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二正欲說話,卻被那老農又一次嗆了口,“差點忘了,我還得帶上我老伴兒,不然,她一人待在家裡我實在放心不下。”
“好好好,隨你,只要你把我們安全送達,什麼要求都滿足你!”
這話當然是顧胖說的,他心裡不舒服,中間又夾着趙二,只能瞎嘀咕。
可可瞪着大眼睛,一副欣喜的樣子,不自禁道:“還有老奶奶呀,嘻嘻,真好,本姑娘路上終於有個伴兒了。”
“呵呵,小姑娘真是善解人意,當年我們也有一個女兒,只不過得病死了,可如果還活着的話,估計也像你這麼大了……”這提起傷心往事兒,那老農一陣哽咽,隨後袖筒抹了抹眼淚兒,衝着一旁道:“老伴兒呀,你趕緊出來,外頭可熱鬧的,有個靈氣的小姑娘呀,還想專門跟你嘮嗑,咱啊,可不能怠慢了客人們。”
這說話間吱呀一聲,突然就蹦出一隻藏獒來,嚇得衆人一跳,之後便有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婆婆從一旁的屋內走出來,且拄着柺杖,佝僂着背,但穿的藏服卻十分精緻,像新做的一樣。
只是這一對夫妻看起來,怎麼看,怎麼奇怪,你說一位是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另一位只是年月五十歲的老哥,之間相差最少二十歲以上,又怎麼可能是父親?倒像是母子關係。
那老太太走路極慢,這可把趙二急得啊,眼瞅着這時間分分秒秒過去,總不能一直等這老太太吧?
而那條藏獒,也跟在老太身後,離奇的是。這老太走一步,這藏獒也走一步,這老太有時喘着氣,停下來,那藏獒也停下來。直到這老太重新起步,那藏獒也如出一轍。
不對,而後趙二看了那老太一眼,沒成想,還是個瞎子。
她頭上戴着藏式髮圈,繽紛色彩。不過白髮上都編着小辮兒,手中掏出一個轉經筒,近了才知,她額頭上還有一個紫色的大疙瘩,皮膚黝黑。出來也不說話,直到磨蹭了十分鐘。那老農回過頭來。笑呵呵地道:
“麻煩你們了,我家犛牛隻能做一個人,路上我老伴兒還需你們多照顧照顧,煩勞大家了。天不早了,咱這就走!”
“那老哥你家的藏獒呢?”
“沒甚,就讓它跟着吧。弄不好還能幫咱探探路什麼的。”
至此,一行六人,一輛牛車,裝備若干。一隻藏獒,才從山腳下踏上這老農說的去神山的密道。
大約行至傍晚,越過一條狹長的山路,天邊出現一片晚霞,半山腰在車上的時候,遠遠的可以看到山下,密密麻麻有朝拜的人,大多都是信教徒,走一步,便雙手合十,彎腰跪在地上,再往前一撲,不顧疼痛,一次又一次重複着。
顧胖看着起勁兒,問了句:“爺,你說這朝聖的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不傻麼,做這麼無聊的事情,你看渾身全是灰塵不說,俺看他們渾身上下全都被地上的碎石硌得流血,肯定特別疼吧。”
那老農呵呵一笑,一邊用皮鞭趕着犛牛,一邊說:“小胖子你就不知道了吧?這神山信教徒何止這些,當年我父親年輕的時候,還見過一批又一批的外國探險者光顧呢!一些話可別亂說,這神山是有神靈保護的,萬一你們說錯個什麼話,山神怪罪下來,我可提醒你了。”
“外國探險者?”趙二激動的一問,“老哥,是英國的嗎?”事實上,他想起了第二次世龖界大戰的時候,據記載,當年英國著名的暢銷書作家詹姆斯希爾頓著有《消失的地平線》一書,就是根據一行四人不小心劫機失事,在中國西藏的探險,進入那香格里拉所見所聞,所著作的。
難不成,這老農的父親也是見證者不成?
顧胖一臉不屑,瞅着四周的山脈,道:“什麼山神,這山河大地,我瞅着也就一座破山,哪有老哥你說的這麼玄乎?倒是這天空,俺還挺喜歡的,乾淨,純潔,那白雲飄在天上跟活的一樣。”
老漢一時碰兩問,在前面道:“其實啊,我父親當年,看到的是個美國人,據說是探險家亨利,還是什麼的,那時誰知道這洋名字是啥玩意兒,據說後來回去還將這裡的照片發到了美國專欄的雜誌上。至此啊,好些探險家聞風而動,紛紛前往這裡來探險,當中我還聽說有個英國老婦,獨自從雲南出發,徒步而來,想想就覺得讓老朽敬佩不已啊。”
那牛車吱吱呀呀,一路隨着犛牛順着土路前行,車上的可可有一句每一句的跟着那老太搭話,大概這老太聽不懂漢語,支支吾吾,猛子一直在車上扶緊這老太,生怕一不小心讓其摔下去。
可那老太實在太蒼老了,猛子和顧胖在後邊嘀咕半天,真不知道這老農帶着這老太乾嘛來了,到家多好?省的受着路顛簸,而很快趙二也開始後悔。
大概晃晃悠悠半個小時後,遠遠地看到前面出現一個美麗的湖泊,而在這湖泊的前方,毅然屹立着一座巍峨的雪山,臨近那湖泊的時候,老農對着後邊說:
“各位,就是這兒了,你們先下車。”而後俯身又摸着那犛牛的耳朵不知說了說什麼,那犛牛立馬乖乖地跪在地上,老農右腿搭了下來。
這時那藏獒跑了過去,吐着長長的舌頭,白氣縈繞,蹲在地上,似等待着主人給它下命令。
趙二一陣奇怪:“老哥,這不還沒到神山麼?到這兒停下做什麼。”
老農擺擺手,道:“不忙不忙,這神山若人人都上的去,那還是神山嗎?你們現在即使過去,也上不去,還是先讓我家寶寶探探路再說。”
“寶寶?”顧胖一聽就來勁了,看着那老農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着那藏獒的脖子,驚訝道,“這藏獒,你叫它寶寶?”
老農點點頭,隨後指着前面那湖泊,對着那藏獒道:“寶寶啊,這鬼湖咱得趟過去,問問河神大人,讓不讓我們進去,它老人家要是同意了,你就趕緊回來,要是不同意,你也趕緊回來,給我們報告消息,知道嗎?”
說完,這藏獒低吟一聲,對着那鬼湖撲通一聲就跳了進去。
PS:??史料問題,都是本人認真閱讀和查閱資料總結所得,也可能與記載有偏差,如大家能找出問題,多幫忙查一下,實在不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