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隨風的話說的嘎嘣脆,說着,還不忘了將雲千染護在身後。看着墨非畫,丹鳳眼裡,一片警告之色。
在場的衆人都沒想到,這夜王竟然會站出來。還有,那句神仙姐姐是怎麼回事?那不是他的王妃嗎!
衆人懵,疑問接踵而來。而相比之下墨非畫卻是笑的燦爛,無視了夜隨風,看着被夜隨風護在身後的雲千染,語氣依舊輕柔:“阿染,我可以坐在你身邊嗎?”
對於墨非畫的執着,雲千染只能用兩個字表示:坑爹!
這人是天生和她過不去?對此,雲千染深深的懷疑着。從而的,也慶幸起此刻她是在裝瘋。不然絕對糟了!
心中想着,雲千染再度擡起頭,準備用裝瘋的辦法來拒絕他。結果卻聽男子好似無意般的開口道:“最近聽說紅蓮神醫要回京城,我正想找他幫你看看你的病可否能治好呢。”
男子的聲音很輕,可是,這一句話,卻要比之前的糾纏更加可怕!雲千染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腦子裡不斷的閃過紅蓮神醫四個字!
沈紅蓮。京城第一名醫,傳聞他可生死人肉白骨,這天下間的病症,沒有他不知道的。該死!墨非畫這是在威脅她啊!
這個該死的墨非畫,明明知道她是裝瘋的,竟然還故意來這麼一出!心中鬱悶,雲千染卻不敢拒絕他坐在一旁了。
看着墨非畫,只好硬着頭皮道:“墨世子的要求,豈敢不從?”
雲千染的聲音很好聽,是她特有的溫婉低沉,好似故意壓低了聲音一般。時時刻刻透露着精明。
墨非畫很喜歡雲千染說話,喜歡她看起來精明的樣子。
雲千染的聲音極小,若是不仔細聽的話,甚至都聽不清楚她說的是什麼。原因無他,只是怕在場的人知道她此刻正常,故意找茬。
墨非畫倒也理解,在衆人一臉不解的情況下,坐在了她的右邊。
放眼整個錦西殿,最幸福的女人絕對是雲千染。左邊,坐着雖然癡傻卻俊美無雙的夜隨風。右邊,坐着這天下間最完美的男人,墨非畫。左擁右抱,不過如此!
衆人不解,同時的,正坐在雲丞相身邊的雲千惜也難以理解。這算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墨世子會和那個瘋子那麼親近?
“父親,這是怎麼回事?”雲千惜的聲音發冷,帶着一絲怒意。
雲丞相聞言,也是一頭霧水:“我也不知,那瘋子何時會和墨世子走的如此近。不過,這倒也好,以後有她幫忙,讓墨非畫落入你的手上,也就簡單多了。”
“會嗎?”雲千惜看着那邊的墨非畫,產生了一種疑慮。剛剛那個男人叫雲千染時候的聲音,讓她無法釋懷。那不是隨意便能有的溫柔,那聲音,給人一種將人護在心頭上的感覺。而被他護着的人,是雲千染!
可笑!真是可笑!
雲千惜心中惱怒,但是爲了自己的名聲,又不敢當衆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只好忍耐。
“呵!那個女人還真是受歡迎啊。”雲千染的對面,夜闌公主冷冷一笑,有些吃味。這墨非畫,當初她惦記了許久,都沒能得手,結果現在反倒是喜歡上了一個瘋子!
“夜闌,別胡說。你這話,會害了三弟妹。她可是你夫君的妹妹。”玉落不滿的看了眼夜闌公主,冷聲道。
夜闌公主聞言,笑了:“夫君?妹妹?可笑!我夜闌從來沒將這些事看在眼裡。倒是你,你到如今不成親,該不會還在忌諱那件事吧?”
“夜闌,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提起那件事,玉落的聲音變得極冷,帶了一絲警告。
夜闌公主見他生氣,索性笑的更歡暢了。正要說什麼,卻被外面一陣尖細的聲音打斷:“皇上駕到,皇后娘娘到!”
隨着隨侍公公尖細的聲音響起,本來嘈雜的錦西殿中,一片寧靜。衆人紛紛站起身,恭敬的朝着南面看去。
隨後,一片明黃映入眼簾。
皇帝龍袍加身,頭戴金冠,堪比女子的秀美的臉上,顯現着霸者該有的霸氣,一旁,皇后同樣是一身鳳袍,明黃色的鳳袍,再配上她頭上的鳳冠,將她那溫婉之中所隱藏着的威嚴,顯露了出來。
皇帝牽着皇后的手,兩個人面上都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好似包容一切。然後,在衆人的目光之中,走進了錦西殿。
衆人見皇帝皇后進來,紛紛跪在地上道:“臣等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帝皇后走到了正上方,坐上了寶座,然後便聽到玉紫宸用他那沙啞中帶着輕佻的聲音道:“都起了吧,今日是花神節,君臣同樂,無需禮節。”
“謝皇上。”
衆人不敢怠慢,禮數到了之後,方纔起身。
衆人落座,皇帝舉起了酒杯,對衆人道:“衆愛卿,今日乃我國之大喜,你們可知爲何?”
“臣等不知。”衆大臣紛紛言道。
“哈哈!國師回來了!”玉紫宸笑着,然後拍了拍手道:“國師,快些進來。”
在玉紫宸話落後,只見到本來空空的外面,忽然顯現出了一抹冷清的身影。罕見的黑金長袍,裙襬處有着奇怪的鈴鐺。
他走路的時候,那古怪的聲音再度響起,好似古老的歌謠。
男子眉眼冷如寒冰,眼掃過誰,誰都會低下頭,不敢直視。而正因爲如此,也恰好證實了,他是南宮長蘇。
南宮家最有天賦的天才,這個國家最難請動的人。
南宮長蘇進了錦西殿後,衆人齊齊跪拜道:“給國師大人請安。”
南宮長蘇聞言,沒有理會,只是淡漠的飄過,站在了皇帝與皇后的左下方位置,冷冷俯視着羣臣。
對他來說,無需與任何人交好,因爲他有着足夠的資本,讓所有人都追着他。對他來說,無需對任何人高看一眼,因爲,他的一眼,便能看透這個人未來。
對他來說,權利,地位,崇拜,金錢,一切都是空的。他要的東西,無人能爲他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