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玉用食指和拇指託着下巴,想了想,繼續說:“也許,你不用跳水逃跑,這島上說不定有什麼機關暗道的,你瞅我一不留神,自己開了機關順暗道跑了就是。
驛丞苦笑:“誰會在這河中央的淺灘上挖個暗道啊?這四下都是水,還能挖到哪裡啊?”
俊玉嘿嘿一笑:“當然沒人會在河中央的淺灘上挖地道。可是,如果這塊淺灘原本就是陸地,有人在這裡修了墓穴,那就不一樣了。”
驛丞一愣。
俊玉笑:“說到點子上了吧?我知道,三年前,黃河不從這裡過,而是從向北五里的河道通過。然而黃河在那裡河面變寬,水流速度變慢,因此上游下來的泥沙堆積,至使河底擡升,三年前一場大雨,引發洪水,舊河道無法承載大量洪水,黃河便改道從地勢較低的這裡經過,於是,這裡的女媧墓便被河水淹沒,洪水過後,只剩下這片淺灘。”
驛丞目瞪口呆:“島主以前來過這裡?您是怎麼知道以前黃河不從這裡過呢?以前,河道確實在向北五里之處,現在,那裡已經成了一片稻田。”
俊玉懶得跟他囉嗦,父親學識甚廣,精通天文地理,當然也包括水利,他這做兒子的自然也受益匪淺。他指了指淺灘:“說吧,哪裡是女媧墓的入口。”
驛丞吱吱唔唔,眼珠轉得更快。
“想,想好了編什麼謊話來騙我,啊,快點編!牛清河!”
驛丞的臉色“刷”地變了:“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牛清河,虢州鐵鋸幫幫主,你什麼時候該行做驛丞了?你的老本行不是木匠嗎?你手下幾百號弟兄呢,虢州的木工活可都被你霸着呢,誰家蓋房修屋要是不找你,那房頂就會一夜之間消失。你不是專門喜歡揭人家屋頂的嗎?”
牛清河徹底軟下來:“島主,你怎麼看出來的?我已經很謹慎了,旁人都沒看出來……”
“行了行了,當宇文山莊是幹什麼吃的?老牛,說吧,這女媧墓到底有什麼古怪?我那侄子爲什麼要來這裡?”
牛清河嘆口氣,看瞞不下去,只好道:“說來話長,這得從三年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