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海洋館來哪裡?難道真的去海里看?”
海城的海洋館是華夏境內十分有名的海洋館,其中不僅有海城特色的海洋生物,還有很多別的地方運來的珍貴物種,是屬於比較齊全的海洋館。
“我……我……我以爲,我們是來找路棟樑的。”半夏支支吾吾地說道,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段喻宸,她這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在提醒段喻宸,他們來海城的真正目的是找路棟樑,不能主次顛倒。
“我和你說了,路棟樑會在該出現的時候出現。”段喻宸拍了拍半夏的肩膀,讓她輕鬆些,“我希望你能夠相信我。”
段喻宸的最後一句話,終於讓半夏原本緊繃的一根弦鬆了些,或許她是真的太在意這次能夠給夢幻致命一擊的機會了,總覺得來到海城的首要任務就應該先找到路棟樑,卻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段喻宸手下有萬玉,和夢幻是競爭對手,若是能夠扳倒夢幻,他一定會不虞羿裡不遺餘力的動手,因此她完全沒有必要如此急躁。
“嗯。”半夏一直緊繃的心終於放鬆了些,她應該試着去相信段喻宸。
樊勇佳沒有去逛海洋館,半夏和段喻宸兩人逛了將近兩個小時,半夏也依照重樓的要求拍了幾張照,不過她選擇性地忘記了和段喻宸合照。
回到輪船酒店時,時間已經接近7點。
“直接去吃晚飯。”段喻宸已經讓樊勇佳定好了晚飯,“就在10樓的大廳。”
“大廳?”半夏沒想到段喻宸會選擇在大廳吃飯,有些驚詫。
“怎麼,不喜歡在大廳吃飯?”
“沒,沒有。”半夏連忙搖了搖頭。
“沒有就好,已經定好了。”段喻宸將平板拿出,關於路棟樑的資料便呈現在半夏跟前。
半夏一直期待着找到路棟樑,但段喻宸來到海城一天了遲遲沒有動靜,現在看到他拿出的這份資料,立即激動地拿過平板仔細看着上面的資料,更是極爲認真地仔仔細細將路棟樑的模樣記了下來,生怕到時候見到也錯過。
“如果見到路棟樑,你準備怎麼下手?”段喻宸看着半夏認真地看着資料,不由好奇她的想法。
半夏已經看完了資料,放下平板,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對段喻宸道:“我和路棟樑一點都不熟悉,相信你和他以前從事的是一個工作,都開珠寶店,應該算是同行,肯定認識,所以見面打招呼認識之類的肯定是你出馬。”
“這個是自然。”
“接下來有兩個方案,一個是給路棟樑下套,讓他主動拿出他的祖母綠套件,讓我們看看真假,另外一個是直接和他說出事實,說明我們的來意,讓他給我們看。”
段喻宸聽的津津有味:“兩個方案的內容都具體說說看。”
半夏看出了段喻宸將要行動的樣子,自然鬥志十足,很快將自己想到的兩個方案和段喻宸詳細說明,段喻宸想了想問道:“半夏,你偏向於哪個方案。”
“我比較喜歡第一個,若是第一個不成功,我們不是還有第二個方案嘛。”
“好,那就執行第一個方案。”段喻宸收好平板,和半夏下樓吃飯。
段喻宸選的位置並沒有靠窗,反而是在過道,但也是過道唯一一個紅色的餐桌,輪船酒店10樓的餐桌分了檔次,嚴格按照“紅橙黃綠青藍紫”劃分,紅色的等級最高,其最低消費金額已經超過了普通包間的費用。段喻宸選擇這個餐桌的原因只有一個——顯眼。
段喻宸來過一次輪船酒店,當時還有人特意介紹了下這大廳的佈局,說這紅色的圓桌有多麼引人矚目,幾乎所有來吃飯的人都會朝這一桌看上一眼。因此,也就只有這一桌能夠達到他的目的:他要讓他希望看到的人發現自己。
當然,這個想法段喻宸沒有告訴半夏,他想要給半夏一個驚喜。
段喻宸點的菜很快端了上來,他點的菜不多,但樣樣精緻,看上去很讓人胃口大開。菜上齊之後,服務員還開了一支紅酒,2000年的納帕谷葡萄酒。
“還開紅酒?”半夏訝異地看着服務員開的紅酒,她酒量那麼差,可不想碰酒,上次只喝了幾杯酒就暈乎乎的,後來直接睡了過去,神不知鬼不覺,今天可不能再出洋相了。
“小酒怡情。”段喻宸給半夏倒了小半杯紅酒,“今天氣氛環境都這麼好,怎麼着也得喝點意思意思,儘儘興。”
半夏結合自身情況考慮了下,就這麼點紅酒,她還真醉不了,便同意了段喻宸的建議,也起身給他倒了杯酒。
段喻宸端起高腳杯看着紅色的酒水,色澤通透充滿光澤,下意識的,他將這杯紅酒放到鼻尖聞了聞紅酒香,這纔拿着高腳杯搖了搖紅酒,感覺到紅酒的味道越發濃烈,喝了一口嚐了嚐味道,覺得這納帕谷的葡萄酒味道還不錯,入口幼滑,香醇不已,也不枉費他花了大價錢。
大價錢自然要引出重要人物,半夏和段喻宸剛喝了一口酒,就有一個瘦高的男人朝着大廳走了過來。
他穿着銀灰色的運動服,和在場所有人西裝革履的樣子不同,分外引人注目,不過他和大家一樣,也將注意力集中到了一個地方——過道旁的紅色圓桌,紅色圓桌固然是很多人注意力的焦點,但他顯然不是注意到了這一桌的美食或者是人物,而是盯着桌上的紅酒,沒有移動眼睛。
他是美酒愛好者,最近纔剛剛開始品紅酒,可惜他這幾年經濟拮据,很多高檔的紅酒都沒有機會喝,但眼前的這支紅酒,讓他不得不垂涎——2000年的納帕谷葡萄酒可以說是紅酒中的國王,和1992年的皇家鷹鳴赤霞珠冠絕紅酒界。這一瓶紅酒就是幾百萬,現在的他哪有那麼多錢?
看了這瓶紅酒不少時間,他纔想起將注意力看向喝這瓶紅酒的人,原本只是隨意一看,卻發現這桌上的男子自己認識。原本還覺得只能看看,現在他的想法不同了,怎麼也要厚着臉皮去喝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