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惜字如金

冬梅沒有注意到竇雅採的異樣,只是帶着兩個小宮女進了院落,門口守着的人原本想攔着,但是在看見竇雅採之後都沒有攔,他們雖不認得冬梅和這兩個宮女,但是既然是竇雅採帶着她們來的,肯定是有事,所以徑直讓她們進去了。

冬梅一進院落,瞧着這空落落冷清的樣子,不由得轉頭問道:“王妃娘娘,這金氏院中,怎麼這麼安靜呢?連個人都沒有?”

金語蓉好歹也是官家女兒,金兆鈞好歹也曾經是永安侯,還曾替朝廷出過力上過戰場的人,可就因爲替上官麟辦事,偏偏又漏了餡,上官麟將事情撇的乾乾淨淨,金兆鈞又爲了護主子不肯說是有人指使他去謀害上官泰的,這所有的罪責就只能由金家一力承擔,從朝廷有爵位的命官淪落到了這樣的境地,人人都看不起他們金家,說是萬人唾罵也不過分。

如今就連冬梅都直接喚她金氏,她好歹也是有官籍的女子,就算是瑞王府的妾,也不比宮裡太后身邊的宮女們差,冬梅話裡話外都透着蔑視,可見是落架的鳳凰不如雞了,更別說,金氏還不是什麼鳳凰。

只是竇雅採現在沒心思替金氏唏噓,冬梅這話雖是無心的,但是也足夠讓她心頭一驚了,金氏落胎,夏侯懿吩咐任何人不許進來,她不得已帶了冬梅過來,冬梅還未進去就看出異樣來了,可是她就算在外頭佈置的再好,冬梅若見了金氏,金氏一嚷嚷出來,仍舊是個禍患。

她心一狠,呵呵笑道:“金氏自從上次回府,神智就有些不大正常,許是在宮宴上嚇着了,回來之後就要死要活的吵鬧,雖說身上被王爺射出的箭傷好了,但是她的身子也就大不如前了,加上擔心她父親的案子,每日憂心忡忡五內鬱結,夜夜以淚洗面,有時候還會從睡夢中驚悸而醒,哭嚎不止,每日惡言惡語的咒罵許多人,狀似瘋癲,王爺厭惡她,我自然也不能由着她,所以就封鎖了她的院子,只讓她的貼身丫鬟白芍一個人伺候她,想來,金氏是想要報仇想的瘋掉了。”

藉口金氏瘋了,那麼一個瘋子的話,誰還能相信呢?

相信瘋子的瘋話,那麼這個人只怕也是個瘋子。

再有,她醫術高明是衆人皆知的事情,只要她說金氏瘋了,冬梅必定會相信的,到時候就算金氏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冬梅也不會全信,即便真的讓她聽了去留了心,倒也無妨,一則來福將事情處理的乾乾淨淨,知道金氏落胎這事的人就那麼幾個,且都是來福心腹,斷不會說出去,再者,當時白芍根本就不在屋中,她沒有親眼所見,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此事,單憑她一面之詞也是無用的,難不成她瑞王妃再加上夏侯懿這個瑞王,還鬥不過一個失了勢的小丫鬟嗎?

這樣一來,雖不是萬無一失,但是也可確保太后抓不住什麼把柄了,她也能把這件事遮掩過去,這樣一想,竇雅採也就沒有方纔那麼憂心了。

冬梅一聽,果然皺了眉:“金氏難道是失心瘋了?難怪她會謀害皇太孫,這個女人簡直是想報仇想瘋了!”梅注雖事看。

竇雅採微微一笑,順水推舟:“是,冬梅姑娘說的不錯,金氏就是失心瘋了,但是我卻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私底下敢真的對皇太孫下此毒手。不過,這失心瘋難以醫治,金氏一直不肯就醫,這失心瘋也就越來越嚴重了,冬梅姑娘一會兒進去的時候,若是金氏有什麼瘋言瘋語,還望姑娘多擔待些,她一個瘋子,姑娘不要和她計較!”

