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懷着一絲激動,喬安然已然想好了要去什麼地方煉化這幾株精神類靈草。
然而他剛拐過一個角落,卻是忽然感到眼前一片黑暗,他這下子,竟是與一人撞了個滿懷。
身子下意識的退開了去,看清了對方的臉龐,驚得他差點叫出聲來。
“包執事,怎麼會是你?”喬安然手掩着嘴,驚疑的叫道。
沒錯,出現在他面前的這個人,正是被邢大人撤去了執事之位的包志山。
此時的包志山,在離開了藍海分部之後,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光,以前的錦衣華服變成了如今的破舊衣裳,渾身上下,竟是沒有一塊完整的布料。
若不是喬安然的眼力要強於常人,恐怕這下子也認不出來。
“粲粲,臭小子,你居然還記得本執事?”包志山此刻的臉上獰笑不已,然後慢慢地向喬安然逼近,一直把他逼到了牆角處。
喬安然的後背抵着牆壁,心中連連暗道不妙,看着包志山的這副架勢,今天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包執事,你找小子,可是有事?”喬安然壯起膽子,緊張的問道。
對方之前乃是藍海分部的執事,便就說明了他的實力,是自己無法抵抗的,在這種局勢下,自己顯然是沒有機會逃脫的。
因此,他急中生智,便是想好了一個在此時最佳的法子,那就是拖延時間!
找盡理由,與對方周旋,這裡距離藍海分部不遠,只要拖到有人經過,那他今天就有一絲逃生的機會。
看着喬安然浮現在表面的緊張神色,包志山冷笑一聲,接着寒聲道:“小子,我今天是來殺你的。”
喬安然聞言,心中頓時一懍,對方果然是來者不善。
不過見到包志山願意搭理自己,而不是直接乾淨利落的下狠手,喬安然的內心深處不由得放鬆了一些,至少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保留着一絲機會。
“包...包執事,你爲什麼要殺我?你乃是大人物,我們近日無怨往日無仇,小子不知道哪裡不小心得罪了你,竟是要對小子下殺手。”喬安然裝着一副受冤委屈的樣子,最後更是強行擠出了幾滴眼淚。
“哼!”包志山立馬冷哼了一聲,然後怒視着喬安然道:“小子,要不是你代表宋家出戰張家,我與魏金廷的事情又怎麼會被邢大人知道,所以,我今天就要殺了你這小兔崽子泄恨!”
說到最後,包志山更是直接舉起了手臂,欲要一掌劈向喬安然。
“慢!且慢,包執事!”喬安然見狀,立刻就急了,包志山雖然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但是對方的實力卻是完好無損的,這一掌要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恐怕瞬息之間,他便是會化爲烏有。
因此他就只能努力的大聲喝止着包志山,希望能夠干擾到對方。
幸運的是,包志山竟然真的停住了,並且看向了他。
“包執事,你知道我今天爲何會一個人出現在這嗎?”喬安然趕忙抓住機會,擠眉弄眼的衝着包志山道。
果然,他這一開口,立刻便就吸引了包志山的注意力。
“嗯?”像包志山如此機警之人,竟是在這時候,被喬安然的這句話問的愣住了。
其實,自打他被邢大人掃出藍海分部之後,就在第一時間,潛入了藍海初級學院之中,想要尋找喬安然報仇雪恨,但是奈何學院之中學院衆多,他也不知道喬安然的住址,因而只得退求其次,守在了學院的大門處,他就不信,喬安然難道還能一輩子不出門不成。
最終皇天不負有心人,經歷了這麼多天的等待,他終於等到了喬安然的出現,並且從喬安然出了學院大門之後,就一直尾隨在其的身後,爲的就是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將這小子從這塊大陸上抹除。
一直在後面追蹤着的他,居然發現,喬安然的目的地竟是藍海分部,這下子,別說殺他,就算再給他十個腦子,也不敢去做。
畢竟那可是有着無數高手坐鎮的藍海分部,其實他一個小小的前執事能夠挑戰的。
所以,無奈之下,他只能目送着喬安然進入藍海分部,並且一直等到了這個時候。
現在突然聽到喬安然提起前去藍海分部的目標,他就一下子來了興趣。
“你說。”包志山向後退出一步,然後虎視眈眈的盯着喬安然道。
“包執事,你沒想到吧?我這次前去藍海分部,是爲你求情去了!”喬安然僞裝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道。
“什麼?”果不其然,包志山聽着此話,頓時就迷糊了,這小子爲我求情?
“嗯!”喬安然打算一齣戲演到底,重重的點了點頭。
“不可能,你怎麼會爲我求情,你算什麼東西,誰會聽你的?”包志山立馬急了,面紅耳赤的斥着喬安然。
喬安然擺了擺手,道:“包執事,你太小瞧我了,我可認識邢大人,我剛纔就是一直在向他爲你求情,原本他是不聽的,但是......”
說到關鍵的地方,喬安然故意頓住了。
“但是什麼?”包志山突然想起來,有一次,錢洪跟他提起過,邢大人似乎有在關注喬安然,這樣說來,喬安然能夠在邢大人面前說上話,也就解釋的通了。
但是這小子怎麼有話說一半的臭毛病,急的他甚至想鑽進這臭小子的腦子裡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
“但是邢大人最終還是耐不住我的磨蹭,所以現在的態度已經有了鬆動。”喬安然臉上及時的換成了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
“當真?”看着喬安然臉上這半真半假的表情,包志山不敢隨意輕信。
他原本就是個極有城府之人,一般的謊言是沒有辦法輕易瞞騙過他的。
“當然,只要我下次再稍加一些力度,我想邢大人應該就能點頭了。”喬安然表面上一副成竹在胸的神色,但是心中卻是極度的緊張。
包志山能否進入他的圈套,此刻的反應乃是至關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