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教主更衣。”夜退後一步，站在一邊看着。
她赤體站在衆目睽睽下，雖然明知道那些侍女已經成了沒有思想的傀儡，還是渾身極不自在。
她像個木偶一樣，被一件件套上華麗的裝束，衣服很合體，一分不胖，一分不瘦，到了她身上，那些紗綢忽然間有了靈氣般驛動着奪目的光彩。
侍女請她坐下梳頭，卻被她拒絕了：“我要見蘭心，我不習慣別人替我梳頭！”
“不行，盟主等着找見你，回來再說。”夜直接拒絕。
“沒有蘭心我哪兒也不去！”她倔強地脫掉剛剛穿上的華麗衣衫，扔在地上，只剩下貼身的衣物。
夜冷笑：“好啊，我這就帶你去見她。”
還未接近門口，戀雲就聽見男人放肆的笑聲、粗重的喘息聲，夾雜在女人痛苦的呻吟聲中傳了出來，刺得人耳膜發疼。她猛地推開房門，眼前的一幕令她手腳瞬間冰涼！
一個女人被鐵鏈鎖住四肢吊在屋子當中，鐵鏈與肢體接觸的地方全是血痂，膚色淤青，身上傷痕累累，有鞭痕，有燙傷，有抓痕，有咬痕……幾個男人正在拿她取樂。
戀雲渾身發抖，回頭狠狠瞪着夜：“你答應過我不傷害她們的！”
夜冷冷道：“別人可以不動，但這個女人例外，她太囂張，太跋扈，忘了做奴婢的本分。忘記自己本分的人，就該受到懲罰，讓她們永遠不敢再犯。”
“放開她！”戀雲的聲音都在發抖。
夜望着她，眼眸中毫無感情，淡淡道：“你們都聽到沒有，教主覺得你們給予這個賤婢的懲罰太輕，要你們再加重一些。”
鞭子無情地落在女人已經沒有一塊好肉的皮膚上，女人的無力地痙攣着……
淚水無聲滑落，戀雲放柔了聲音：“求你放了她，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好了，我是教主，一切由我來擔當。”
夜戲謔地冷笑：“你的確有罪，我會懲罰你的。不過，你就是這麼求人的嗎？”
她微微一愣，悽然一笑，緩緩跪倒在他腳下：“求懲惡使放過蘭心吧！”
夜看着腳下悲傷欲絕的佳人，不知爲什麼全然沒有想象中的愜意，他不是就想讓她低頭，讓她臣服，讓她拜倒在自己腳下的嗎？現在她就跪在自己面前，可心裡竟然很不舒服，這不是他想要的她！他索然無味，帶着幾分惱怒擺擺手：“都停下來，把那賤婢洗乾淨送去天香樓聽用！”
“教主！你不該爲了蘭心如此……”蘭心再次看到戀雲時，止不住淚水潸然而下。
戀雲脣角帶着溫柔的笑意：“我不是好好的嗎？你哭什麼？倒是你受了不少苦，來啊，我還等着你爲我梳頭呢。”
蘭心的手幾乎拿不住梳子，戀雲心痛地捧起她的雙手，眼前一片模糊。
“現在沒時間主僕情深，盟主還在等着呢。”夜不皺着眉頭催促。
蘭心努力控制着不讓自己的手發抖，精心爲她盤起髮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