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和包都在病房內,之惑不得已,借醫生辦公室的電話打給韻清。後來,在韻清的幫助下,才順利擺脫那些媒體人員離開醫院。好在住所暫時還沒多少人知道,倒也平靜。回到家裡的公寓,藍之惑就趴倒在沙發。
“之惑,秦風揚打過電話給我,說打你的電話一直沒人接,後來又關機。”韻清邊倒水喝邊說。
之惑翻出手機一看,早沒電自動關機了:“他有沒有說什麼?”
“秦風揚說他暫時不能來醫院看你了。還有,你看看電視上的新聞吧!你現在已是全城焦點了。這段時間,你最好就呆在家裡養傷了。”說完,就打開了電視。
果然,電視上正熱播着時代百貨商場的浩大求婚爭鬥視頻新聞。鏡頭從門口擺放的心型玫瑰花,一直到裡面兩男求婚的場景和打鬥,畫面很清晰,不象是一般的攝像機照的,更象是有人用了專業的鏡頭。
巧的是,後面之惑衝出來的場景卻沒有一個鏡頭!
主播在一邊報道:“據知情人士透露,求婚的兩個男人與該商場賣護膚品的女子相識於一場集體相親活動,過後,這位藍姓女子同時向兩位官二代拋出了繡球,腳踏兩隻船,引致兩名不知內情的男士多次爲該女子拳頭相向,甚至還鬧出這麼場同時求婚的鬧劇。據聞,這兩位官二代在本城還屬於鑽石類的金牌剩男,開有公司,身價已是億位數的資產……。”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居心叵測,居然把這過程全拍下來了,昨天網絡上傳得還更瘋狂更離譜。之惑,這下你成名人了。”韻清的眼盯着電視屏幕說。
之惑愁眉苦臉嘆氣道:“這下完了,等傷口好了去上班都要被人當猴戲看了。”
“換一份工作吧!”韻清坐在她腳邊的沙發,望着她的背說。
“不行,我喜歡這份工作。喜歡女人的美是裝(妝)出來的!呵呵……。”之惑苦中作樂地笑道,不想好友太過擔心。
“之惑,雷野這樣對你,你有沒有想過:小女子無以爲報,唯有以身相許的感覺啊?”
“說真的,很感動!但還是沒有愛的感覺!他昨晚醒來之後,對我說雙腿有可能會殘廢,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他今天凌晨就轉院了,連句話也沒留。”說出來,還真是擔心他的傷勢。
原來有他糾纏不休時,她覺得厭煩。現在她開始懷念以前他的胡攪蠻纏了,起碼沒有那麼重的負擔,覺得欠他的人情。
仔細想想,其實他也並非真的那麼令人厭煩!
呆在家裡養傷的日子,藍之惑無聊的時候就會想起那個流氓地痞。想他相親場上的說那句“我們開房吧”的輕佻口氣;想他霸道親吻自己的強悍;想他一次又一次找藉口接近的狡猾;還有雨夜蜘蛛俠般攀爬窗外的嚇人舉動……不知不覺中,最近幾個月的記憶盈滿了有關於他的記憶。
一個月後,之惑的傷口完全癒合了,就連頭髮也長長了不少。雷野好象失蹤了似的,自從那夜離開後,之惑再也沒有他的消息,就連電話也沒有。倒是秦風揚的電話和信息來得很勤,有時還會約之惑出來吃飯或看電影透透氣。
兩人的交往似乎有了一些進展。但之惑覺得有些納悶:爲何少了以前那份心跳如雷、怦然心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