冬梅腳步一頓,在屋外停下來,轉眸看向竇雅採:“王妃娘娘,這個你不必擔心,任她怎麼瘋,奴婢自然能製得住她的。只請王妃娘娘進去之後秉承太后娘娘旨意處置了金氏。”

冬梅說完,有意無意的瞟了身側兩個宮女一眼,竇雅採抿脣,這兩個宮女會功夫,自然不會怕金氏發瘋,看來冬梅真的是有備而來的,太后勢必是要讓金氏死在今夜了。

她想到這裡,心中有些不安,面上卻笑道:“這個自然,咱們就進去吧。”15936

她當先推開屋門進去,後頭跟着冬梅及那兩個宮女,步履雖穩,實則心中已有些焦灼了,來福去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回來?

屋中只有白芍一人伺候金氏,竇雅採帶着冬梅趁夜而來,腳步不重,但是這靜謐的院子裡有人進來了,白芍還是知道的,但是白芍不敢出去查看,這院子裡有人來了,絕不是什麼好事,她這幾日受了驚嚇,一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就嚇的臉色蒼白,窩在金氏的牀榻前不敢出聲。

竇雅採一進來,便看見白芍窩在牀榻邊,而金氏則臥於牀榻之上,面向裡側,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醒着故作不知有人進來不肯起身的。

白芍一看見竇雅採進來了,忙過來請安磕頭:“奴婢給王妃娘娘請安。”

她看見一進來就靜立在屋中的幾個宮女,自然也看見了那兩個宮女手裡端着的托盤,她曾隨金氏去過宮宴,在佔花名裡做令官的冬梅她是認得,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覺,這是太后身邊的大宮女,而太后跟她們家夫人也算是有仇的啊!

竇雅採抿脣,爲了拖延時間等來福過來,又見冬梅一進來就站在一邊不說話,一副凡事由她裁奪的樣子,看來不到萬不得已,冬梅是不會先動手的,她這心裡也算是稍稍放鬆了一些。

一手指向了金氏,冷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白芍都說話了,她們都進來了,金氏怎麼可能沒聽到聲響,還在這裡裝睡?

白芍身子一顫,低聲答道:“回王妃娘娘的話,夫人剛吃了藥,這會兒睡着了,王妃娘娘若是有話,問奴婢也是一樣的。”

竇雅採想起她給開的方子裡確有安神之效,她爲了讓金氏能安靜待着,還特意加了些分量的,如今金氏睡的這麼沉,也是有的,她不起來就不起來吧,省得吵嚷,她想到這裡,當下便冷了眼,問道:“白芍,我問你,元宵節時,你們夫人是不是給東宮送節禮了?”

“是。”

竇雅採眯眼:“送的什麼?”14a。

白芍老老實實的答道:“回王妃娘娘的話,夫人讓奴婢準備的紅珊瑚手釧作爲送給皇太孫的節禮。”

竇雅採心中一凜,還未等到她有什麼反應,旁邊靜立的冬梅卻一下子竄到白芍面前,擡手狠狠的掄了她一巴掌,打的白芍嘴角都溢血了,就聽見冬梅吼道:“賤婢!跟你主子一樣,都是個踐人!你們竟敢謀害皇太孫!讓你們不得好死!”

白芍哭道:“冬梅姑姑,奴婢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奴婢只是按照夫人的吩咐去做的,並沒有謀害皇太孫,那珊瑚手釧是夫人心愛之物,她送給皇太孫節禮也是歷來的規矩,並沒有什麼別的心思啊!”

冬梅聽了這話,怒不可遏,又是一巴掌打在白芍身上:“沒有什麼別的心思?你當我會相信你這個賤婢的話嗎!你們金家之前蓄謀害太子爺,如今竟敢把主意打到皇太孫身上來了,太后豈能容你們囂張?!”

白芍被冬梅打的眼冒金星,根本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只知道在那裡捂着臉哭,也不敢再回嘴說話了,生怕又被冬梅打罵。

見白芍不出聲,冬梅更是心頭盛怒:“你這個賤蹄子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一連下去又是幾巴掌,打的白芍好好的嫩白小臉腫的高高的,嘴角鮮血都流下來了,但是卻不敢回嘴,什麼話都不敢再說。

竇雅採在一旁瞧着,冷了眉眼,這個冬梅在宮宴上時,看着笑模笑樣的很是和氣親善,原來狠起來也是這般的毒辣厲害,瞧着她打人的老道模樣,肯定也是在宮裡作威作福慣了的,這打人的手法都給歷練出來了,一巴掌打下去,她的手掌握好了力道不疼,但是被打的人卻疼的鑽心,而且這一巴掌下去,必定見血。

