺了我!哈哈哈——”一聲慘笑,道出的似乎是那萬古不散的悲涼與怨恨。
不知爲何,凌飛雪此時亦是淚流滿面。這淚水爲誰而流?恐怕連凌飛雪自己也難以解釋。只是在刺出那一劍之後,她的心便好痛,痛的似乎是心被刀割,被撕裂!
這一幕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淒涼!是誰刺出的劍,又到底是刺穿的誰的心,這一切實在難以用言語來道明。
吳簫與凌飛雪就這樣互相看着對方,彷彿時間就此定格了一般。
“轟——”
一聲巨響撕裂天際,九陽於同一時間現世,其威能令天地也不禁戰慄不已,虛空中傳來了一聲無奈至極的嘆息:“本皇就知道會是如此。”
嘆息之聲弗落,一位身穿紫金黃袍,頭戴帝冕的老者,從虛空中踱步而出。他看着已然失神的凌飛雪,以及狀若癲狂的吳簫,又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若此時徐夜他們再次,必定會驚訝的連嘴的合不攏,因爲此時出現的威嚴皇者,竟然是他們極其嫌惡的那個骯髒邋遢,不修邊幅的“老乞丐”。
此刻的老乞丐,身穿黃袍,頭戴帝冠,眉目間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獨屬於上位者的威嚴。舉手投足間無一不透出一股皇者風範。
老乞丐目中露出不忍之色,同時說出了一段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話:“這便是
命運的軌跡啊。可悲,即便如此,你二人還非自己之時就已經無法逃出各自的命運。”
接着,老乞丐又看了看神殿方向,苦笑道:“此刻命運的軌跡便已出現。兩世花啊,該如何是好呢?”
神秘的人,神秘的事,這一處未知之地,這詭異的神殿,註定要牽扯出一段驚天的秘辛!
吳簫所處的境地越來越奇異,也越來越讓人看不透,這對他未來的路究竟有何影響?這序幕纔剛剛拉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