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那花導師倒是沒有再故意留難喬安然,一直安分的上完了上午的理論課。
下課之後,喬安然幾人正要收拾着東西離開教室,卻是見到有一名學員,從教室前方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喬安然見狀,眉心微微一皺,難道昨天的震撼效果還不夠嗎?
那人見到喬安然皺眉,連忙快步跑上前,緊張的解釋道:“喬學員別誤會,我不是來找麻煩的。”
喬安然聞言,眉頭一緩,見眼前的面孔似乎不曾見過,問道:“那你是?”
“我叫宋南濤,是藍海城宋家的人。”那人急忙應道。
“原來是宋學員啊,初次見面,還望見諒。”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喬安然在不清楚這宋南濤的意圖之前,自然不會拒人於千里之外。
“是這樣的,昨天你們與那魏東風的衝突我聽說了,我是來提醒你的,花導師是魏副院長的小娘舅,所以你接下來可要小心,別去觸到他的黴頭。”
宋南濤壓低着嗓子,小心的貼近喬安然的耳旁,輕聲說道。
喬安然聽完此言,雖然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但是在心裡卻是豁然明白。
難怪這花導師在課堂之上一直在針對自己,原來是還有着這麼一層關係在裡頭。
“宋學員,安然在此多謝你的相告,”喬安然抱拳感謝道,“不過,宋學員爲什麼要提醒我呢?對於這種麻煩,你不是應該避而遠之嗎?”
見到喬安然質問,宋南濤的臉上倒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道:“喬學員多慮了,我只是見你天賦異稟,那麼多的難題居然都是被你答出,所以纔好心前來多嘴一句,不希望喬學員的大好前途被葬送。”
“哦?宋學員有辦法幫我度過這道難關?”喬安然神色不動,假裝好奇道。
宋南濤見喬安然似乎來了興趣,忙道:“辦法不敢說,但是此地不宜多言,喬學員可否隨我前去一處安靜之處詳談?”
喬安然不知道這突然出現的宋南濤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看了眼思洛和夕兒,見他們沒有意見,便答應了下來。
很快,宋南濤便帶着喬安然三人迅速的離開了教室,朝學校外走去。
沿着校門口的大街走了大概有數百米的距離,便看到了一家茶館。三人剛走進到茶館門口,就有一位小二從裡面跑了出來,彎腰對着宋南濤道:“小少爺,您今天怎麼有空來喝茶啊?”
宋南濤擺了擺手,道:“小白哥,不用這麼客氣,我只是帶我的朋友們來隨意坐一下。”
“樓上還有間包間,老位置,您快請進。”那小二恭敬道。
“恩,茶水還是老規矩,”宋南濤吩咐着,不過他看了眼旁側身材高大的思洛,接着道:“多上點糕點。”
那小二應了一聲就退下了,顯然是下去準備了。
喬安然一直在觀察着宋南濤的所言所行,心中更加好奇他這麼做的用意。
領着喬安然三人,宋南濤輕車熟路的便上了二樓,進了一個小包廂裡面。
待得幾人全部坐下,宋南濤這才道:“若有招待不週之處,還請多多擔待。”
“宋學員客氣了。”喬安然擺手道。
茶樓古色古香,環境靜謐祥和,倒是極佳的談事之處。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喬學員,”一番客套之後,宋南濤突然正色道:“其實我並非愛管閒事之人,用你的話說,你們與魏東風的事情就是一個極大的麻煩,正常人是千萬不會插手的。”
喬安然一邊聽着,一邊點了點頭,這宋南濤所說的確實是實話。
“但是,我並不懼怕魏東風。”宋南濤接着說道。
接下來,喬安然便從他的口中得知了一個大概的情況。
原來,在藍海城之中,除了中立的源師盟和各所學院之外,共有兩個大勢力,一個是張家,另一個則是宋家。
張家與宋家乃是藍海城的老勢力,更是老對頭,在各個方面都是有着大大小小的競爭,但是兩大家族都是有着根深蒂固的家族基業,實力相差無幾,每次的交鋒基本都是棋逢對手的結局。
但是這種平衡,自從一個人出現之後,就被打破了。
那個人,就是藍海初級學院的副院長——魏金廷。
魏金廷憑藉着源師盟的關係,竟是加入了張家之中,當起了張家的客卿長老。
這一下子便是令宋家在與張家的競爭之中,不敢毫無顧忌的大展身手,而是畏手畏腳的。因爲得罪魏金廷,就是得罪了他身後的源師盟。
在最近的幾次競爭之中,宋家因着魏金廷的出現,連連損失慘重。
“這魏副院長在源師盟之中是有擔任着什麼高職嗎?”喬安然好奇道。
“並沒有。”宋南濤情緒低沉的壓了搖頭,顯然家族最近面對的壓力,即使是年幼的他,也是非常的擔心。
“這魏副院長並不是真正屬於源師盟的人,他只是與藍海分部裡面的人有着緊密的關聯,因此才能空降在我們藍海初級學院擔任副院長一職,而我們宋家也是怕得罪了他身後的那位源師盟的大人,所以才只能被動着吃虧。”
“你們就沒想過去找那藍海分部討個說法?或者你們也去請個源師盟的人當客卿長老不就好了嗎?”一旁一直在聽着二人聊天的思洛,嘴裡塞着滿滿的糕點,含糊道。
宋南濤聽完,苦笑着搖了搖頭,“沒用的,源師盟一直都是從不插手各勢力的爭鬥,這魏金廷是個例外,他並不屬於源師盟的管轄之下,卻又和源師盟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喬安然點了點頭,這纔是最難辦的地方,不過他的心裡也是有着疑惑。
“宋學員,那你爲何要與我們說這些呢?我們似乎幫不上你們宋家這個忙吧?”
“喬學員誤會了,我只是見不慣魏金廷他們這些人狐假虎威,到處爲非作歹,我之所以幫助你們,是不想你們勢單力薄,被他們所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