她雖是這樣想着,卻沒有出聲,看冬梅的樣子,肯定是得了太后授意的,不然她不會這般放肆,看着竇雅採在眼前她還敢對白芍這樣毒打,白芍方纔所說的話,更是坐實了金氏謀害皇太孫這件事,金氏送去的節禮真的是她心愛的珊瑚手釧,那麼此事不管是真是假,是被人陷害也好,是金氏真的存了報復之心也好,金氏只怕都是活不成了。

白芍從前跟着金氏作威作福,也害過王府不少人,如今被打幾下也是活該,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與她是不相干的,竇雅採倒是樂意在一旁冷眼旁觀,看看這個冬梅究竟想怎麼折磨金氏,而且她這會兒去攔也沒甚意思,索性就不出聲在一旁當個透明人好了。

冬梅打了白芍,將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白芍丟在一邊不管,心頭怒意未消,只轉頭望着那兩個跟來的宮女:“你們兩個是死人嗎?還杵在那裡做什麼!這個金氏管她是死是活是怎樣,還不快給我把她弄起來!就由得她這樣舒舒服服的睡着不成?太后娘娘的交代,你們都忘了嗎?!”

話音剛落,那兩個宮女對視一眼,都把手裡端着的托盤放在一旁,直接過來揪住金氏把她扯起來,那金氏還沒清醒呢,兩個人左右開弓狠狠打了金氏十幾個巴掌,硬是打的金氏脣角皆是血跡,清醒了過來才罷手。

這打人巴掌是很疼的,白芍是完完全全被嚇住了不敢喊疼,而且她知道冬梅等人來者不善,就連瑞王妃都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着,她雖不知道是爲了什麼事情被打,但是她總覺得,她跟夫人好像出了大事,而且好像是跟那串送進宮被皇太孫當節禮的珊瑚手釧有關係,不然的話,她們被這樣毒打,瑞王妃不會一句話不說的,白芍想通了這一點,眼中有了絕望。

而金氏是完完全全被人從睡夢中打醒的,她自然是會喊疼,而且還會掙扎,她越是掙扎,那兩個宮女下手就越狠,而金氏跟白芍不一樣,白芍是不敢掙扎,金氏好歹也是將門出來的女子,哪會被人莫名其妙的毒打又坐以待斃的?

她清醒過來了之後,憑着一股戾氣竟跟那兩個宮女扭打在了一起,白芍生怕金氏闖了大禍,忙上去想要扯開,結果也被扯了進去,她不得已,只得護着金氏,跟那兩個宮女對打起來,冬梅看了更是生氣,呼呼喝喝的在一旁埋怨,高喊,但是怎麼都沒用,場面一度失控混亂。

竇雅採一瞧,這屋裡頭可真是亂啊,也沒人注意她,就連冬梅也忙着去扯開打成一團的衆人了,她撇撇嘴,想着來福這會兒應該是到了,估計是不好進來,就算沒到,竇雅採也不想在這屋裡頭待下去了,這一地的血跡,血沫子橫飛的,她實在是怕被殃及,決意出去等着來福的消息,等屋裡消停了,她再進來好了。

一念既定,竇雅採再不管屋中廝打諸人,直接挑了簾幕從屋中出來,外面夜色清淨,比屋裡頭安靜多了,她剛在門廊下站定,就瞧見來福帶着兩個人急匆匆趕過來,她見四下無人,忙迎了上去。

“怎麼樣了?王爺怎麼說的?”

來福喘了幾口,氣勻了之後,才道:“王妃娘娘,小人去了絡玉閣,將事情給王爺說了一遍,王爺說,讓娘娘奉旨即可。”

竇雅採等了半天,來福卻沒了下文,她不由得皺了眉:“奉旨即可?就這四個字,王爺沒再說別的什麼嗎?”

她知道夏侯懿,但是好歹也給她提供一些法子啊,奉旨即可?奉旨,那不就是要她跟着冬梅去殺人嗎?要她親自下令殺人,這她怎麼做得到呢?

且如若真是那樣的話,不就中了太后的圈/套了嗎?

來福抿脣答道:“小人把事情跟王爺一說,王爺沉吟半晌沒說話,小人等了半天,王爺就只跟小人說了這四個字,別的就再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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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還有,今兒下午依舊是畫畫課,爭取走之前再更一章,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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