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反應過來,月光下只覺一道劍影,向自己迎來。速度之快,綠波只覺一陣涼意自心底蔓延開。
好快的速度,來勢洶洶的樣子,絕對不是個一般人!綠波本能的感覺自己根本不是此人對手。
“你是何人?”綠波迅速閃開,站在遠處,四周打量,居然找不到人在哪裡。
“還敢問我是何人?那日奪我黃泉花,就該想到有今日的後果。”綠波一聽,大驚,知道此人是誰。
“是嗎?既然如此,有本事就出來我們光明正大的打一場!”綠波對着竹林上空喊,這樣躲躲掩掩,不知對手在何處纔是最危險的!
一陣竹葉搖動,有人自竹尖落下,一身白衣,在月光下,白衣更爲顯眼。
面前人一落下,足尖輕點,飛身上前,手中劍直直逼近綠波。綠波腳下一用勁,借力起身,向後退去,順手拔起手中劍,險險擋過孤煙咄咄逼人的招式,狼狽的向後一躍,轉身就想走。
想走?孤煙危險的眯了眯眼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追上綠波,綠波拿出一個哨子,用力一吹,尖銳的笛聲響起,似要穿人破耳膜般。
不多時,孤煙發現,有人自四面八方而來,統一身着黑色夜行服,行動速度很快,在月下鬼魅的很!
孤煙加快了速度,要在這些人趕來前,將前面的人處理了!但是綠波似乎感覺到了孤煙的想法,轉身,向黑衣人方向奔去,孤煙咬牙,更是加快腳下步伐,手中銀針藉助手腕之力飛了出去,直接扎進了綠波肩膀,一陣吃痛,但是沒有停下腳下步子,剛走兩步,便覺得自己眼前視線模糊,腳下一軟,倒了下去。孤煙冷笑,握着劍走上前,正準備要殺了她,但猶豫片刻,卻沒有下手。哼,就這樣殺了她,就不好玩了!走上前去,餵給綠波一顆藥丸,這是解銀針毒的解藥,隨即喂下另外一顆藥。
然後轉身便消失在夜色中,黑衣人趕到時,便只見綠波倒在地上,面色慘白。
幾個人相視一望,忙將綠波帶了回去,綠波全身冰涼,這是中毒的徵兆,所有人不知如何是好,只好通知了劉伯,劉伯看到綠波後,亦是束手無策!這確實是中毒,可是這是什麼毒?爲何只是昏睡,卻未毒發?
綠波昏迷不醒,查問那日趕去的黑衣人,皆是不知情況,只聽到緊急危險信號,趕過去時,人已經倒在地上。
而如今,連如何中了毒都不知,又怎麼去尋解藥。
“喚兩個女侍檢查綠波身體是否有中毒地方。”似乎想到什麼,對身邊人說,兩個侍女來脫去綠波衣服,終於,在肩頭看到兩枚銀針,此針極爲細,江湖上再出名的兵器莊,也造不出這般細的針來,此針沒入皮膚,若不是仔細辨認,根本發現不了,更不用說穿着衣服。
將銀針拔了出來,綠波咳嗽一聲,總算是醒來,兩個侍女相視一看,才發現這針紮在昏睡穴上,不知是使針的人故意還是無意。
而孤煙,當然是故意的!
綠波睜開眼,發現自己赤身躺在房裡,身邊兩個侍女,拿起衣服遮住自己,侍女忙跪下道:“參見總管。”
“我是如何回來?”
“您是由暗衛帶回來,昏迷三日,劉伯命令我等爲你檢查中毒原因。”
“如何?”
“屬下拔出銀針您便醒來,可見是銀針有毒,紮在您昏睡穴,致您昏睡至今。”
“留下銀針,你們可以退下了。”
“屬下告退。”說完退了下去,綠波坐起身,穿好衣服後推門出去,劉伯站在門外等。
“劉伯。”
“身體如何?”
“並無大礙。”綠波回答,但是劉伯卻皺緊眉頭。
“怎麼?”
“但你臉色如此蒼白?可有不適之處?傷你的人是誰?”當時自己看到綠波時,確實是中毒沒錯,但爲何侍女說拔出銀針後,綠波便醒來如同常人一樣?
“劉伯不必擔心,並無任何不適之處。”綠波勉強一笑。“是那日搶黃泉花被打傷的人來尋仇。”心中還是不安的,孤煙怎麼可能只是讓自己緊緊昏迷而已?可自己現在真的並無任何不適之處,到底,孤煙對她做了什麼?
“孤煙?”劉伯聽完,不禁更加擔心。但見綠波真的只是面色蒼白,身體似乎並無大礙,是自己多心了嗎?
可就在第二天。
綠波早上醒來時,坐在鏡前梳頭,發現自己頭髮掉的厲害,拿起一看,居然參雜着白絲!
綠波大驚,慌忙翻開自己頭髮,發現原本墨黑的頭髮裡面居然生出許多白髮,這是怎麼回事?!
再一看鏡子中的人,綠波發現自己居然顯出五十歲老翁的神態來!她怎麼一夜之間,變成了這樣!
門外有人聽到屋裡打碎鏡子的聲音,忙進門去看,發現他們的總管,居然變老許多,原本光滑的肌膚,此時居然有了皺紋。
綠波驚恐的看着進來的人,慌忙遮住自己的臉。“出去!”
被綠波一吼,忙退出房間!將綠波情況報告給劉伯,劉伯一聽,大驚失色!去到綠波房間時,便見一個老太坐在屋裡,不敢置信,居然一夜之間變成這副模樣?
“快馬傳書,告訴主上王府出事。”
“慢着!”綠波阻止。“主上在前線打仗,怎可給主上添亂?”
“主上說過,就算是死,也必須先要稟報!”暗影樓創立之初,楚莫離便與劉伯,騰雲,綠波這三人說過,聽令是他們的使命,就算是死,也要稟報經他同意!所以他們執行任務時,楚莫離總會對他們說,本王,不允許你們在任務期間送命。
就是這句話,讓他們三人發誓,今生誓死追隨楚莫離。
綠波沉默,回過頭道:“你們都出去,讓我靜靜。”了無生氣的聲音。衆人人退了出去,室內變得安靜。劉伯看看綠波的背影,無奈搖頭,也許死亡威脅刀光劍影對綠波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