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碗中果然傳出幾聲蟋蟀的叫聲。
“真是好精神,下回我會再多用半分力!”
俊玉打了個冷顫:“喂,我這麼乖,主動吃下毒藥配合你們,就別動不動老是折騰我了,那個滋味兒真的不好受,不信你自己試試……”
“閉嘴!夫人讓你現在立刻過去。”
俊玉懶洋洋起來,嘟囔了一句,差點把夜氣死:“這麼一大早叫我過去,別是昨夜你們幾個都沒能滿足她的慾望吧?”
俊玉朝門口走,卻被夜一把揪了回來。夜扭動了一下立在地上的銅人油燈,內牆無聲地翻轉打開一條通道。走過去,幾十步的距離,一轉彎,又一道牆壁,夜抽動一塊牆磚,牆壁打開,異香撲鼻,竟然是海棠夫人的臥室。
黃鸝半倚在香羅寶帳內正在跟光低聲調笑,看見兩人進來,她揮手讓光走開。光向俊玉投去嫉恨的一瞥。
“說吧,又打算讓我演什麼戲。”俊玉一句廢話都不想說。
黃鸝站起來,笑眯眯走到俊玉跟前:“我們的合作應該很快就會結束了吧,小小一早來找我,說她打算嫁給王子。”
“哦,好事啊,如你所願了,把我叫來幹嘛?你做主就行了。”
黃鸝笑:“做戲當然要做得像。一大早的,她就等在外面見我,這丫頭鬼精靈,這個時候,我們兩個應該還在溫柔鄉纔對,不能讓她看出破綻。”
俊玉的目光更冷了:“她是你女兒啊,你就這樣對她?”
黃鸝的笑容也變冷:“對,就是因爲她是我女兒,我纔不能讓她步我的後塵愛上你這個無情無義的人!你的心不早就給了黃土中那堆白骨了嗎?那就徹底點,不要讓小小對你報一丁點希望!”
俊玉冷笑一聲:“我終於知道爲什麼你們母女的關係會如此惡劣了。”說完就往外走。
“站住!”黃鸝上前一步擋住他,指了指牀邊整整齊齊疊着的睡衣:“換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